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昨天是住在一戶農家的,而此刻他與德王殿下身上的衣裳,也是再普通不過的農家衣裳。
“殿下,我們不回別苑了嗎?”
跟着德王在湖邊釣了好一會兒的魚,一條也沒有釣上來,他不由想着,他們到底是來幹什麼的呢?
好像他是跟着殿下,要去別苑的。
可現在他們卻是在偏僻的鄉野,幹着他們從來都沒有幹過的事情。
“別說話,沒看到本王的魚鉤上,快有魚了嗎?”德王橫了侍衛一些,輕聲道。
侍衛:“……”
恕他沒有那個本事啊,怎麼可能看得見水底下什麼時候會有魚上鉤呢?
更何況,他們家殿下釣魚的那個本事,能釣着什麼魚啊,這都坐湖邊一個多小時了,連一條小魚都沒有釣上來!
“殿下,這湖裡,會不會沒有魚啊?”他忍不住,又出聲問道。
要真的有魚,怎麼這會兒了,還沒有釣上來呢,莫非現在的魚兒,都不喜歡吃魚食兒了?
“閉嘴!”
德王再次橫了侍衛一眼,罵道。
想讓他回去別苑,再被父皇逮着去南邊境,他纔不會那麼傻呢。
他可不想去南邊境,跟千寂雲手底下的人過招,明顯是敵強我弱的局面,他去纔有鬼呢!
“再說一個字,本王割了你的舌頭!”
“呃!”
侍衛有被嚇到,趕緊擡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搖頭。
他就是不明白啊,殿下爲什麼要偷偷地跑出來呢,把那些個幕僚,全都丟在別苑,侍衛都不多帶幾個。
這要是遇到個什麼事情,連幫忙的人都沒有啊。
但殿下不讓說話,他也只能不說了吧,要不然,吃虧的還是他自己。
“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呢,整個別苑都是父皇的人,本王要是不跑,等着被塞馬車裡,一路綁到南邊境嗎?”
他不由地低聲嘀咕了起來。
這還真是他父皇會幹出來的事情,特別是在如今,那個叫安玖月的女人,竟然敢在綏王的身上動了手腳。
父皇作爲一國皇帝,豈能容忍?
但他又不能夠在明面上對千寂雲怎麼樣,就只能把他趕緊弄到南邊境去搗亂了。
這個時候,他要是不跑,那才真的蠢呢!
“可是殿下,這樣您就把皇上給惹怒了啊。 ”侍衛還是冒着被割舌頭的危險,提醒了一句。
他也不是沒有想到皇上會怎麼做,但若是殿下不照着皇上的心思行事,那就真的會把皇上給怒不痛快的。
皇上不痛快了,德王殿下的好日子,只怕也到頭了吧?
“你懂個屁!”
德王轉頭,罵了他一句。
想他堂堂德王,從小到大什麼事情沒幹過啊,老皇帝要真是怒了他,那是一早就怒了。
這就是有一個龐大的母族的重要性了啊,像綏王,沒有母族撐着,就算不是故意惹事的,但在父皇的心裡,已經是掛了號的。
以後再有什麼動作,一個死字都是有可能的呢。
“本王什麼時候不把父皇給惹怒了,那才該是父皇擔心的。”
真當他不知道嗎?明着是寵他,可暗地裡是怎麼想的,其他人清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