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姐走出了房間,就見到傅父在客廳裡面喝茶,趕緊蹦躂到了他的身邊,心裡也開心。
“秀兒姨還在寫着那些步驟呢,不過也快要完善好了,還請傅叔叔多等一會兒,實在是不好意思。”福姐禮貌的對他抱歉。
只是這漫漫長夜,根本就不着急,能有人會想要創業,就已經不容易了。
大部分的人還是想着要在生產隊裡面找一個體面的工作,就這樣過了一生就足矣。
“福姐,沒事兒,就讓我爸在這裡等着,他可是有大把的時間呢,你不如就跟着我一起過去看書,等到上學的時候,還需要考試呢。”
雖然說開廠固然重要,不過學文化也是重要的,都不能落下。
不過福姐的頭搖的跟一個撥浪鼓一般,她不想錯過了這些事情。
爲的也就是聽聽傅父會對李秀兒說什麼,她這內心裡也孩子期待着呢。
“不行,我等明天再學了,現在繼續的話,我的頭一定會爆炸的,這知識學了也不進腦啊。”
福姐無奈的撓了撓頭,另一邊的林曉玲將水果給清洗乾淨,端到了傅父的面前。
這樣的大人物來家裡,自然要好好的接待,不過這是的傅父也看到了林曉玲的肚子,確實是顯懷了。
“福姐,瞧你這個小心思啊,真的是誰都比不過你。”林曉玲輕輕的點了點她的頭。
福姐就只是笑笑,本來就是實話實說的,自然是不能被說嘴。
“曉玲同志,你這肚子已經開始顯懷了啊,若是生產隊裡面的工作太累,你就索性在家裡休息,工分依舊可以給你。”
尊重婦女本來就是一個職責,或許還會有人不當一回事,不過懷孕了還要幹活,若是孩子有什麼問題的話,組織根本就擔待不起。
“沒事,謝謝縣長關心,我這幅身子啊,本來就是勞碌慣了,讓我驟然在家裡休息着,反倒是會不習慣的,那個成語怎麼說來說,循序漸進,我會讓自己偷懶的。”
傅父聽到後,忍俊不禁,本來就是要生孩子了,工分自然不會少給,並且林曉玲還在生產隊。
這工資也不會少,是務必要保證好婦女和孩子的安全才行。
沒有多久,李秀兒就從房間裡面出來,看着自己的字體有些歪扭,只能在心裡暗自希望可以被傅父看懂。
“實在是對不住啊,縣長,我剛剛就是在寫這些應該做的事情呢,所以就不少耽擱了不少時間。”
李秀兒低下了頭,邊查字典邊寫,確實是有些費時間,不過好處就是她可以記住那些字應該要怎麼寫。
“沒事兒,你這些的還挺全面的啊。”傅父看了一眼後,倒是佩服的,她這也是寫的非常的具體了。
到底應該要怎麼做,都標註的清清楚楚,字體也還算是看的清楚。
“傅叔叔,我家秀兒姨是不是非常的厲害啊,她從沿海工作回來後,就變了,可以說是事業有成。”
福姐遇到這樣的情況,當然是忍不住自誇了起來,福姐一出聲,就讓客廳裡面的所有人都笑了出來。
不過此時的傅父扶了扶眼睛,認真的看着這紙上上面的內容。
“工廠選址是已經有了,我這邊確實是可以批下資質給你去開布廠,但是這些機器還有布的原料,你有沒有靠譜的機器商還有進貨商?”
這都是需要考慮的點,就要看李秀兒準備的到底充不充足了。
聽着這些,福姐似懂非懂,看向了李秀兒,不過此時的她臉上盡是從容的狀態,一一道來。
“等到有了資質以後,我就想着去銀行裡貸款,有前景的補償,銀行一定會投資我的,不過那些機器,我已經和以前的廠長商量好了,將舊的機器搬過來使用。”
雖然說是路途遙遠,不過以前的廠長正好是沒有哪裡去處理這些舊機器,本來就還是可以用。
只是現在引進了更新的機器,所以就只能拋棄,她正好可以低價購買,還省出來了運費。
“只要你有足夠的口才,確實是可以讓銀行給你貸款,你如今手中的存的應該還有一些吧。”這些還是要保證的。
不然的話遇到苦難,可就不好處理了,還沒有開始就已經宣告了失敗,這是萬萬不可的。
“縣長,您放心,我這手中的錢確實是充足,加上大哥二哥也會資助我一些,布的原料,我也已經聯繫好了進貨商了。”
只需要批發了那些棉花和苧麻就有機會即可,她有了技術,到時候布料衣服什麼的,都是可以生產。
不過這剛開始,也就只能生產布料,即使是在這個小縣城裡面,用量是需要非常的大的。
“到時候,若是布真的從我的手中生產了出來,我可以用低一倍的價錢,賣給這些服裝店,還有衣服生產廠,並且材料都是一樣的,材質也不會有變化。”
李秀兒對此侃侃而談,就是因爲手裡有技術,所以纔會那麼的堅定。
傅父拍了拍手,他是真的沒有想到,李秀兒這樣一個小姑娘,有這些見解。
一邊的福姐聽着這些話,內心裡就開始幻想了起來,若是以後真的有一個布廠的話,還真的是一件可喜可賀的事情。
“秀兒姨,你實在是太厲害了。”關於布廠,福姐雖然是理解的不多。
但是單從李秀兒的嘴裡面聽着,就有了那樣的暢想。
“好,我明天就會上報到上級組織,讓組織給你批下資質,不過也就需要一個星期的時間,到時候你就和現在一樣和銀行說話,銀行也一定會支持你的。”
傅父開始給李秀兒出了一些主意,她也是都記在了心裡面。
只是現在的傅行在福姐的身邊,也在爲衛家感覺到開心。
“等到時候你們衛家崛起,你以後可就瞧不上我了,都不想和我一起玩了啊。”傅行對她開玩笑道。
福姐直接牽住了傅行的手,他們兩個人之間的友誼是不會斷的。
“我不會拋棄你的,哥哥,我纔不是那樣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