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心玉一時間被對方控住,自是動彈不得,但也知應不會有事請發生,方纔放下心來,撇撇嘴,說道:“若真的不想讓旁的人來打攪我,你昨夜就不要吃醉了。酒是什麼好東西?吃多了,上不得戰場,去不得書房。往遠了說些兒,便是你那兩個好兄弟洞房花燭之時,你們也是吃多了酒的,他們還不是錯過了良宵?足見酒這東西是……”
圖那適時地打斷她的話:“我這便去找他們兩個理論,讓他們向你賠罪!”可雖嘴上這樣說了,心裡卻很是感激自己的義兄義弟:若沒有他們,如何更清楚地知曉人兒的心意?
——又如何獲得這“一夜未睡”的感動?
趙心玉嘆道:“找他們理論倒不必了,只是我要快些回去,睡在你的房間,被人看見了成何體統?昨夜他們兩個已經將院裡的人都趕了出去,我這早晚還待在這裡,不是更百口莫辯了麼。”
“難道你要‘辯’些什麼?”
圖那看着她,深黑色的眸子中透出不一樣的詭異:好似是一柄溫柔的劍,見到的人會爲它的鋒利感到害怕,但在中劍的時候,又會爲霎時間的異樣感到些許舒心。
——縱然這“舒心”也不是那麼好受的:心兒在“咚咚”地跳着,似乎要跳出嗓子來。
“看什麼呢?”
圖那隨口問了一句,卻不等對方回答,已經俯身下去,霸道地覆上那兩片薄薄的香脣。趙心玉頓時大驚,想要掙扎開來,可怎奈雙手已被控制住,雙腿也被對方壓在身下,對方是何等的力氣,自己自然是絲毫動彈不得,只有被堵住的嘴還可以發出“嗚嗚”的聲音,以示自己的不滿。
圖那纔不去理會這些,他要趁着這份“一夜未睡”的感動和院中空無一人的大好機會,好生享受一番!於是索性閉上眼睛,霸道地在兩片薄脣上汲取着對方的味道,一隻手也跟上來,輕撫着柔軟的青絲,大掌輕釦在對方的腦後,讓這縷溫香一時間完全屬於自己。
趙心玉雖對他也是有情誼的,可在這疲倦的時候,又經對方如此霸道地作爲,心中自然有些不滿。
——可掙扎爲何變得如此蒼白無力?心兒爲何跳得如此厲害?
好像並不是拒絕一般。
“此時無人,也斷不會有人來的,你給我罷!”
圖那大着膽子說出這句話來,旋即一隻手伸向對方的胸前……
咣!咣!咣!
猛烈的砸門聲驟然打斷了這一切。
圖那被小小地驚嚇了一遭,頗爲不悅地皺起眉頭,依依不捨地鬆開這縷溫香,卻沒有離開的意思。
“有人敲門呢,你還不去麼?”趙心玉有些慌亂地指指門外。
圖那隻得起身去開門,見到的卻是韓忱鸛的一張臉。只見開了門來,對方卻不看自己,而是笑眯眯地伸長了脖子向屋裡望去,見到正在牀上蜷成一團的趙心玉,伸手便推了圖那一下,笑道:“今天是年初一,要吃你的喜酒啊!”說着就要去。
“你究竟做什麼來?”圖那趕了上去,一把拽住他,不悅的神情更是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