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空御風而行的段海天看到“御宅龍庭”庭院裡的幾人,一下就將目光聚焦在徐雲龍身上.此刻的徐雲龍身邊還有公孫炎黃、鄭忠和冼巨浪叔侄,而徐雲龍也沒有刻意釋放自己力量的氣息,但在段海天眼裡,卻彷彿整個世界都只有徐雲龍一人而己。
“段掌門,那中間長得最好看的年輕男人,就是徐雲龍了。”後面緊跟着的無智禪師提醒道,就連他這個六大皆空的出家人也覺得徐雲龍的英俊實在是天下少有。
同行的名虛道人卻將目光放在了鄭忠身上,“無智,那長得虎背熊腰的黝黑壯漢,應該就是之前所說的修煉了‘如來金剛經’的人吧,我看他那模樣,顯然精深外家橫練功夫.”
無智禪師點了點頭,卻突然一愣,死死的盯住徐雲龍身邊的冼巨浪叔侄,喃喃道:“那不是巨浪麼,他怎麼會在這,還有他身邊那個不是他的侄子冼星泰嗎?他們兩個怎麼會跟徐雲龍混在一起的?”他之前就是受少林寺方丈的委託而調查“外少林”滿門失蹤一事,這多日來也忙於尋找冼巨浪叔侄的蹤影,卻不料會在這時見到他們.
“難道外少林不是被徐雲龍率‘六道’邪教消滅,而是另有隱情?”名虛道人也滿腹驚疑,同時也對無智禪師表達出另一層意思.
卻聽段海天說道:“現在圈自猜測也沒用,等下問清楚就是了.”說着,三人已經飛到“御宅龍庭”上空,段海天停下身形浮在空中,居高臨下的俯視下面的徐雲龍.
見着那三人居然肆無忌憚的立在徐雲龍上方,鄭忠首先就感到處理的憤怒,忍不住對段海天三人破口大罵,“你們丫的什麼身份,敢用這樣的姿態俯視我大哥!”
“冼星泰,你們兩個去給我把他們打下來。”徐雲龍雙手插在褲袋裡,連看都沒看空中的段海天等人,他一向習慣低頭脾晚衆生,而不習慣於擡頭仰視。
冼星泰和冼巨浪二話不說,兩人所站的草地驀然捲起一陣烈風,掠起片片草屑,而兩人卻己經消失在了原地,眨眼就出現在空中段海天三人的身前.(一路看小說網,電腦站.)
“巨浪,你們……”無智禪師正驚訝於冼巨浪叔侄爲何會對徐雲龍的話惟命是從,冼巨浪就沒有任何招呼,擡腳就朝他下腹要害踢去,划動的右腳競生生颳起一陣旋風。
無智禪師想不到冼巨浪不出一聲就對自己下殺手,同時也爲他這一腳所蘊含的力量而震驚。來不及再做多想,無智禪師雙掌一沉,交疊按在冼巨浪的腳背上,擋住了冼巨浪的第一擊,卻見冼巨浪不退反進,雙手齊出,五指曲成爪狀要抓在無智禪師雙肩,那速度競同閃電.無智禪師暗暗心驚,他知道,這一下要是被冼巨浪抓實了,自己的雙手就算是廢了.他終究是潛心修煉武功數十載之人,體內真氣隨心而動,立即就聚集在雙肩部位外發而出,競生生將冼巨浪撲來的雙手震了開去。
不等冼巨浪雙手回攏,無智禪師右手食指如電點出擊在冼巨浪額頭的太陽穴上,想要用少林寺的獨特手法封住冼巨浪的穴道以制服他.卻不料他食指點在冼巨浪太陽穴時,冼巨浪非但沒有被封住,反而更加兇悍的攻擊無智禪師。
“奇怪,巨浪怎麼沒有了穴道似的!”無智禪師大驚,一個不留神就被冼巨浪的左拳掠過臉頰,被帶起的勁風劃出一道傷痕.
“無智禪師,不要因爲他是冼巨浪就手下留情.”段海天出聲說道,一隻右掌競不知從那裡冒出,一下就落到了冼巨浪的胸口上,發出沉悶的擊打聲。就見冼巨浪渾身一震,如遭電擊似的不斷抽搐,便暫時失去了行動能力,生硬的墜落到地上。
另一邊的名虛道人也在微微喘氣,彷彿遭受了極大的消耗似的,卻見剛纔跟冼巨浪一同閃身而來的冼星泰己經失去了身影,無智禪師朝下一看,纔看見冼星泰被一名血兵接住了.又聽名虛道人喘氣說道:“那冼星泰不是冼巨浪的侄子麼,貧道以前也是見過他一面的,他可沒有這麼厲害的武功啊,剛纔要是貧道稍有大意,就會被他殺掉了.”
段海天也道:“冼巨浪是‘外少林’的掌門,所用的應該是少林寺‘大力金剛掌’一類的武功纔對,但我剛纔觀他所使招數陰狠毒辣,倒像是邪派武功啊.”
