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靈液治哮喘

嚴樂一路上都是跑着,他感到自己的體力前所未有的好,真的是身輕如燕,此地距離青峰村雖說只有十來裡,嚴樂竟一口氣跑了回來,還不帶喘粗氣的。

嚴樂到家時,已經將近晚上八點,姐姐嚴芬懷裡抱着龍兒和姐夫林道倫一起在堂屋等着他,龍兒一見嚴樂叫着舅舅朝嚴樂跑去,跑到嚴樂跟前,嚴樂正蹲下身子準備抱他,龍兒卻猛然間停住了,竟然有些陌生地看着他,嚴樂感到莫名其妙,心想:這龍兒,真是人小鬼大,可能覺得舅舅沒幫他買玩具,不想理我了。

龍兒也罷了,可是嚴芬和林道倫也瞪着眼睛看着他,嚴樂放下雙肩包對兩人說了句:“姐、姐夫你們怎麼了?我身上有什麼不對嗎?”

嚴芬走到嚴樂面前,上下打量着他,問道:“樂樂,真的是你?你...你怎麼變得這麼白了,人也精神多了,這是怎麼回事呀?”

“姐,我沒什麼呀,還不是跟以前一樣嗎?哦,咱媽怎麼樣了?還有爸呢?”嚴樂回了一句,他知道這肯定是因爲金螺靈液的原因,自己膚色變白淨了,怪不得姐和姐夫還有小外甥都不敢認自己了。

嚴樂一時還沒想好如何解釋此事,想起爸媽,就把話先叉開,他心裡也確實掛念老媽的。

“喔,媽在裡屋呢?爸正在幫她熬草藥,龍兒,這是舅舅呀,你不認識了?”嚴芬說道。

龍兒這才叫了一聲舅舅,嚴樂把他抱了起來,不好意思地說:“龍兒,舅舅這次走得急,來不及幫你買東西了,下次舅舅一定幫你買個變形金剛給你。”

“舅舅,你說話算話,下次帶個變形金剛回來給龍兒,你要同我拉鉤。”龍兒聽舅舅一說馬上眼睛一亮,扯着稚嫩的童音說。

嚴樂笑着同他用小拇指拉起了勾,林道倫也過來,把龍抱了過去,說:“龍兒,別纏着你舅舅了,樂樂,你還沒吃飯吧,你姐爲你留了飯,你先吃飯再去看下媽。”

“對!先吃飯吧,這是特意爲你留的。”嚴芬也說。

嚴樂卻沒有吃飯的心情,說道:“我不餓,我去看看媽怎樣了?”說完就往裡屋走。

正在這時,嚴樂的爸爸嚴勝青揣着一小碗湯藥進來,看到嚴樂也是一愣神,顯然他也被兒子的變化驚了一小下,不過馬上就鎮靜了下來。

嚴樂叫了一聲爸,嚴勝青說道:“回來了,看了你媽沒有?”

“我剛到家,正要進去看看媽,爸我來拿這碗藥進去吧。”嚴樂連忙說,嚴樂在家時一直同老爸沒有太多的話可說,此時也是如此。

嚴樂從老爸手上端過藥碗,就進到老媽住的屋子,一進屋就見母親李秀玉躺在牀上,兩眼緊閉着,臉色滲着鐵青蒼白,沒有一點血絲,並且喘氣時伴着粗如拉風的聲音,嚴樂一下子眼淚就流下來了,他知道老媽這回是很嚴重了,雖然他自己不懂醫,但從母親此時的狀況來看,這哮喘病肯定是到了重病時期了。

嚴樂坐在牀前,將手中的藥碗放在牀邊的桌子,輕輕地叫了聲媽,聲音中透着哽咽,兩眼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李秀玉聽到嚴樂的叫聲,一下子就睜開了眼,看着嚴樂,擠出了一個慘淡的笑容,細聲地說了句:“樂樂回來了,你在外面還好嗎?”

