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好,你那裡下大雨吧。 我都聽到嘩嘩的雨聲了哦。你在外面嗎?”似乎是故意不去在意一般,陸錦年說了別的話。
“我在走廊上。”樸安好說。
“現在也不早了,你快點回寢室吧。”陸錦年依然不提樸安好剛說的話,不做任何迴應。
“錦年,你不覺得你該給我個交代嗎?難道不需要誠心的說清楚嗎?”樸安好的倔強永遠都不會給她自己退路,就算知道有些事情並不是真的全部瞭解了就是好的,可是心裡依然不肯就此放下,不說清楚,會走不下去的。心裡的那個聲音一直在這樣告訴她。
“安好,明天再說吧。我去洗澡了,今天挺累的,想早點睡覺。”依然是陸錦年那不溫不火的聲音傳入耳膜。他真的睡得着嗎?
陸錦年不知道的是樸安好在這邊難受得要窒息,她的胡思亂想開始作祟,陸錦年難道變了麼?還是……她不敢再想下去。
“那早點睡吧。掛了。”樸安好也不再執意,其實她自己也很詫異應該會拼死拼活要答案的吧。怎麼就這樣算了呢。不可理解。
“不行!你還沒有對我說晚安。”陸錦年緊張的說道。還是這樣呢,像個孩子一樣,每次非得要等一句晚安。早上必須要聽到早安。
“那晚安。”樸安好無奈的笑笑。
“不行,太勉強了。安好,晚安。”陸錦年說晚安的聲音很輕很輕。
“……陸錦年,晚安。”樸安好也不是去全然不瞭解陸錦年的性格。某時候他和自己一樣的固執。所以樸安好最後還是像之前的每天一樣,柔聲細語的說了晚安。
我今天怕是要失眠吧,掛斷電話往寢室的走的時候,樸安好悲傷的想。
“你總算是進來了,我們都準備把你關在門外了,你就一個人聽雨而眠算了。”樸安好纔剛推門就撞到夏微涼的身上。看她的樣子要是自己還不進來就準備來拽自己了吧。樸安好對着夏微涼傾心一笑。
“你別一聲不吭,對着我笑不露齒地,我可吃不消。”夏微涼故意摸着心窩窩一臉的驚嚇模樣。
“嗯,謝謝你們還等我啊。我沒事啦。你們也早點休息。”樸安好看着寢室裡的姑娘一個個都盯着自己看。原來大家都在等自己啊。以前怎麼沒有發現呢。原來大家其實都很關心自己麼。說完樸安好又對着夏微涼說了一句話,“我現在好多心情啊,不過還是不想說話。我一個人消化下,每天告訴你。”
夏微涼看着樸安好默默坐到書桌邊上,從抽屜裡拿出日記本,就知道今天這想問的事情是一件也問不得了。也只好做了一耳光ok的手勢,就上牀睡覺了。
然後寢室的大燈熄滅了。
樸安好打開她的小檯燈,浮在桌子上寫着這一天的點點滴滴。這一夜失眠的其實不只是她一個人,另一個城市的人也一樣是睜着眼睛到天明吧。
窗外的雨依然沒有停,嘩啦,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