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鴨三人走到了一個僻靜的小巷,這裡兩邊是低矮的平房,其中還有幾處是久無人居的破屋,突然,身後傳來嚴厲的女聲:“你們三人給我站住!”
野鴨回頭一看,是剛纔自己攔的那姑娘,我的天啊,這姑奶奶怎麼跟上來了,忙問道:“你,你還有什麼事,剛纔那位大哥不是已經放過我們了,你...你還要怎麼樣?”
“哼,剛纔那位大哥,伍大少爺你不認識呀,別以爲你們同他說的話我沒聽見,老實說,是不是伍文龍叫你們來攔我的?”許雲豔兩手叉腰,眼瞪着野鴨他們,厲聲喝問。
野鴨假裝不知許雲豔說些什麼的樣子,問道:“伍文龍是誰呀?姑娘,我不懂你在說些什麼?”
“不說是吧?好的,讓你知道本姑娘的厲害。”本來離野鴨他們還有七八米的許雲豔,輕輕一跳就到了野鴨跟前,左手一伸就抓住了他的衣領,一使勁竟然單手把一百五六百斤的野鴨提離了地面。
許雲豔用勁一甩,將野鴨摔向另倆混混,一下子就把三人全弄翻在地,這仨混混跌在一起,野鴨在上壓着兩人,許雲豔又一腳踏在上面,然後腳下一加力,三人馬上喊叫起來。
許雲豔問:“怎麼樣?知道本姑娘的厲害了吧,說還是不說?”腳下又慢慢用勁,三人都感到喘不過氣來。
野鴨斷斷續續的說道:“我,我,我說實話,是伍大少...就是伍文龍讓我來的,他是叫我裝成要對你那...那個的樣子,然後他突然出現,把我們打跑,來個英雄救美,你肯定會感激他,甚至以身相許,他就會給我兩萬塊錢,姑...姑娘,你松下腳,我...我喘不過氣來了。”
許雲豔見他說了,就卸了些勁,但卻沒徹底將腳放下來,又問道:“說,你是怎麼認識伍文龍的?你還爲他辦過什麼壞事?”
野鴨說:“我早在四年前就認識伍文龍,當時是他找到我,給我一萬元錢,讓我辦了同今天一樣的事,就是把當時同他一起在京城大學讀書的一美女騙了,我聽說那美女爲他流產後,被他用錢打發回她老家了。”
許雲豔聽了有些發呆,好一會才把腳放下來,然後說:“你們都不是好東西,都給我滾。”
野鴨三人爬起身來,二話不說,趕緊趁許雲豔愣着神的工夫跑了。
許雲豔真的是愣在那裡,她內心所起的波瀾不亞於嚴樂對她的態度所帶來的震動。
說實在話,伍文龍的外貌氣質對任何女孩子都是很有殺傷力的,許雲豔也同樣如此,但許雲豔發現伍文龍的內在竟同他外表如此不相符。
許雲豔心中既懊惱又慶幸,懊惱的是自己怎麼就被伍文龍的外表給迷惑了,以至於把嚴樂都氣走,慶幸的是識破了伍文龍的拙劣伎倆,終於看透他的爲人,再也不會受其哄騙。
許雲豔又想起嚴樂來,嚴樂的樸實、嚴樂的勇於助人、還有嚴樂的武技醫術,是那麼的難得,嚴樂那不太帥而顯得憨憨的面孔,許雲豔都覺得是那麼的真實。
但上次通話後,嚴樂明顯同自己疏遠了,許雲豔想到這在心裡罵了句:死嚴樂小心眼。
本來想去書城逛逛的許雲豔再也沒有心思去了,就回來往京城大學走,她要回宿舍好好想想,特別是嚴樂,時不時打個電話給他,找理由同他聊聊。
許雲豔回到宿舍,也沒理室友們的問候,就躺在牀上,微微的閉着雙眼,想起伍文龍耍的陰招,既氣惱還有些好笑,都什麼時候了,還來這一套,不過要不是自己跟着嚴樂學了武功,還有嚴樂讓自己擁有了異能,也許還真給這人面獸心的傢伙騙了。
由此又想到嚴樂,這人怎麼回事,看他以往的言行,好像是蠻喜歡自己的,可他也沒表達出來,那麼同自己的關係就是比一般人稍好一點的朋友,對那天的事,嚴樂反應很強烈,撂下一句話就走,把自己扔給了伍文龍,這嚴樂怎麼這麼傻啊,這不是正中伍文龍的下懷嗎?
許雲豔想自己如果打電話給他,嚴樂的態度還會不會是那樣呢?如果說出伍文龍的事,也許他會改變,但我爲什麼要這樣啊,他如果真心喜歡自己,就不會計較太多。
許雲豔想到這大小姐脾氣來了,哼,我纔不打電話給他,死嚴樂,你就不會先打給我嗎,況且之前我已經主動打過一次了,就不理他,看他怎麼樣?
