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了妝的嚴樂同廖有啓下到一樓時,把鮑春芳與駱梅梅嚇了一大跳,直到兩人用真嗓音說話,兩人才明白是嚴樂和廖有啓。
嚴樂告訴她們自己兩人要出去辦事,讓她倆好好看店,還說許雲豔三人在四樓練功,叫她們沒事別打擾。
兩人走出金靈樂藥店,到附近的銀行將錢存入輪子的卡上,然後就同輪子通電話,問他找的人在哪?
輪子說自己找的人在宏利公司那邊,他們是四個人,爲首的叫康寧,其餘三人分別叫彪子、宣子和大坤。
輪子還把康寧的手機號告訴了廖有啓,說也將他的號碼發給了康寧,到那後,讓廖有啓打電話給康寧即可,然後康寧就會帶他倆進賭場去。
廖有啓把輪子說的話告訴嚴樂,兩人就一起往宏利公司方向走去。
路上嚴樂用喉語同廖有啓說話,目的是使他儘量熟練地運用好這一技能,廖有啓在嚴樂的指點下,逐漸適應了喉語的節奏,在走路時也能自如地同嚴樂用喉語對話。
嚴樂突然想起一件事,問廖有啓獲得四雄的內功心法,是不是在修煉時同強能功有衝突,廖有啓說自己腦海中是有了四雄內功心法,但還沒來得及煉,不知道是否與強能功有衝突。
嚴樂交代他先別自行修煉,一定要等自己在場時才練習,他是擔心兩種功法起衝突,所以必須自己在場看着。
說話間,兩人來到了宏利公司附近,廖有啓掏出手機給康寧打電話。
嚴樂則觀察起四周的人,兩人站的是宏利公司大門的左側,這裡的街上來來往往的有些人,站在街旁的人不多,在宏利公司大門的右側有四人比較顯眼。
這是因爲四人當中有一人又壯又高,個子比薛智德和羅志斌還高些,足有一米九五,並且還光着個大腦袋,此人年紀倒不大,看樣子還不到二十歲。
與光頭壯小夥在一起的三人也很有特色,其中一人年紀稍大,也就是同嚴樂差不多,身高約一米七五,長得挺精明的,頭留着長髮紮成一束垂在後腦勺上,顯得有點怪。
另兩人都染着黃髮,一個高些一個矮點,穿着打扮就是混混的模樣了。
嚴樂心想這四人肯定是輪子叫來的康寧等四人了,看樣子那長頭髮就是康寧。
果然,長髮者拿起手機接了電話,廖有啓同他說了自己的位置,那四人走了過來。
康寧就是長髮扎馬尾辮的,他帶着三人與廖有啓和嚴樂寒暄,還做了自我介紹,然後介紹了其他三人,光頭大漢叫彪子,兩黃毛高個是大坤矮的是宣子。
廖有啓也介紹了自己及嚴樂,他只說嚴樂是老大,沒細說什麼,就叫他們帶自己兩人進賭場去。
康寧讓其他三人在外等着,他自己親自帶嚴樂和廖有啓進賭場去。
經過宏利公司的珠寶商場進到裡面,然後還是通過賭石場館那條巷子,到達了賭場。
在賭場門外,嚴樂趁富寧去交涉之機,看了下這地下賭場,這是一棟仿古建築,從外表看不太起眼,只有四層樓,嚴樂開啓透視眼,通過大門,看清楚裡面挺寬敞的,人還蠻多。
“老大,富寧叫我們自己進去就行,他已同場子的門衛說好了。”廖有啓對嚴樂說道,把嚴樂的透視打斷了。
嚴樂馬上說:“好吧,我們這就進去,噢,我給你五萬元現金,等會兒你進去買籌碼。”同時向富寧揮手以表謝意。
兩人轉身走入大門,卻被守門的保安攔了下來,原來這是要搜身,在確定兩人身上沒有武器及違反賭場規矩的物件之後,才讓嚴樂和廖有啓進去。
兩人走進賭場大門,過了一段長巷走道,來到一處大廳,一進門煙氣跟汗味撲鼻而來,這廳裡起碼有百多人,大廳約有八百平方米,有不少的桌子,都圍着人在玩。
在大廳四角不顯眼處,還有四個門,這可能是作爲應急用的,如果有意外情況,廳中的人可以迅速地離開。
“老大,你看我們怎樣玩?”廖有啓是第一次到賭場,看到這麼多的人不知怎麼玩好,於是就用喉語問嚴樂。
