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趙心玉不禁拍手叫好起來:在中土,可是斷斷見不到這樣精彩的摔跤表演的,即便是有,也與這裡的不同,斷沒有這般驚險的。
“……”
不過,她這一叫好不打緊,高個少年已然向她這邊看來。
高個少年只覺得眼前像是出現了聖物一般:絕美的月光之下,青青的草原之上,暖暖的篝火旁邊,一個盛裝少女正專注地看着自己,並不時露出醉人的笑,如此情景,便是石頭人也要心動了!
一時間,高個少年竟忘情地向這邊揮手:“我……”
纔剛吐了一個字,矮個少年已抱住他的腿,用力一扳,高個少年訇然倒地,一隻手臂狠狠砸向燒得正旺的篝火!
趙心玉只覺得腦子一震,她是見不得任何人受苦的。當即兩步便奔了過去,抓起旁邊的瓜果糊到高個少年的手臂上,隨後抓起一壺冰瓜果用的水,先含了一大口在嘴裡,而後猛地噴到對方的手臂上,再將糊住手臂的瓜果拿掉,把剩下的冰水全都淋了上去。
“太醫!太醫!”趙心玉大叫着。
太醫一路小跑了來,將高個少年的手臂擦乾,隨後塗上厚厚的一層萬金膏,再用白布裹了個嚴實。
“他有沒有什麼事?”趙心玉迫不及待地問。
太醫深行一禮:“多虧公主方纔用了冰水,否則就算現在醫了,日後也會留下疤痕。”
“你是說,他可以完全恢復?”
“是的。”
趙心玉興奮地轉向高個少年:“你沒事了!”
“多謝公主相救!”高個少年激動不已,倒身便拜,“賽罕永生不忘公主的相救之恩!”
“我又沒問你的名字!”趙心玉說罷蹦蹦跳跳地回到忽必烈身邊。
賽罕想了一想,大着膽子上前行禮:“大汗!”
忽必烈將酒碗遞給他:“可會騎射?”
賽罕將酒一口喝乾:“大汗要看什麼?”
“不是我要看什麼,而是公主要看什麼,”忽必烈說着轉向趙心玉,“玉兒……”
“百步穿楊?飛馳中利箭正中靶心?”趙心玉忍住笑,“他可以麼?”
忽必烈還未說話,賽罕就搶了過來:“只要公主想看,賽罕竭盡所能!”
“真的會麼?”
“如果他的表演能夠讓你高興,你賞他什麼?”忽必烈將權力完全交了出去。
趙心玉想了一想,端起酒碗:“我敬他一碗酒!”
“好!”賽罕立刻喜得不知所措,“賽罕此生能喝上公主敬來的酒,便不枉來世上一遭!”說罷,轉身向一匹雪白色的駿馬奔去。
那馬正被人牽着,賽罕到面前也不多說什麼,飛身上馬,一勒繮繩,馬兒立刻飛奔了出去。只見他一隻手臂緊勒着馬鞍,繞着篝火跑圈。一會後,方慢慢地將手向掛在鞍上的弓和箭滑去,將二者取了下來,隨後腳猛地蹬住弓的一邊,箭搭上弦,馬還在飛奔中,箭卻飛了出去,正中十幾仗之外的一隻烤羊羔,羊角被直直地射下,羊羔卻是絲毫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