許雲豔就這樣賭氣不先給嚴樂打電話,但卻時時將嚴樂掛記着,特別是每晚煉嚴樂所教的靈霄心訣時,尤其如此。
許雲豔雖然賭氣,也儘量忍着不給嚴樂打電話,心中還是惦念着嚴樂,她這段時間不段的想起自己與嚴樂相識的過程。
想起那次在高速公路上,自己開車出了事故,害得跟着自己的宋健也受了重傷,好在嚴樂當場出手相救,才使宋健轉危爲安,而且宋健反而因此得了好處,後來聽說宋健的武功有了進步,這都是嚴樂的功勞。
這是許雲豔第一次見識了嚴樂的醫術,後來在寧武市,嚴樂同她哥哥許雲波比武,毫不費力地把自己哥哥打敗了,當時許雲豔並沒有絲毫不爽,反而是非常高興。
爲此,許雲豔請求嚴樂教自己武功,嚴樂也是非常盡心,但許雲豔也只是對嚴樂有好感,她甚至還想如果要拜嚴樂爲師也未嘗不可,嚴樂當時是不願收她爲徒的,現在想來嚴樂是有心不拉開同她的輩分。
dh直到後來嚴樂堅持爲許雲豔快遞“咒語水”,又給她喝蟻力王神液及跳蚤彈力液,使許雲豔擁有了這兩項異能,說明嚴樂真的對許雲豔很好。
許雲豔想到這些,覺得自己對嚴樂是有虧欠的,她有些端大小姐的架子,那天在京北公園,先是自己同嚴樂賭氣,後來遇到伍文龍這個騙子,氣走了嚴樂。
許雲豔雖然這麼想,但還是奈於面子,及心中的小九九,沒有馬上給嚴樂打電話。
一直隔了三週,到嚴樂這個月的軍事訓練結束,許雲豔實在忍不了啦,她睡前的修煉遇到問題了,思想完全不能集中,入不了靜。
到了週六晚飯過後,許雲豔拿起自己的電話,一咬牙撥了嚴樂的手機號碼。
此時的嚴樂,將九份蟻力王神液與靈液及純正水調製好,就去飯堂吃飯。
現在三組的人員都對嚴樂很尊重,加上嚴樂爲人隨和,吃飯期間大家都有說有笑的,嚴樂飯吃得很高興,回到房間不久,他就接到了許雲豔的電話。
許雲豔幽幽地說:“嚴樂,我可能是煉功出問題了,會不會是傳說的走火入魔呀?”
嚴樂吃了一驚,忙問道:“許...雲豔,你怎麼了?先別急,你慢慢說,你是煉靈霄心訣遇到問題了嗎?”
許雲豔說:“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已經好幾個星期都煉不下去了,一煉頭就像要炸一樣,開始我以爲是病了,就去醫院看了,醫生說我身體好着呢,我早上練拳法及劍術也沒事,就是晚上睡前不行,嚴樂你說怎麼辦?”
嚴樂更急了,他教許雲豔的武功是從青靈子那融合而來,這種事他自己也沒遇到過,如果許雲豔因爲煉靈霄心訣而出問題,自己就成了罪人了。
嚴光雖說強制自己把對許雲豔的愛戀剔除,但心裡對許雲豔還是想念的,這回一聽許雲豔說出這事,恨不得馬上飛到她身邊去,助她渡過難關。
嚴樂想了想又問道:“許雲豔,你還有我給的咒語水嗎?練功前你應該先喝它。”
許雲豔嘆了口氣,說道:“沒有了,就是上次你走後沒兩天,我就用完了,以前都是你快遞來的,我...我見你上次那樣,也不敢問你要了。”許雲豔已經聽出了嚴樂話語中的關切之意,還是有些暖暖的。
許雲豔耍了些小心眼,她是故意裝可憐,實際上並沒有她說的那麼嚴重,本來女孩的心機就比男孩重,這下嚴樂被她弄急了。
嚴樂覺得自己太小氣,不管怎麼樣,也不能忘了靈液的事呀,他以爲許雲豔就是對靈液有了依賴,這下一缺貨,就出問題了吧。
嚴樂趕緊問許雲豔在哪些?自己馬上去找她,並說在自己到來之前,絕對不能再練功。
許雲豔說:“我還在宿舍,我這次給你打電話,問你有沒有辦法,如果你沒有辦法,或者不願理我的話,我就回爺爺那去,求爺爺幫我啦。”
“雲豔,你別這樣,我...我不該那樣,唉,別說了,我馬上去找你,你看我們在什麼地方見好?”嚴樂聽許雲豔這麼一說,更感內疚,連稱呼都改爲原來的叫法了。
許雲豔一聽暗自高興,說道:“這樣吧,我打個出租到附近的燕京賓館,開個房,然後發短信將房號告訴你,你去那找我。”
嚴樂忙說好,掛了電話後,用通訊手錶呼叫孟柱樁,向他請假,說是有急事要外出一趟,孟柱樁竟然沒問他什麼事,還說馬上把自己的車開到嚴樂房前,叫嚴樂開車去。
嚴樂說了一些感激的話,也不推辭,待孟柱樁將車開來後,就開着這輛奧迪Q7,往許雲豔說的燕京賓館趕去。
奧迪Q7真是好車,導航非常好使,嚴樂雖說不認識路,但一搜一設置,車上的導航就指示他一路前行。
嚴樂一路飛馳,孟柱樁的車雖然只是普通京牌,卻是掛了號的,屬進檔的特號,路上的電子眼雖照上了他的車牌號,但在選錄時肯定會篩選出來,所以不會被交通處罰的,這一點孟柱樁已經告訴了嚴樂,嚴樂把車開得飛快。
今天嚴樂很幸運沒太堵車,即使這樣,到燕京賓館時,也要了兩個小時。
嚴樂的手機上顯示了許雲豔發的短信,房號是1806號,嚴樂把車停到地下停車場,就坐電梯直接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