嚴樂不動聲色地觀察着,此時他已經對此透視了一圈,他發現這個大廳不僅僅如此,在其樓上還另有賭室,而地下還有一層,不過卻沒設賭室,是用於存放物件的,甚至連金庫都在地下。
嚴樂將透視眼打開倒是最大,他發現二樓就是兩排賭室,而三樓也是開賭的,但卻是些豪華的小型賭廳,四樓不再設賭,應該是賭場的辦公及管理場所,因爲那裡有監視用的大型顯示器等,另外還有一個最豪華的辦公室。
這間辦公室裡坐着四個人,其中兩人嚴樂認出是那天跟隨黎明勇到籃球賽場中的人,暫時不想知道他們是何人,沒有使用脣語術。
嚴樂用喉語對廖有啓說道:“這樣吧,咱倆分開,你先去兌換五萬的籌碼,然後就到前面那張桌子,你站在另一邊去,咱們保持聯繫。”
“那好,老大,我先過去。”廖有啓先將自己的五萬元現金兌成籌碼,在兌現處買了個斜帶包,然後裝上籌碼揹着,走到前方一個搖骰子的賭桌前,這就是剛纔嚴樂說的前面的桌子。
嚴樂也兌了五萬元籌碼,慢慢走過去,但他與廖有啓保持着一定距離,等廖有啓找到位置後,嚴樂在其對面站定,然後用喉語對廖有啓說:“先看一下,你聽我的就是了,我讓你押大你就押大,叫你押小你就押小。”
廖有啓用喉語答應着,然後看着,此時莊家開始叫喊:“來來來,大家都看準了,要下注的抓緊。”
“老大,你以前玩過骰子嗎?我可是從來沒有碰過這玩意兒。”廖有啓暗地用喉語問道。
嚴樂將喉語傳到廖有啓耳中:“我在老家玩過一次,與這裡的玩法大同小異,看幾局後,咱們就下注!”
看了三局,嚴樂覺得差不多了,他暗地問廖有啓:“四弟,這個不復雜,你看懂了嗎?”
對面的廖有啓以喉語答道:“老大,我才發現四雄的記憶中有不少賭技,其中就包括這個,你說下哪?押多少?”
嚴樂沒有出聲,他聽廖有啓說後,知道他得自四雄的記憶中有玩骰子的技能,就放心了,準備動手下注,好好地贏幾把,不過他不想一下就太過於引人注意,所以想從小地着手。
“各位,下注啦,押大贏大,押小贏小。”莊家又開始吆喝了。
嚴樂用透視眼穿過搖鍾,看到了裡面的點數是小,就用喉語給廖有啓下指令,讓他先押一百元小,他自己卻沒有押,而此時檯面上的大部分人押的都是大,只有廖有啓一個人壓小。
不過,只有一百元價值的籌碼,莊家也沒有在意,這一把便開了小頭,一把廖有啓就賺了一千塊錢。
看到贏了,廖有啓興奮不已,嚴樂則及時提醒他穩住,後面還有更多的機會。
第二局又開始,搖號之後,大部分人又押了小,但這一次嚴樂和廖有啓都押了大,並且也只是各押一百元的籌碼。
又贏了,這一次兩人各贏了一千元的籌碼,廖有啓知道嚴樂有神奇的本事,贏錢是肯定的,也就不再那麼興奮了。
接着第三局,嚴樂還是押一百的籌碼,兩人又贏了兩千,這一會時間押三把,廖有啓賺了三千元,嚴樂則得了兩千元。
“四弟,咱們先見好就收,在這一桌就玩三把好了,你先撤吧,我隨後就走,你到左邊那桌看着,別出手等我過去就行。”嚴樂以喉語對廖有啓說道。
廖有啓聽後就先走了,他按嚴樂地吩咐到了另外一桌,這一桌也是賭骰子的,但廖有啓卻沒急於下注,他要等嚴樂過來。
嚴樂沒有馬上就跟着一起走,那樣太明顯了,讓人一見就知道他倆是一夥的,所以嚴樂又押了一把,這一把他一下就押了兩百,當然也得到了二千元籌碼。
嚴樂押的不算大,因爲籌碼中最小的就是一百元的,所以其他人都不太注意他,但這不包括莊家在內。
所以當嚴樂正準備走時,搖頭的莊家突然對嚴樂說道:“這位先生,運氣不錯啊,賭骰子就得趁運氣好多贏點,您可別走啊!”嚴樂一聽就不好走了。
周圍的賭客這才注意到,嚴樂連贏了三把,有的就想跟着嚴樂下注,希望能夠沾沾他的喜氣。
當莊家把骰子再次搖好之後,嚴樂用二百元押了一個所有人都不敢押的豹子。
