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依萱手腳麻利,這麼麻煩的活,她只用了一個半鐘頭,且做出來的食物不打折扣。
燕皮扁食發着香味,晶瑩剔透,個個飽滿,邊緣透明看起來漂亮又讓人食慾大開。
萬筍又如同玉石般,脆嫩爽口,很是解膩。
把兩碗份量很足的燕皮扁食和一盤涼拌萬筍端上桌,夏依萱拿起筷子坐了下來。
扁食的鮮香滋味入口,讓張霞雲滿足的露出星星眼,她喟嘆了一聲:“下輩子我要做個姐的男人,天天可以吃這麼好吃的食物。”
“少貧,趕緊吃吧。”掃了張霞雲一眼,夏依萱咬了一口扁食,好滋味入口讓她也是滿足的眯了眯眼睛。
張霞雲笑了笑,就着萬筍吃着扁食,別提多美了。
沒一會兒,她就吃飽了,摸着小肚子收拾着碗筷去廚房。
“天啊,姐你真的太會做飯了。”洗完碗出來,燕皮扁食的香味還存留在嘴裡,張霞雲再次喟嘆,連帶着看夏依萱都覺得美了好多。
夏依萱則是站在張霞雲定製的鏡子前面,掃量了自己一眼。
近些日子吃得好了,她的臉是有光澤了,但是皮膚還是暗黃色,還得繼續養白皮。
似乎看出了夏依萱的煩惱,張霞雲貼心的從自己的房裡拿出了一些泥狀膏體。
“姐,我們一起敷海藻面膜吧。”張霞雲拿出一罐海藻坐在沙發上,敷面膜的心興致勃勃。
夏依萱一聽她還有海藻面膜,於是眼睛一亮問:“這樣的面膜你還有多少。”
張霞雲細數着:“還有十罐,是我家沒破產前買的,剛纔纔想起開封來用。”
說到這裡,張霞雲的眼神裡有幾分落寞。很快再次打起精神來,笑容燦爛的問夏依萱:“姐你要嗎,我可以友情價賣你一半,只要十五塊錢。”夏依萱等的就是這句話,從兜裡掏出票子數了一會兒,還剩三十塊錢。
她拿出十五塊錢給張霞雲,然後和她一起敷了十五分鐘的海藻面藕,這才洗臉。
洗完臉,看了看鏡子,敷過面膜的皮膚透着水潤光澤的美,就連人都感覺嫩了一些。
“瞧瞧這水蜜桃般的臉,真嫩。姐,介意多個女朋友嗎?”張霞雲擠眉弄眼的看着她,透着一股俏皮勁兒。
夏依萱嘴脣喰着輕笑,看出了張霞雲只是在開玩笑。她似認真的考慮了一下,然後掃了張霞雲一眼,殘忍拒絕:“我不喜歡百合。”
張霞雲摸着心臟一副無語的樣子,翻了個白眼道:“真是可惜,我又損失了一個老婆。”
夏依萱忍俊不禁的笑了一聲,黑亮水潤的眼睛彎了彎。
想起了什麼,她擡頭看了一眼牆壁上的時鐘,已經三點半了,夏依萱正色道:“少貧了,我得走了,去接孩子。”
張霞雲聽見她有要事,也沒有過多挽留,送她到樓下便回了。
夏依萱一人來到紅太陽幼兒園,卻發現小蔓和石頭都已經被陌生人接走了。
她心裡一慌,但想到顧淵澤也知道兩個小屁孩上的哪個幼兒園。便鎮定了下來,邁着快步回到了飯店。
飯店內,顧淵澤坐在二樓和總經理聊天,視線餘角看見夏依萱匆匆忙忙的樣子走進來,顧淵澤淡然擡頭看了過去。
“是你接走了小蔓和石頭嗎?”夏依萱氣喘吁吁的停下,來到了顧淵澤的面前給自己倒了杯茶抿了一口,疑惑的問。
顧淵澤眉頭一皺,低沉醇厚的嗓音說:“沒有。”
夏依萱的心都提起來了,她深呼吸努力剋制着心裡的慌亂說:
“小蔓和石頭被陌生人接走了,我以爲老師說的是你,現在我也不知道他們在哪裡。他們在這裡上幼兒園的事情,除了你還有別人知道嗎?”顧淵澤想起上次在休息間趙翠蘭問的話,他手心緊握高大強壯的身軀猛然站起,手利落的拿起一旁的衣服披上。
“趙翠蘭!”
夏依萱一聽懵了,又是趙翠蘭!
沉默了幾秒鐘後,她一臉失望咬牙看着顧淵澤道:“你怎麼可以告訴她,你不知道她有多壞嗎?”
說完後夏依萱覺得委屈,感覺只有自己在乎這兩個孩子,顧淵澤聽見孩子不見了,連個慌張的表情都沒用,像個沒事人似的。
想到這裡夏依萱也沒心情和他說了,又氣又急的轉身飛快的走下樓。
剛上三輪車,就被顧淵澤拉住了。
只見顧淵澤把她輕易的把她抱到後面坐着,自己用還有點知覺的腐腿蹬着三輪車。
夏依萱看着他累得後背被汗打溼,心中有些不忍,張了張嘴道:“我來騎吧。”
顧淵澤的後背微僵,聽見夏依萱的話以爲她是嫌棄自己的腿,眼中劃過一抹寒芒。
硬是忍着痛腿的痛,額頭冒着汗,一聲不吭的把車騎到家門口。
夏依萱見他像個悶葫蘆似的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心裡冒火,索性也不理會,下了三輪車就直朝趙翠蘭的家裡走去。來到趙翠蘭家的籬笆時,夏依萱風風火火的走進去,一腳踹開趙翠蘭房間的門。
“趙翠蘭,你給我出來!”她喝了一聲。
聽見動靜的王英窩在隔壁的廂房裡,看見是夏依萱找上門的時候眼睛劃過一抹精光,坐在那裡不動心裡打着算盤。
看夏依萱潑辣的姿態是來尋仇的,正好聽見夏依萱賺了不少錢,等她把趙翠蘭打得半死不活的時候自己再出去訛錢。
這時房間裡趙翠蘭香肩裸露,施施然笑意盈盈的披着一件外衣走了出來。
趙翠蘭看見夏依萱,不怒反笑,淺淺笑着:“依萱嫂子,這是有啥事找我呢?”
夏依萱臉面浮現怒意,氣得眼眶泛紅,她伸手過去給了趙翠蘭一巴掌:“別裝了,趕緊把小蔓和石頭交出來,否則我要你好看!”
被打了一巴掌,趙翠蘭惱了,擡眸看見同樣來到門口籬笆處的顧淵澤,她捂着臉柔弱又可憐兮兮的開口:“依萱嫂子說得這是什麼話,我沒聽懂,你可不要憑白誣陷我。”
“你不懂,撒謊呢吧,除了我和顧淵澤,只有你知道小蔓和石頭在上學。”夏依萱說到這裡,眼底的怒火更盛。
趙翠蘭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小心仔細的看着夏依萱道:“小蔓和石頭不見了?”
夏依萱仔細的端倪着趙翠蘭的表情,是那麼的自然,讓她心底產生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