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我質問,丁叔叔搶先發難,摁住我一通亂搖道:“你看你,催催催,催魂似的催,這下丟人了吧?”
“喵~~”我也是受害者還不好?丟人的又不光……咦?在大夥眼中我只是普通喵,所以丟人的還真只有丁叔叔一個。
嗯,這麼想來不宣佈秘密,也是有好處的嘛。
“你還笑!”丁叔叔曲指彈我腦門。
我偏頭躲開喵嗚一聲,“我沒有!”
“不承認你還躲?”丁叔叔挽起袖口,見嚇我不住又放了回去,捅我一指頭道:“哎,距離你上臺領獎可還有一年的時間,這段時間裡你總不能都不露面吧?”
“喵?”他又想說什麼?
“叔是這麼想的,你既然要向全世界宣佈,那一個大的直播平臺是必不可少的。奧斯卡獎項的事,是喬尼暗箱操作的嘛。他爲什麼暗箱操作呢?因爲和我們有合約,提高了我們的身價後,他可以轉更多的鈔票嘛。”
我好像聽懂了,丁叔叔的意思就是要我繼續賺錢,保持曝光率嘛。不然一旦沒有了榨取價值,奧斯卡那就只是張空頭支票。
在轉念一想,我爲了一次冒險,要經過長達一年的辛苦,而且最後的風險和回報根本不成正比……我好虧啊我。
有了這個念頭,想要向全世界宣告的想法,不知不覺的又淡了些許。
又糾結了。
我搖搖頭索性不在去想這個問題,反正有一年的思考時間嘛。回頭看看電腦,主頁上已經樂翻天。
一個個全在笑丁叔叔是個逗比。
丁叔叔雖然又發了條留言闢謠,奧斯卡這事兒當然不能死咬着不放了,他新留言上說的是,剛纔那幾條留言都不是他發的。
“嘁~是你你就承認了嘛,總不能說是喵特勒發的吧?”
“就是就是。我們知道喵叔現在是自信心膨脹了,但膨脹得很好啊。就喵特勒的表現,明年去奧斯卡要不抱個最佳演員回來,那就是有黑幕!”
“就是,到時候咱們組團去刷好萊塢劇本。”
呃……你們還真看得起我。話題兜兜轉轉幾次後,已經全然和奧斯卡沒有關係了。他們關心的是我什麼時候會有新作品面世。
現在哪裡會有什麼新作品,爲了等領獎奧斯卡,丁叔叔把所有的邀約全給推掉了。
不過好在丁叔叔也有自己的節目不是?所以他直接打字道:“喵喵大電影,繼續走起!”
留言區裡歡呼一片,紛紛詢問具體上線日期。
丁叔叔可也說不準這個東東,只好含糊其辭的表示,劇本已經有了,演員也基本到位了,時間也好像挺充足的,但畢竟合約在身,萬一經紀公司出什麼妖蛾子,那就只能往後延期。
“腫麼能這樣?這不是忽悠我們麼?”
“是啊,我剛纔還想問羣演的事情呢。”
“什麼羣演啊,我加就有喵喵大電影的原班演員,根本就沒有接到通知,喵叔太壞了。”
丁叔叔一看事態再往不好的方向發展,急忙又打上一段話出去。
“叔這次說的是真的啦,明天回上海就集合隊伍。剛纔哪位抱養原班演員的親不要急,等會叔就會給你們發信息的。”
這話一上傳,立馬扭轉形勢,叫好聲那是響成一片。順帶着的,另外一些想要參演的親也發來諮詢,說能不能讓他們家的寵物,也上來亮個相,不要錢也行啊。
丁叔叔見狀一愣,低頭看着吐槽道:“靠,這羣傢伙還想要錢啊?”
我喵喵點頭,就是的,當年隨便給口吃的就行了,現在居然要錢,不科學啊。要知道,是他們抱走了我的喵軍團成員,現在還好意思跟我要錢?
正想着,丁叔叔電話響了。
他看了下來電顯示,是個陌生號碼。自從前段時間他不停拒絕邀約後,這幾天的陌生電話已經幾乎沒有了。
現在冷不丁又來一個,而且還是在半夜。
“這要又是邀約,喵喵大電影可得延期了。”丁叔叔撓撓頭髮接聽起來,就聽電話那頭一個挺客氣的聲音說道。
“你好,請問是喵特勒的主人,喵叔嗎?”
“對,你哪位?”丁叔叔給我坐了個你看吧的表情。
“喵叔你好,是這樣的。我看見喵特勒主頁上面說,要重新開始錄製喵喵大電影,這是真的嗎?”
“呃……”丁叔叔感覺他似乎猜錯了,“是有這個想法,你……”
“太好了!”電話那頭直接打斷了丁叔叔,搶說道:“節目的贊助找好……不對,節目還要贊助嗎?”
哎喲,這可真是瞌睡來了送枕頭啊。
丁叔叔呆愣之後是壓制不住的歡喜,傻咧着嘴吹噓道:“贊助啊?好幾個呢,正傷腦筋不知道該怎麼選。”
對面急了,“喵叔你看在我無時無刻不關注喵特勒主頁的份上,也要選我們啊。贊助費那都不叫個事,多少錢你說話。”
不差錢的主啊。
丁叔叔不光傻咧着嘴了,兩個眼睛都笑得眯成了一條縫,“你這麼說讓我很爲難啊,你也知道,喵喵大電影是個有口皆碑的節目,喵特勒那更是……”
“明白,我明白。喵叔你看這樣好不好,你不是明天回上海麼?我們明天見面詳談,好吧?”
“呃……也好。”丁叔叔給我比劃個OK的手勢,然後面色一變,“喂?喂喂喂?喂?我去!這貨直接就把電話給掛了,我都還不知道他是誰呢?明天回上海我找誰談去啊?”
丁叔叔說着就準備反撥回去。
我喵嗚一聲在鍵盤上打字道:“會不會是惡作劇啊?”
丁叔叔聞言一頓,拇指停在撥出鍵上,擡頭看着我眨眨眼,自言自語道:“對哦,要是惡作劇的話,我在給打回去豈不是糗大了?而且就算不是惡作劇,我剛纔還說好幾個家要贊助的不知道怎麼選呢。一旦打回去豈不是暴露了底牌,嚴重妨礙爭取贊助費的多寡。嗯,晾着他,看他明天怎麼辦。”
第二天,等我和丁叔叔走出虹橋機場的出口時,只見一水兒的黑西裝,舉着個我以前還沒染色的照片,在人羣中是顯得那麼的突兀,那麼的鶴立雞羣。
“哈哈哈……喵叔,你好你好你好。”更爲突兀,啊不,更爲豪邁的笑聲從黑西裝裡面傳來,一個一看就知道是土豪的傢伙,夏天裡披着件貂皮,樂呵呵的迎了上來。
我靠這暴發戶誰啊?昨晚打電話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