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中誰寄錦書來(十六)
住在四和的陸錦年:
錦年,原來你也是會有撒孩子氣的時候呀。真可愛。
換做是我,應該會生氣吧。所以說,陸錦年你真是個溫柔的人。
絕對不像我,脾氣太差,性格古怪。
我會努力不讓你擔心的。
住在四和的陸錦年:
要是誰能夠成爲你認定的人,她一定是非常幸運幸福的。
不過,錦年呀,你真的能夠做到麼?
原諒我某種不安的心情又開始作怪(其實和我沒有一點兒關係,不是麼?)。
自古不是說:女人如衣服,兄弟是手足。也許關鍵時候,錦年你還是會站在你的情同手足那邊。
(請不要生氣,如你一般,我也不想對你隱瞞我的想法。彼此坦誠,纔有可能將這些信件繼續寫下去。)
與你那邊的天氣相反,我這裡又開始連夜不斷地下大雨。有次起牀去洗手間,也是大雨瓢潑,索性去了陽臺站着。看着煙雨朦朧裡的夜色,心情一片潮溼。那麼多的燈光,竟然沒有一盞是屬於我的。有些失神,莫名其妙想起,你會不會在某一處明亮裡。
儘管,我深知——根本不可能。
那天夜裡我忘記在陽臺上站了多久,一個人盯着這個城市的萬家燈火,霓虹閃爍,有些想哭。好像在雨夜裡迷失了自己一般,找不到去路,回不去原點。
進來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四點,雨依然沒有停。
住在四和的陸錦年:
我也很喜歡司馬相如。
還記得語文老師讓我們抄寫的文學常識裡有這樣的句子:西漢大辭賦家。司馬相如是中國文化史文學史上傑出的代表,是西漢盛世漢武帝時期偉大的文學家、傑出的政治家。他的漢賦當真一絕,《子虛賦》和《上林賦》都是漢賦的標誌性鴻文。在所有的評論慨括裡,我唯獨首推魯迅先生的“蓋漢興好楚聲,武帝左右親信,如朱買臣等,多以楚辭進,而相如獨變其體,益以瑋奇之意,飾以綺麗之辭,句之短長,亦不拘成法,與當時甚不同。”
對於古文我總是有莫大的興致。大概我也是個古人吧。
說起你提及的《鳳求凰》,我頓時想起一位佳人。聰明如你,一定知道我要說的是誰吧。
不過還是賣個關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