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就被龍昊按着坐下，看着對方轉身去了洗手間，出來的時候手裡拿了一塊毛巾，掀起他的褲子。
文季明：“？？？”
溫度正好的毛巾敷在他的小腿上。
文季明被燙的一縮，又覺得舒服得很。
“還算你小子有點良心。”他美滋滋的說道。
龍昊嘆了口氣：“下次不用這樣了。”
文季明知道他說的話的什麼意思。
他嘀咕着說道：“要不是你看着這麼瘦弱，我纔不操心呢。”
龍昊沉默了一下，才說道：“不會了。”
文季明：“嗯？”
他疑惑的看着他。
龍昊說道：“我的病好了，以後不會再這麼瘦弱了。”
文季明雙目瞪圓，一下子從凳子上站起來，毛巾都掉在了地上，他也顧不上撿，只看着龍昊：“真的？”
龍昊點頭：“真的。”
“太好了！”文季明歡呼一聲，“太好了！”
龍昊看着他掩飾不住的開心神色，目光也跟着暖了起來。
從爺爺過世開始，那些所謂的“親戚”，還有龍家的“故交”，一個個的冒出來，在他面前紅着眼睛哭。
他們在他面前訴說着自己爺爺和父母的偉大，說着他們和自己家裡關係多好，明裡暗裡的想要他跟着他們走。
可他們不知道，自己纔剛剛經歷過什麼事情。
並不算拙劣的表演，在他眼裡，他們的真實情緒根本毫無遁形。
龍家唯一剩下的一點血脈，身體還不好，要是能接到家裡照顧着，單憑這一點，自家人就能得到多少好處？少走多少彎路？
在這樣的情緒包圍之下，文季明那一腔少年的赤誠之心，有多麼寶貴？
龍昊看着他在那開心，沒說什麼，自顧自的撿起毛巾，回到洗手間，這次用桶打了熱水過來。
“用熱毛巾敷一敷吧，當心明天痠疼。”
“小事小事。”文季明這會兒哪裡還關注着這點小事，只反覆跟他確定，“你真的好啦？”
龍昊點頭。
“真好了？”
“嗯。”
“和我一樣嗎？”
龍昊又點點頭，在心裡說道：不，我現在應該比絕大部分人身體都要好。
“真好，我要回家告訴我爸媽！”
文季明風風火火的離開了。
龍昊安靜的蹲下身來，將散亂一地的各種營養品保健品收拾好，再認真的擺放好。
接下來的半年裡，龍昊用事實同文季明證明了：自己真的好了。
他臉色還是蒼白，不過身上漸漸的長了肉，看起來雖然還是瘦，卻不再像之前一樣，有一種風一吹就要倒，用點力整個人都彷彿要折斷的脆弱感。
而且，他整整半年都沒有生病了。
最重要的是！
“你怎麼長的這麼快？”文季明瞪大眼睛看着龍昊。
他湊近他，兩人貼在一起站着。
“我看看。”離得這樣近，他說話的時候呼吸就落在他的耳邊。
文季明一點也沒覺得這個距離哪裡有問題，他照舊伸出手來比了比，然後發現新大陸一樣驚叫：“你現在只比我矮這麼多了！”
——
我突然覺得我可以去寫一本校園文，就，青梅竹馬。【點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