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這些人的心裡是怎麼想的,蘇錦落都已經跟万俟天澤拜了堂,是万俟家的人了,再想也是白搭。
更重要的是,因爲万俟家的勢力,便是有這樣心思的人,都不敢露出那種垂涎的神色,想也只能在心裡暗暗想。
便是身爲大庸朝的小皇帝,亦是如此。
“臣,拜謝皇恩。”
“臣婦,拜謝皇恩。”
万俟天澤帶着蘇錦落,對着小皇帝行了一個大禮。
小皇帝看到万俟天澤就那麼跪在自己的面前,心裡涌上一股快感,果然有權勢真好,當皇帝更好。
莫管万俟家在大庸朝多麼有勢力,甚至就連皇家都對它忌憚三分,可是如今卻是万俟天澤對着他下跪,而不是他跪万俟天澤。
看了一眼跪在万俟天澤旁邊的蘇錦落,小皇帝眼裡的可惜之意倒是濃了幾分。
一個生不了孩子的女人,就算不得是一個完整的女人。
但是就万俟天澤的身子,怕只怕,連跟蘇錦落行房都有一點問題,嘖嘖嘖,可惜了。
“起來吧。”
小皇帝手一伸,便讓万俟天澤跟蘇錦落站起來。
万俟天澤扶着蘇錦落站了起來,一雙明媚的眼睛,突然看向蘇驚天。
原本,蘇驚天以爲,蘇錦落已經跟万俟天澤拜完堂,事情也就過去了,想到蘇錦落那一百八十擡的嫁妝,蘇驚天就肝疼。
誰知道,當蘇錦落那冰清如玉的冷眸望過來的時候,蘇驚天心中頓時一陣突兀。
蘇驚天動了動手指,蘇錦落這個逆女用這樣的眼神看着他,是什麼意思?
“爹。”
在蘇驚天沒有想明白之前,蘇錦落卻對着蘇驚天笑了笑,然後蹁躚地走到了蘇驚天的面前。
“之前,女兒只是拜別了祖母,還未拜別爹,望爹接下女兒這一跪。”
說着,蘇錦落便當着衆人的面,跪了下來:
“這些年,女兒多虧有爹的照顧,爹的養育之恩,女兒難報萬分之一。娘當年留下的東西,女兒已經看過了,至於爹給女兒準備的嫁妝,女兒也已經清點過了。”
“傻孩子,好端端的在這個時候,說這些做什麼。”
聽到蘇錦落一再提到錦毓嵐留下來的東西,蘇驚天暗叫不妙。
哪怕他給蘇錦落準備了一百零八擡的嫁妝,可是當年錦毓嵐明的有一百零八擡,可暗的還有好幾擡呢。
最重要的是,錦毓嵐最值錢的,永遠都不是那些明面兒上的東西。
“既然你已經嫁給了天澤,日後你與天澤好好過日子,相夫教子,便算是不枉爲父教你一場。”
蘇驚天想要扶起蘇錦落,最重要的是,他想快點送蘇錦落送走。
只可惜,蘇驚天那麼一扶,卻沒有把蘇錦落扶起來,蘇錦落依舊定定地跪在那裡,一動一不動:
“爹的養育之恩,我怎能不報一二。我已嫁爲人婦,不能陪在爹的身邊,自然也要在爹的身邊留些東西,纔好安心。”
說着,蘇錦落擡起小臉,看着蘇驚天,然後意味不明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