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樂還在莊樂縣忙碌着,他讓呂程進及其助理李運德先回東桂市去,呂程進也真有事,他接了好幾個案件正忙着呢,他之所以遲遲不走,除了安全上的考慮外,還被他自己的一個想法拖延着。
呂程進想辦一個律師事務所,而且想辦出名堂來,但這需要不少的資金,於是他想到了嚴樂,他甚至想:只要嚴樂願意出資,律所的所有權可以是他的,自己擔任律所主任負責業務及經管就行。
呂程進之所以這樣考慮,是因爲他信任和佩服嚴樂,相信他的實力敬重他的爲人,自打認識了嚴樂,他不僅使自己脫離了欠高利債的困境,而且以他樂於助人的品格激勵着自己。
這次來莊樂縣,呂程進充分了解了嚴樂的經濟實力及人脈關係,他雖然年輕,卻擁有常人所沒有的能力,呂程進決定追隨他開創自己的法律事業。
在離開莊樂縣城前的晚上,呂程進在嚴樂房間與其暢談,把自己的想法毫無保留地告訴了他。
嚴樂也爲呂程進的事業心所打動,出資辦律師事務所對於他來說,沒有任何問題,但他是法律的門外漢,對律師界及政法系統是兩眼一抹黑,摸不清底細,於是他諮詢呂程進律所的管理及工作流程,贏利方式和風險所在。
嚴樂問道:“呂律師,現在我們華國對開辦律師事務所是有怎樣規定的?在資金上有什麼要求?”
呂程進說:“嚴先生,律師事務所分爲個人、合夥兩種,而合夥的律師事務所又分普通合夥和特殊的普通合夥,個人律師事務所很簡單,有一名從業三年以上的執業律師即可,而普通合夥的律所則要求有三名三年從業經歷以上執業律師爲設立人,特殊的普通合夥律所要有二十名三年從業經歷以上執業律師爲設立人;資金要求也不相同,個人律所有十萬元以上註冊資金就行了,普通合夥的律所要求三十萬以上,特殊的普通合夥律所則需要一千萬以上。”
“喔,呂律師,那你是想開辦哪一種律師事務所呢?”嚴樂問道。
呂程進想了想說:“我的目標是特殊的普通合夥律師事務所,不過目前還得一步一步來,先辦個人的律師事務所,然後再發展起來,業績好了,有了更多的執業律師,就能開辦大所了。”
嚴樂說:“要是這樣的話,你就先開個人律所吧,十萬元錢我爲你出了,這是你的,也不忙着還我,到你自己覺得該還了才說。”
呂程進聽嚴樂這麼說,有些急了,他是想借助嚴樂的實力及人脈關係,來開始業務,並不單純要借錢,再說區區十萬元華幣自己還是出得起的。
於是呂程進對嚴樂說:“嚴先生,我是想讓您來當老闆,我爲您管理,關鍵是有些業務要藉助於您來開展,比如說以後我想開拓私人調查業務,也就是常說的私家偵探,您不是開了保安公司嗎?這就需要有能力的保安來配合,把律師事務所同保安業務結合起來,是一條很好的路子。”
嚴樂一聽有道理,就說:“那你來負責具體事務,我可不懂這些,保安公司那邊完全沒問題,不過得分開覈算,對了,還有一個問題,我不是律師,能出資嗎?”
呂程進說:“嚴先生,您作爲出資人,我是設立人,律所也可以說是一個公司,您擁有產權,我是律所主任,也就是經理的角色,您給我薪水我爲您工作,我們可以另籤個協議明確好這些。”
嚴樂這下明白了,這等於是自己又開了一個公司,但是這個公司的風險怎麼樣?嚴樂可得問問。
嚴樂又問呂程進:“呂律師,我們要辦這個律師事務所,有哪些風險呀?這個我必須瞭解瞭解。”
呂程進說:“主要是案源風險,就是要有業務可做,具體收費都是有規定的,另外,象這次一樣,辦案也有一定的危險性,所以要有安保力量。”
嚴樂瞭解了,說:“那我們要多宣傳,多拓展業務,至於人身上的危險,你別擔心,可以先從你和小李做起,我會讓你倆都有一定的自保能力。”
“啊!真的嗎?嚴先生,這,這,這太好了,我也能成爲家業老弟他們那樣的人?”呂程進很是驚喜,這可是意外收穫,如果這樣的話,真是值了。
嚴樂點點頭說:“那當然,你沒看見志軸叔嗎?我讓他擁有了力量型異能,他現在還在練習我教的武功,一般不會武功的壯漢,就是三五個也不是他的對手,這樣,你們以後出去辦案,遇到一些小混混完全可以應對得了。”
呂程進這下可高興壞了,他之前也有安全上的考慮,纔想達上嚴樂的,這回好了,自己如果也成了異能人士或武者,那就更是賺了。
接着兩人又就律所的事談了些其他事項,比如兩人之間的權利義務關係,報酬及分成,包括律所名稱及章程,都有了意向性的協議。
嚴樂只要求律師事務所用金靈樂這一名稱,其他就由呂程進去具體議定,所有的手續也由他去辦,嚴樂讓他多招些人,比方說會計出納文員等,說一切開支自己全出了。
