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錦年的一句“就是這些了”把樸安好的心徹底淋得透溼。
我在意不是這些啊。
我在意的是這麼久過去了,你對已經結束的感情依然念念不忘。
我在意的是至今你依然留存着你們之間的回憶,你設置權限,就說明你還是在意的啊。
我在意的是你爲什麼不索性刪除呢?
我在意的是現在你的天平到底是偏向哪邊。
而不是你們之前有着怎樣的過去啊。
這些話如鯁在喉,真的好想說出來,樸安好覺得自己真的會失控說出來,可是她的老毛病又犯了,當說的話,依然不敢第一時間說出口。
還是害怕陸錦年會冷不防消失,還是害怕惹得陸錦年不高興。外面的伴着風迎面吹過來,雨絲兒貼在臉上和衣服上,有些涼涼的。春天的夜晚已經不再寒冷,可是樸安好的心裡還是隱隱約約感到一點點涼。
“錦年,你還愛着那女孩嗎?”樸安好問。最怕聽到的答案,可是最想聽到。
“我們結束了。我現在只在乎你。”陸錦年說。
“你說會不會你也喜歡她。”樸安好似乎說了最不該說的話,這是在懷疑陸錦年的心吧。很多時候一件事情你其實不是不信,你只是倔強的認爲這件讓你動搖的事情,必須由你最重要的人親口說出來,你才能夠放下心來。你才能毫無理由地再次相信。
樸安好現在就是這樣的心情吧。
只要陸錦年說,我只喜歡你。樸安好就妥協了。
但是,陸錦年說,“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我會把這篇日誌刪掉。”他這樣算是回答了問題還是巧妙的迴避了呢。很顯然,樸安好當時是認爲陸錦年這是在敷衍自己,甚至認爲自己是個無理取鬧的小肚雞腸的人。
樸安好說,“現在刪掉又有什麼意義?如果不是你的本心想要刪掉,只是爲了迎合我的心情,那反而更加糟糕,我一點也不會高興,因爲其實你是不想這樣做的。只是我在逼你。”
“安好,是我自己想要刪掉的。本來很早就要刪除的。我忘記了。”陸錦年再次忙不迭的道歉。
“忘記了?你每次就不會看到?”這句話真希望陸錦年沒有說。什麼叫做我忘記了呢?怎麼可能會忘記,只要打開QQ空間日誌就會看到吧。這謊話太不高明瞭。
“錦年,你撒謊就不能撒個識不破的嗎?我這麼笨的人都看出你這是在狡辯。”似乎緊張的情形就是這樣一點點積累發酵膨脹。只是兩個人都還不知道。
“我沒有狡辯,我是實話實說,安好,你不相信麼?”陸錦年問道。
“不信。錦年,我現在在你心裡算什麼位置呢?你知道嗎,看了你爲她寫的東西。我真的我們那些全部都是虛的,以前以爲你只對我一個人如此,其實你有更加心愛的人吧。一直都有麼?”樸安好的心裡想要相信,但是嘴裡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擔憂。如何還能再信呢,現在真的不知道該往哪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