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鴻一個嬌生慣養的富二代,哪能和總經理這種專門練過的人比劃。
沒兩分鐘,他就鼻青臉腫的躺倒在地,嘴裡喃喃不清:“你完了,竟敢打我,我爸是李剛!”
“管你爸是誰,今天不賠錢你就等着殘在這裡吧。”總經理面色露出兇狠,看着他真要下手,嚇到了李鴻。
李鴻眼睛流下一抹淚:“你要多少錢。”
夏依萱站在旁邊,腦袋清醒了一些,她吐出一口芬芳的酒氣:“要五千。”
“什麼,你怎麼不去搶。”一頓飯都吃不到一千,李鴻真的覺得夏依萱是在獅子大開口。夏依萱見他拒絕,回憶起他剛纔的卑鄙行爲:“總經理,打,不要死在這裡就成!”說完總經理就狠狠的揮舞着拳頭,一拳打下來塵土都被震飛了。
李鴻知道自己躲得快,不然的話就被打出血了。
一股尿騷味傳來,李鴻哭喪着臉:“我給,我馬上給現金。”
夏依萱見狀讓總經理點清再給自己。
李鴻恨恨的看着夏依萱,心裡堵着氣,五千是他全部的錢了。
看見總經理瞪大的圓眼,他嚇了一跳咬牙不甘心的走了,步履飛快,生怕總經理再追上來。
夏依萱鬆了口氣,回到包廂裡發現張霞雲醉倒在桌子上,閉上了眼睛昏迷不醒。
她皺眉讓總經理把張霞雲抱到休息間裡,自己也跟着躺下來歇息。
看着兩人都閉上眼睛休息了,總經理這才把門輕輕掩上。
回到包廂裡,看見顧淵澤神色淡漠,一雙骨節分明的手行雲流水的泡着茶。
總經理露出尊敬的神色:“都解決好了。”
顧淵澤點頭嗯了一聲,抿了一口茶,他早就來了。
看見夏依萱和張霞雲進去那個包廂就知道會發生什麼,所以帶着總經理坐在這裡等候。果不其然,過了沒多久,夏依萱就求助了。
要是她喝的再猛點,擋不住李鴻就下手成功了。
想到這裡顧淵澤眼底露出不屑,看着夏依萱在的地方,輕嗤一聲:“不自量力!”
不知道睡了多久,醒來的時候夏依萱的頭痛欲裂。抱着頭緩了一會兒,看着旁邊熟睡的張霞雲,她拍了拍張霞雲的臉。“醒醒。”
張霞雲先是皺眉,再睜開眼,迷迷糊糊的嚶嚀了一聲。
等清醒了的時候,想到昨天才喝了兩杯紅酒就醉了。張霞雲暗罵一聲:“臥槽,那個酒有問題,姐你別喝。”
平時張霞雲一人幹倒一瓶都沒問題,怎麼可能喝兩杯就倒了,她懊惱的扶着腦袋內疚的看着夏依萱。
夏依萱黑沉着臉:“晚了,都已經第二天了。”
張霞雲嚇了一跳,摸了摸自己發現沒有什麼異狀的時候,才鬆了口氣。
想起什麼,她緊張的看着夏依萱,小心翼翼的問:“姐你沒被他們佔便宜吧?”
夏依萱搖頭,點了點她的額頭:“沒事,這可是我的地盤,以後不要和那個李鴻來往了,他不是個君子。”
張霞雲消化着昨天的事情,嗯了一聲,嘆了口氣:“唉,還以爲能交到一個朋友。”
夏依萱沒理會她,拿起新的洗漱用具,遞給了張霞雲一副,自己起身就到衛生間裡刷牙了。
張霞雲跟上,刷完牙後,她瞅着夏依萱問:“姐,我們該不會得罪那個李鴻了吧,萬一到京城被發現了咋辦呢。”
夏依萱蹙眉,吐了一口牙膏泡沫。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怕。”說完她轉身離開了。
聽着夏依萱的話,張霞雲也膽肥了,小算盤打得咔咔響,決定看見李鴻就躲。打不過,她躲得起呀。
夏依萱和張霞雲吃完飯後,摸着小肚子搬着小板凳到樓頂曬太陽。
溫暖的陽光照淵澤在身上,夏依萱舒服的眯了眯眼睛。
這時張霞雲翻了個身,在躺椅上架着二郎腿,悠閒的看着夏依萱:“咱們去了京城,你那兩個孩子咋辦,帶着一起嗎?”夏依萱眼眸沉了沉:“能帶去一起自然是好的,不能我也不強求,主要是看顧淵澤的意見。”
想起上次問顧淵澤換學校時,他一聲不吭的樣子,夏依萱就覺得讓顧淵澤離開這裡和她去京城這事,懸。
“再說了,我沒資格管他們的事了。我和顧淵澤,已經離婚了。”
說是離婚,不過是一句口頭分開。夏依萱覺得這關係,莫名的脆弱。
再和張霞雲閒聊了幾句,夏依萱便和她分開了。
早早的來到了公證處門口等着,看見歐陽富開的吉普車過來時,夏依萱纔跟着他一起走了進去。
出來的時候,歐陽富塞了一張卡在她的手裡,還是沒密碼的。
夏依萱特意到銀行把錢轉到了自己的名下,握着金卡她的心情有些激動。
她也算是龍潭鎮的有錢人了。
不過這還不夠,在這個站在風口能把豬吹上天的年代,她要成爲富豪榜上排得上名字的人。
想着夏依萱來到火車站外,坐着顧大爺的拖拉機回到了村裡。
她回來有兩個目的,一個是拿介紹信坐火車,一個是收拾自己的東西和顧淵澤告別。
到家的時候,顧淵澤正好在門口削着木頭,一滴汗自他寬闊的額頭滴落下來,英俊堅毅的臉上,面無表情。看見夏依萱回來的時候,他擡眸看着她,這兩天她似沒有好好吃東西,又瘦了一圈。
夏依萱站在他的面前,有些尷尬的說:“我要走了,去京城。你以後沒事去京城旅遊的時候,可以找我。”顧淵澤沒有回話,定定的看着她。
夏依萱不知道該再說些什麼,站了一會兒後便越過他,去屋裡收拾自己的東西。
除去上次買的一身衣服,和一件旗袍,夏依萱就收拾了三套衣服離開。
顧淵澤看着她離開的背影,心裡堵着一口氣,莫名煩躁的把手裡的木頭扔在了地上。
起身轉身走進屋裡。
想來這次分開,兩人便不會再有交集了。
三個月後。
剛到京城,夏依萱租了一間平房和張霞雲住在裡面,房租兩人對半付。
張霞雲拿着報紙,仔細的閱讀着,啃了一口蔬菜窩窩頭,擡眸看了一下夏依萱問:“姐,你你孃家不是住在這裡嗎,你怎麼不去找他們。”
夏依萱正在梳頭,聽見這句話時綁起一頭烏絲,沉默着。
不是她不去,而是對原身的家庭不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