“媽,我...我很好,您都病成這樣了,爲什麼還不早點叫我回來?嗚嗚嗚……”嚴樂悲惻地說。

“沒事的,媽這是老毛病了,都喘了差...不多...十多年了,到這個季節就會...就會加重些,你在外面才...才畢業參加工作不...不容易...不容易……”李秀玉喘息着說了蠻多,嚴樂一見忙止住她,說:“媽您先別說,我喂您吃藥吧!”

嚴樂揣起碗,將老媽扶起,用左胳膊環抱着她,慢慢地喂着自己的母親,一小口一小口地喂着,嚴樂強忍淚水,足足餵了近二十分鐘,其間,他見母親喘氣急促不已,就停下一會,心中不由得想起自己掌中的金螺靈液,不知對老媽的哮喘有無效力,等下不如試一下,不過,母親體質很弱,肯定不能多用靈液,就給少一些稀釋後的靈液,讓她服下,試試看怎麼樣。

嚴樂停停喂喂,終於把那一小碗湯藥喂完了,就問了一句:“媽,這藥是不是很苦,要不我倒一小半碗水,給您沖沖喉嚨。”

嚴樂說完就來到堂屋,嚴勝青、嚴芬和林道倫看他出來,都露出關心的神態,嚴芬問他:“樂樂,你覺得媽怎麼樣?”嚴樂說:“我剛喂媽喝完藥,她想喝點水,姐你和姐夫先回去吧,今晚有我在這呢,你倆辛苦了,龍兒也要早點休息,回去吧!”嚴樂說罷從雙肩包中拿出娃哈哈水瓶,想了一下,又將堂屋裡的熱水壺中倒了些溫開水入瓶中,這瓶中是稀釋了的金螺靈液,嚴樂進裡屋將瓶中水倒了小半碗,拿着放在母親的嘴邊,準備喂她。

李秀玉因爲喝了一小碗藥,對水的需求不太強,可是當這水在其嘴邊時,一股說不清的靈力透入其鼻腔,她產生了一陣想喝下去的強烈意願,不由自主地張開嘴,這含有金螺靈液的純正水,順着她的咽喉流入了她的體內。

隨着這水的喝入,李秀玉感到一股微微的暖意浸進心肺,呼吸一下子有力起來,喘息竟然平緩了許多,一會兒,李秀玉不再喘息了。

嚴樂一直在觀察着母親的變化,此時看見她的變化,心知金螺靈液起作用了,心中不由得鬆了口氣,對老媽說:“媽,您剛服了藥,躺一會吧,慢慢地這藥就會發揮作用的,您就不會那麼喘了。”

“樂樂,我現在感覺非常好,你剛纔給我喝的是什麼?”李秀玉問嚴樂。

嚴樂故意說:“是我剛纔在堂屋從爸手上接過的湯藥呀,怎麼了啦?媽您以前沒喝過嗎?”

“不是,吃藥後你給我喝的是什麼水?”李秀玉坐直了身子,問嚴樂。

“哦那個呀,是我在大巴上服務員發的娃哈哈純淨水。”嚴樂知道這不好解釋,怕暴露金螺靈液的秘密,就故作隨意地說。

李秀玉說:“我剛纔喝了你倒在碗裡的水,感覺好過多了,你看我現在都不喘了,我好像比以前沒得病前都好,對了,樂樂,我現在看你怎麼覺得你變好看了很多,你變白了,膚色比以前好了很多,不會是我病久了眼花了吧。”

嚴樂此時已經想好了託詞,就對老媽說:“媽,我現在在東桂市藥材批發市場當保安,工資比前幫賣藥多了一些,關鍵是這份工作要早起操練,我每天清早就起來早鍛鍊,現在身體好了很多,也不用在外面曬,所以就這樣了。”

李秀玉現在身體好過多了,心情也好了,就信了嚴樂的話,說:“錢不錢的無所謂,只要身體好就行。”

正在這時,嚴芬兩口子帶着兒子進來了,兩人是打算向母親告辭一聲,畢竟母親病的這些日子,他一家幾乎都耗在孃家了,弟弟回來了,也好回去歇歇。

嚴芬剛想說話,突然驚奇的看着李秀玉說了聲:“媽,您的臉色怎麼好了這麼多?您是不是感覺好過多了,不太喘了呢,這是怎麼回事?”