這一晚呂程進很興奮,嚴樂也相當滿意,他這是又多了項產業,他意識到不但是賺錢贏利的事,還掌握了法律的手段,以後如果遇法律問題,自己的律所就可以解決,關鍵是如何做大做強做出影響來。
最後,嚴樂以老闆姿態,關心地問了呂程進家庭的情況,呂程進告訴他,自己同前妻已經復婚了,現在老婆孩子同父母住在一起,全家和和諧諧的,非常幸福。
第二天,呂程進帶着李運德回東桂市去了,嚴樂兌現了向黃志軸說的承諾,開着奧迪車與陸火生、高放和郝永忠一起,載上黃志軸去他父母親的墳前祭奠,給兩位老人燒些錢紙蠟燭香。
黃志軸的父母埋葬在郊外蠻遠的地方,嚴樂看了看這山坡地,雖說沒太多的植物,背靠的卻是靈霄山脈,再過去幾十公里就是自己的老家青峰村了,不由想到等會乾脆回村裡一趟,看看村裡有些什麼變化,如果村委需要,自己還可以提供些資金。
黃志軸跪在地上,向其父母的墳叩頭,嘴上還說着:“爸媽,冤屈已申,請二老放心,我們以後一定會好好生活,跟着老闆嚴樂,再也不用爲上訪而流落異鄉,我要把平平哺育成人,全家人快樂地在一起。”
嚴樂感慨萬分,誰都不想奔波上訪,如果不是受惡人所逼,黃志軸一家五口三代人,會在莊樂縣過作平常而安逸生活,兩位老人說不定能長壽享福好多年。
嚴樂也跪下叩了三個頭,又上香燒紙,心中默唸着:您二老安息吧,我嚴樂一定會好好對待志軸叔一家,讓他們都過上幸福的生活。
陸火生、高放和郝永忠也跟着拜祭,黃志軸等嚴樂他們拜完後,擦乾眼淚,向四人連聲稱謝。
嚴樂對大家說:“這裡離我老家青峰村不遠,你們都沒有到過那,我們開車過去,請你們到那參觀參觀,看看我從小長大的地方吧。”
其他四人都很高興,非常樂意去見識一下老闆的家鄉,於是嚴樂讓陸火生開車,四人朝着青峰村方向而去。
嚴樂也就兩三個月時間沒回青峰村,想不到這裡已經大變樣了,從村外新修了一條水泥道路直通村裡,道路兩旁還種上了綠化樹,竟然是樹杆有小酒杯口粗的桂花樹,兩排桂花樹雖未完全長大,也可以想象一兩年後,沿路桂花飄香的景象。
村道四周望見一片片藥材種植基地,在南方的冬日裡依然顯得鬱鬱蔥蔥,特別是種有絞股藍的田間,綠瑩瑩的尤爲吸引路人眼球,
進入村莊,村容村貌也明顯有了改變,道路硬化拉圾沒了蹤影,老舊的平房配上村中的十多棵古樹,盡顯農村樸實風尚。
奧迪Q7是從村西面沿山路近道而來的,一直穿過村中央,村裡不時有人看見這輛高檔車開過,露出詫異的目光,有眼尖的瞧見了坐在副駕駛位上的嚴樂,叫喊起來:“是嚴樂,是村東頭開飯店嚴二叔的兒子,就是他向村委捐了款,村裡就是用他的錢修的水泥路。”
嚴樂指揮陸火生將車開到了自己的老宅,這裡確實已經開起了農家樂飯店,嚴樂家的老房子成了大堂,房間變成了包廂,院子裡還擺放着五六張飯桌,每張桌子都坐着人。
嚴樂的伯父嚴勝志和伯母謝玲芳正好在這,兩人見一輛高檔車開進院內,起先還以爲是來吃飯店的客人,待嚴樂一下車,才發現是自己的侄兒回來了,都驚喜地叫了起來。
“小樂,你怎麼回來了?也不事先打個電話,我們也好準備準備,你趕緊帶人到裡面去坐,我打電話叫明立他們回來。”嚴勝志揚着左手的移動電話對嚴樂說道。
嚴樂忙說:“大伯伯孃,你們不必太客氣,我只不是順便回來瞧瞧,明立哥如果有事要做,就不必太麻煩他回來了。”
嚴勝志笑着說:“那怎麼行?你是我們的老闆,大老闆回來視察了,我們肯定得來向你彙報工作呀,老婆子你還楞着幹嘛?還不去把王鐵寧王經理叫來,告訴他嚴樂老闆來了。”
嚴樂有點哭笑不得,對伯父伯母說:“大伯,你可千萬別這麼叫我,什麼老闆大老闆的,說得我怪不好意思的,喔,這是志軸叔,這是火生哥,這兩個是高放和郝永忠,他們是同我一起來的,這志軸叔可是大廚師,要不等會讓他給你們露一手,包你們吃了以後會叫好。”
嚴勝志與黃志軸幾人打過招呼就到一旁打電話,這時謝玲芳已經把王鐵寧叫來了,嚴樂見王鐵寧一身廚師裝束,笑眯眯地站在那,就主動叫了他。
王鐵寧四十歲左右,人顯得很憨厚,微胖的臉上始終帶着笑意,他話不多,嚴樂問一句他答一句,嚴樂向他了解了一些經營上的情況,見他站在一旁有些拘束的樣子,就讓他帶黃志軸去伙房,讓他還是爲客人炒菜,而黃志軸則做自己幾人的菜就行。
不一會嚴明立同張石生、盧森開着車來了,他們見了嚴樂很高興,嚴樂讓他們等會一起在這吃中午飯,嚴明立則說要弄個大桌子,等下村支書盧旺盛和村委主任樑士敏要來,到時一起吃飯。
嚴樂一聽村委的兩位領導也要來,只好交待黃志軸多弄些菜,讓陸火生三人也去幫忙,準備好好招待一下他們,他預計兩位村領導定會有事同自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