地下的鄭忠看着實力強悍的冼巨浪和冼星泰相繼被打落下來,卻是恨得牙癢癢的,滿身的肌肉不斷顫動,想要衝上去跟那段海天打個五百回合。
兩個血兵將墜落在地上的冼巨浪扶了起來,這時的冼巨浪已經恢復了行動能力,身上也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他兩手一伸將那兩名血兵推開,就要躍身上去再次擊殺段海天.
“回來.”徐雲龍淡淡的一句,就讓滿面兇庚之氣的冼巨浪叫了回來,乖乖的立在他身後公孫炎黃笑道:“呵呵,那三人都不是普通的武林高手,任何一個的武功在武林上都是屈指可數,你的‘死兵’可不一定能對付他們。”
徐雲龍輕哼一聲沒有說話,就看見段海天三人己經慢慢落了下來,站到徐雲龍數人前方十多米的地方.段海天細細端詳着徐雲龍,只覺這跟自己兒子差不多年紀的男人就如同一灣無底深潭,讓人看不出深淺.
只見他突然朗笑一聲,臉上的冷峻一下子換成了熱情親厚的和善之色,“在下段海天,泰爲i桐派現任掌門,想來閣下就是‘六道’的新任教主徐雲龍了,久仰大名,久仰大名!”(一路看小說網,電腦站.)
“有什麼大名可久仰的.”徐雲龍嗤聲一笑,“依我看,我的名字應該列在你們那些要誅滅的妖邪名單上纔對吧.”從他的語氣中,似乎連應酬段海天也欠奉,“你們這些所謂的武林正道今天來到我的住處,想必也是爲了要消滅我吧.”
“徐教主言重了.”段海天十分從容,“要知道行俠仗義乃是我輩武林中人應盡的責任.
而‘六道’邪教多年來不斷爲禍武林,讓衆多正道之士蒙受災難,實乃喪盡天良、罪大惡極之所在.”
“正所謂正邪不兩立,‘六道’邪教壞事做盡,我們就應該將其剷除誅滅,以還武林一個平靜祥和的局面.”名虛道人指着徐雲龍凌厲的道:“你既然做了邪教的教主,那就應該知道你要揹負什麼樣的罪惡,也知道終有一天會死在朗朗乾坤之下!而今天,就是你死期!”
徐雲龍卻是沒有理會他們的話,而是微微後仰對公孫炎黃笑道:“你看,不用我自己墮入魔障,在這些俠士的眼裡,我本來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魔頭。”
對此,公孫炎黃只是淡淡一笑,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本來呢,今天是我兒子出聲的好日子.”徐雲龍對段海天三人笑道:“如果你們來這裡是爲了給我慶賀的話,我是非常歡迎的.但想來你們也不會替我高興,而且你們的到來,礙住了我陪伴妻兒的好時光,你們說我應不應該懲罰你們。”
“魔頭的兒子出生有什麼好高興的,不過是這世上多了幾個小魔頭罷了。”一陣細微的話聲響起,聲音雖小,但對於在場內功精深的人來說卻也無比清晰.
只見徐雲龍笑容一斂,抽出插在褲袋裡右手就是一揮.衆人就看見遠處的一堵圍牆瞬間倒塌,那裡方圓兩米的地方盡化塵埃,那隱藏在裡面的人自然也灰飛煙滅。
無智禪師和名虛道人都同時倒吸一口涼氣,徐雲龍剛剛還在侃侃而談,無智禪師等人便以爲他沒有發現己經來到並隱藏在周圍的八大名門高手,卻想不到徐雲龍憑着一句話就知道了那人藏身的地方,而且二話不說就將那人抹成飛灰了.
他們卻是猜錯了,其實徐雲龍早就知道那些人的到來了.
無智禪師和名虛道人都對徐雲龍展現出來的實力驚懼不己,段海天卻是滿眼的興奮,對徐雲龍問道:“在下剛纔有幸目睹傳說中的‘天怒’出現,所以想冒昧一問,剛纔那引出‘天怒,的人,是否就是徐教主你。”
徐雲龍心中暗笑,估計不知情的人都以爲那“天怒”是自己引出來的,卻絕不會猜到那是剛出生的徐若風和徐若雲引起的.但俗話說“父承子債”,徐雲龍也沒有必要告訴這些人實情,便道:“沒錯,想不到你也知道‘天怒’啊.”
名虛道人和無智禪師再次一驚,剛纔目睹了“天怒”的出現,他們就猜測那是不是徐雲龍所引起的,但心裡始終抱着一絲幻想,希望徐雲龍並沒有那種實力足以引出“天怒”.此時聽徐雲龍親口承認,心中那一絲的希望便也告破.
“我從三歲開始習練家傳的‘參天奇功’,到現在己經有四十七年了,‘參天奇功’也算是練到了大成之境.”段海天緩緩說道:“這些年來我不斷想跟擁有絕頂武功的高手較量一下,但空明聖僧和明明道人不輕易出手,前任的‘六道’教主皇甫炫螟也被囚禁在‘伏魔塔’裡.哼哼,現在既然有幸能見到引出‘天怒’的高手,在下說什麼也要跟徐教主你較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