李秀玉笑了笑說:“我看見樂樂一回來,心情就好了,剛纔同他聊了聊,知道他這段時間堅持鍛鍊身體,現在一看簡直是變了個人,我一高興,病也好了一大半。”

嚴樂一聽就舒了一口氣,心想老媽這一解釋挺好,這倒免得自己費口舌了。

嚴芬也說道:“是啊!我們剛纔看樂樂一進門,都吃了一驚,他的變化是挺大的,在外面一個人還堅持鍛鍊,真不錯,樂樂開始懂事了,媽,您這回放心了吧。”

“放心了,我這不一高興都不喘了,噢,樂樂你剛回來一定沒吃飯吧,快到堂屋去,阿芬你去廚房弄點吃的我倍樂樂吃點。”李秀玉對林芬說。

幾人出到堂屋,嚴勝青正悶頭坐在外邊,見李秀玉他們出來,擡頭看着說:“你怎麼同他們一起出來了?剛喝過藥,還是好好歇下吧。”

“爸,你沒發覺媽好多了嗎?她現在想吃飯了,媽可是有兩餐不怎麼吃了。”嚴芬對自己的父親說。

嚴勝青有些疑惑地看着自己的老婆,然後說:“好些就行,能想吃是好事,阿樂你也沒吃,陪你媽吃點吧。”

嚴芬把飯揣到了堂屋,嚴樂對她說:“姐,你還是同姐夫帶龍兒先回家吧,你們這些天一定累了,好好休息休息。”

嚴芬由於見老媽病情有所好轉,大爲高興,反而不急着回家了,問起了嚴樂在外打工的事。

嚴樂和老媽高興地吃着飯,而林道倫也對嚴樂堅持鍛鍊之事很感興趣,也問起這事,嚴樂胡亂的應付,說是保安隊的規定,每天都要出操的,還要學些自衛的技巧。

林道倫一聽,就問他是不是會部隊的軍體拳和捕俘拳,嚴樂知道姐夫當過兵,怕他到時讓自己煉給他看,就說沒學這些,只是些一般的防衛動作。

林道倫說:“你現在當保安很有必要學些部隊的拳術,要不明天我教你,我在部隊雖然不是什麼特種兵或偵察兵,一些基本的拳術我還是會的。”

嚴樂見姐夫這樣好爲人師,只好答應了,約好明天清早起來,就跟着林道倫練拳。

母子倆這餐晚飯雖然吃得有些晚,但卻很愉快,嚴勝青等人也挺高興,一家人聊了蠻久,令嚴勝青、李秀玉及嚴芬、林道倫驚奇的是,嚴樂不但是精神面貌煥然一新,他的言行舉止也與以往有天壤之別,可以說是心智大長。

一家人震驚之餘也大感欣慰,特別是嚴勝青,他以前對兒子是失望的,以至於一直都不太同兒子交流,平時父子倆對話不太多,今晚嚴勝青對嚴樂卻說了不少的話,言語中期望兒子在外好好幹,很有望子成龍的意思。

不過李秀玉和嚴芬兩口子,雖然高興卻沒對嚴樂有太高的期望,他們覺得嚴樂這樣已經很不錯了,那知道嚴樂受上天垂青,遇到了大機緣,註定已經是個不平凡的人了。

一直到晚上十一點多鐘,龍兒都已經在嚴芬懷裡睡着了,一家人才各自準備就寢,嚴樂把那小半瓶溶有金螺靈液的娃哈哈水給了母親,讓她慢慢地喝,爲慎重起見,嚴樂還特意交代老媽,讓她別一時喝太快太多,說是怕沖淡剛纔喝的藥,減少藥效,這瓶水明天一天喝完即可。

李秀玉一直覺得這水對自己有好處,聽兒子這麼一說就答應了,卻沒有問什麼。李秀玉這隨和不多事的性格爲嚴樂省了不少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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