總之,讓蘇老太夫人頭疼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
原本要是這兩個奴才不攔着落丫頭的話,落丫頭指不定就不看止蘭的屍體,這件事情也就過了。
偏偏這兩個該死的奴才,做事一點都不會動腦筋,非攔着落丫頭,以落丫頭的性子與腦力,這越是不讓她做的事情,落丫頭能不起疑?
她跟驚天好不容易纔布好的局,今天全被這兩個死奴才給破壞了。
一想到這兩個奴才敢仗着自己的勢,都不把蘇錦落放在眼裡,逼得蘇錦落去武家找武熊烈撐腰。
別說是蘇錦落了,就連蘇老太夫人都想要了這些狗奴才的命:
“還愣着做什麼,落丫頭的命令你們都沒有聽到?還不把這兩個婆子的嘴給堵了,然後杖斃!”
最後蘇老太夫人無比厭惡地說道,她現在也懷疑自己身邊的這些奴才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要不然的話怎麼會半點腦子都不長。
她可能會爲了兩個婆子的命而讓自己的孫女兒生氣,甚至是把婆子看得比落丫頭還重嗎?
一想到剛纔蘇錦落說要杖斃了兩個婆子的命,卻沒有一個奴才肯聽蘇錦落的話,蘇老太夫人當真是腦仁都疼了。
這下子,她跟落丫頭之間的距離是越來越大,也不知道這一回能不能把再把落丫頭給哄好了。
“不,太夫人……嗚嗚……”
一聽到太夫人的命令,兩個婆子嚇得腳都軟了。
她們萬萬沒有想到,自己上一刻才領了命令,弄死了止蘭姑娘,下一秒,便輪到自己下黃泉去見止蘭姑娘。
不管兩個婆子再怎麼沒有想到,其他奴才聽了蘇老太夫人的話,沒有絲毫的遲疑,直接把兩個婆子的嘴給堵住,然後將其杖斃!
只不過現在無論蘇老太夫人怎麼彌補,該有的懷疑是怎麼也消除不掉的,已經有的疙瘩,想去除,又豈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更別提,蘇老太夫人跟蘇錦落之間從來都缺着一層名叫“真誠”的情感。
摻雜了太多別的東西的親情,又怎麼可能真到騙人騙己。
“這個落丫頭,心性當真是越來越大了,一個說不妥,竟然還跑去的武熊烈,當真是被我跟驚天給慣壞了!”
處置了兩個老婆子之後,蘇老太夫人氣呼呼地說道。
從頭看到尾的常嬤嬤當然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情,哪怕心裡明明有不一樣的想法,常嬤嬤自然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說出來:
“許是今天的事情給二小姐的刺激太大了。”
常嬤嬤中規中矩地說了一句。
像今天這樣的事情放在別人的身上,受刺激後的反應肯定比二小姐大。
想到明明錯都在大小姐的身上,大小姐犯下這樣的錯誤,但是最後太夫人跟王爺不過是高高拿起,輕輕放下的態度。
若是別人家的小姐受了這樣的委屈,早就吵吵鬧鬧,好好發作一通了。
二小姐那是自知整個蘇家沒有人會幫她,所以二小姐是不吵不鬧,唯有自己去想辦法,自立自強。
在常嬤嬤看來,就今天的事情,不是蘇錦落的心性太大了,是蘇老太夫人跟蘇驚天的舉動偏得太過分了!
別說是蘇錦落了,就連常嬤嬤都被騙了過去。
前些日子,常嬤嬤真以爲蘇老太夫人跟蘇驚天已經放棄蘇鳴鳳,也是直到今天,常嬤嬤才品出不一樣的味道。
想到此,原本背叛了蘇老太夫人的那種負罪心理一直纏着常嬤嬤,讓常嬤嬤心裡不好受。
可是隨着最近所發生的事情,那種負罪感,常嬤嬤發現它越來越輕了。
反正太夫人與王爺做得如此過分,她多偏幫二小姐一些,也不算過分。
“刺激大了也不能如此無法無天,她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祖母了!小小年紀,氣性便如此大,目無尊長,真是豈有此理!”
現在在火頭上的蘇老太夫人,一提到蘇錦落那是滿滿的火氣。
哪怕挑起今天這個頭的人並不是蘇錦落,蘇鳴鳳這個罪魁禍首一暈,倒是啥事兒都沒有,蘇老太夫人甚至提都不提一句。
反倒是蘇錦落這個苦主又受了委屈的人,被蘇老太夫人給念上了。
爲此,已經十幾年的習慣了,哪怕平時蘇老太夫人表現得再喜歡蘇錦落,但是到了關鍵時刻,一遇到事情,蘇老太夫人的第一反應,那還是蘇錦落不夠識大體,不懂得讓步!
當然,對於蘇老太夫人這種蠻不講理的態度,蘇錦落早就不放在心上了。
說蘇鳴鳳是蘇家的種,那是真真一點都不錯,祖孫三代的脾氣那是一模一樣。
她們做錯事,那不叫做錯事,叫作被逼無奈。
別人不配合,那就是千錯萬錯,她們總能找出一百種別人錯的理由來!
“落兒,這是怎麼了?”武熊烈聽到女兒來找自己,一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模樣。
只是在看到蘇錦落氣呼呼的樣子,心中頓時一疼,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
“你是在武家受了委屈,還是蘇家那些人給你委屈受了?”
武熊烈問是這麼問,但是他更傾向於後者,之所以會提武家也不過是因爲他有那麼一個拎不清的娘。
“自然是蘇家。”蘇錦落冷笑了一下,在武家,不管見沒見過,只要聽了她的名號,武家的奴才可都是把她當成祖宗一樣看待,怎麼可能會給她氣受。
“蘇家怎麼了?”
一聽到蘇家,武熊烈的眉毛皺得更緊了。
當初蘇驚天好不容易得到了毓嵐,都沒有好好珍惜毓嵐。
如今毓嵐都不在了,以前蘇驚天給落兒百般委屈受不算,看來現在依舊沒有絲毫的轉變。
“武爹爹,能不能給我幾個人,最好本事大一點的。整個蘇家,除了木浮是我的人之外,其他人我叫不動,辦事太不方便了。”
對武熊烈開口,蘇錦落沒什麼不好意思的,要人要得那個叫自然。
“好。”
聽了蘇錦落的要求,武熊烈自然馬上應承了下來:“的確,蘇家都是那對母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