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搖了搖頭,再搖頭。
估計這雪宗主在得知寂雲派人找他過來一敘的時候,心裡還挺高興的吧?
就是不知道他見到自己的女兒如此傷風敗俗,想要把徒風宗的顏面都丟乾淨的時候,還會不會高興了。
“這雪宗主啊,真是可惜了。”她幽幽道。
“有什麼可惜的?”
微納不屑地撇了下脣,他可沒覺得這雪宗主有什麼可惜的。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雪蔓玉在徒風宗,甚至在南地名聲狼藉,他還能夠寵着這麼一個女兒,也就是霧龍山在雪靜位面的名聲太響亮了,徒風宗又背靠霧龍山。
大家都不敢對徒風宗做什麼,要不然,這徒風宗早就雪宗主的手裡毀了,到了現在……
說實話,這雪宗主消耗的不是他自己的顏面,而是霧龍山的名聲啊,世人都因爲他女兒的所作所爲,會對霧龍山有微詞了。”
他道。
可不是這樣的嘛,大家肯定都認爲,正是因爲有霧龍山的支持,徒風宗才能夠在雪靜位面立足,也纔會成就了雪蔓玉這樣的一個囂張跋扈的性子。
“他居然還覺得,將雪蔓玉送到什麼思過崖去,是極大的懲罰,心疼着呢,可真真是太可笑了。”
他又道。
“呵。”
安玖月聽了他的話,也是淡笑出聲。
這雪蔓玉,她必定是要解決的,哪怕沒有雪蔓玉肖想她家夫君的事兒,她也不會由着這麼一個女人在徒風宗,敗壞的還是霧龍山的名聲。
“微納,思過崖是個什麼樣的地方?什麼時候我們去看看吧。”她問。
若是思過崖真是個好去處的話,那便讓雪蔓玉這一輩子,都在思過崖吧,也省得她再在南地禍害他人。
“主人您還讓她活着啊?”微納詫異了。
就這樣的女人,他以爲主人會動手除了呢,居然還只是關起來。
“活着不好嗎?”
安玖月微眯着眸子,反問他。
“就讓餘下那些還想打着霧龍山的幌子,在雪靜位面爲非作歹的人看看,囂張行事的下場,會是什麼。”
死了,可就什麼也沒剩下了,那樣不是太便宜雪蔓玉了嗎?
“你收羅到的消息,她害過多少人?”她問。
“有二十六個人,其中男子十人,女子十六人,都是因爲不想跟她有牽扯的男子,還有女子,大多都是那些男子的未婚妻,又或者是男子的母親。”
聞言,安玖月閉了閉些。
這個雪蔓玉,還真是壞事做盡了啊,爲了一己之私,竟然害了那麼多人。
確實啊,讓她就這麼死了,真的是太便宜她了。
“不睡了,既然有把門,那我也去看看吧。”說着,她從牀上起來,往門外走去。
門外,冷易坤也是睡不着,正準備去外面走走,看看這徒風宗還有什麼,正巧,剛一出門就遇到了從房間裡出來的安玖月。
“大祭司,您沒有休息?”
他有些詫異,朝着安玖月走了過來。
這些日子,他也知道大祭司的身體不好,還不如他呢,但他也知道,大祭司的身體不好與他的不同,只是暫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