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非聖賢,孰能無過,聖人也言,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向凌寒微吸一口氣,然後十分寧和地說到。
“既然先生說晚生有錯,想來晚生定是做了什麼讓先生不愉的事情。但是晚生愚鈍,實在不知先生爲何事惱了晚生,還望先生能夠諄諄教誨。”
面對“先生”一頓迎頭重批,向凌寒竟然還能耐着性子說出這麼一番話來,站在樓上的蘇錦落不得不佩服向凌寒。
若是一般人遇到這種丟人的事情,早就無地自容,轉身離開了。
無疑,向凌寒的話說得極爲漂亮,便是在場所有學子,看着向凌寒的眼色都好轉了不少。
“吾日三省吾身,堅子此等道理都不自知,你還是回去吧,以後竹蘭居不歡迎你。”
只不過,“先生”也不是個好惹的,你不知道,就非我要教你?笑話!我可不是真正的“先生”!
“堅子若是想學做人之德,不如與韶年同窗。”“先生”又“送了”向凌寒一句話。
站在樓上的蘇錦落看到再會演戲的向凌寒都在“先生”的面前破了功,黑着一張臉,蘇錦落就樂不可吱的笑了。
“看來向凌寒的人品真不怎麼樣,這位‘先生’對他可不是一般的不喜歡。”
蘇錦落搖搖頭說到,七歲的男孩兒叫韶年,七歲的女孩兒叫髫年。
“先生”竟然讓向凌寒與韶年爲伍,豈不是說向凌寒的人倫知理,跟七歲孩童無異?
難怪捨得下臉,瞪得起眼的向凌寒都忍耐不下去,眼裡閃過兇光。
大家雖然知道“先生”是個十分“嚴厲”之人,不開口則矣,一開口必會將人打擊得不輕。
但與此同時,但凡被“先生”訓誡之人,皆能受益匪淺,久而久之,大家都極爲珍惜這樣的機會。
只是這一次……
衆學子用同情不已的眼光看着向凌寒,此次“先生”出招如此厲害,這位公子不是得罪“先生”狠了,就是真的得了“先生”的眼。
想到“愛之深責之切”這六個字,衆學子看着向凌寒,打了一個哆嗦。
果然,“先生”的“愛”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要”得起的。
“我雖不是你的‘先生’,但也不忍看你成爲一隻迷途的羔羊,你自己看看這是什麼東西。”
“先生”才說完,守衛便將一樣東西,丟到了向凌寒的面前。
當那樣東西出現在向凌寒的面前時,向凌寒的瞳孔一下子緊縮了一下。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你這腰竹蘭居的腰牌到底是用了什麼見不得光的手段,你知我知,天知地知,還是那句話,竹蘭居不歡迎你。”
“先生”帶着批評的話語,從錦簾的後面傳了過來。
本來大家還在猜,這位姓向的公子是不是真的另得“先生”的喜歡,所以“先生”纔會如此“重視”向公子。
但在那東西出現之後,大家再看到向凌寒的表情後,無疑,向凌寒是真的做了什麼虧心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