“先生,你今天運氣再好也不能亂押啊,豹子可不是那麼碰到的,好久了都沒有搖出一次。”莊家竟然提醒嚴樂。
旁邊的賭客也不敢跟,還是繼續押大或小,但也有兩個跟着的。
“先生,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改不改?”莊家卻再次問道,其實他是別有用心的。
“不用改了!”嚴樂說話很淡定,但卻非常從容,因爲他早就看出扣在桌上的骰筒裡就是豹子。
聽到嚴樂斬釘截鐵地回答,莊家的臉色難看極了,因爲他搖出來的骰子正是豹子,本來他想將嚴樂贏的錢四千元一次性吸回去,卻沒想到嚴樂恰好押中了。
莊家並未急着打開,其他人卻不耐煩了,特別是也跟隨嚴樂押了一百元的另兩位更是催促其他人快開。
莊家無奈只好開了,“豹子!”那兩個跟着嚴樂下注的賭客異口同聲地叫了起來,大家一看果然是豹子,那兩人激動地在一旁歡呼雀躍,其他賭客則是搖頭後悔不已。
莊家雖然內心不高興,表面上卻笑着說:“先生您的運氣真好。”嚴樂一下子就進賬了兩萬,另外兩人卻各進一萬,但其他人都輸了翻番,總的來說賭場莊家還是贏了不少。
不過嚴樂不想太過顯眼,他對莊家說:“這一把是運氣不錯,我卻不敢再押了,我不可能每次都這麼好運,在你這一桌的運氣恐怕就到此了,我還是到其他地方碰碰運氣吧。”說着將籌碼裝入在兌現處買的包,轉身走了。
這桌的莊家也鬆了口氣,他還真怕嚴樂繼續在他這押注,如果再押的話,這次其他賭客也許會有不少人跟,到時可說不定會怎樣,於是他繼續搖時,同時大聲喊着之前同樣的話。
嚴樂離開這一桌後,沒有馬上就到廖有啓在的那桌,他假裝閒逛慢慢地轉着,用透視眼看着樓上的二、三、四層樓。
二樓和三樓的賭室,並不是每間都有人,二樓參賭的人多些,三樓的豪華賭廳只有兩間有人,嚴樂知道如果自己這麼上去會很唐突,而且樓道口兩邊還站着賭場的保安,他不打算上樓。
在透視四樓時,嚴樂發現那套豪華辦公室內的四人還在,嚴樂心想這四人也許是賭場的管事之類的,就使用脣語觀察其談話。
通過這四人的談話嚴樂終於弄清了他們的身份,坐在正中央年紀約五十歲的人是賭場的經理,聽其他三人稱他爲黎經理,嚴樂心想這恐怕就是廖有啓所說黎家掌管賭場的黎遠賦。
另外三人有一人是位老者,黎遠賦叫他全叔,看樣子是輔助黎遠賦管理賭場的。
餘下的二人是黎明勇的四個隨從中的二雄和三雄,聽他倆話中傳遞的信息,是奉命尋找四雄的下落的。
二雄和三雄已經請黎遠賦調看了賭場的監控記錄,並未找到四雄來此的信息,兩人似乎有點着急,語言中要繼續查找四雄的影蹤。
嚴樂心中又有了計劃,此二人是黎明勇的得力手下,待會伺機對他們暗中下手,將其收入空間裡化了,讓路建秋和羅志斌融合兩人的武功及記憶,不但能提高自己這方的實力,也能削弱黎明勇的力量。
嚴樂一面走一邊繼續用透視眼注意四樓的動向,他來到廖有啓這桌,用喉語指點着廖有啓下注,他告訴廖有啓這回得悠着點,不能每次都贏,得贏幾把再輸一兩把,這樣就不引人注意了。
嚴樂時不時透視一下四樓,又透視一會桌上骰子的點數,他本人沒下注,讓廖有啓押大小。
廖有啓下了二十多局的注,基本上是贏兩三局就輸一局,最終也贏了三萬多元,嚴樂教他下的都是小注,所以並未引人注意。
這時嚴樂發現二雄和三雄與黎遠賦兩人告辭,準備離開,就讓廖有啓馬上撤,去用籌碼兌現,還悄悄地把自己贏的籌碼也給了他,暗中告訴他兌現後立即離開,自己有事讓他別等,直接回藥店去。
嚴樂用透視眼盯着二雄和三雄,獨自走出賭廳候着他倆,準備趁機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