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鈺單手搓着自己的昂揚,心裡的彆扭感還沒消退,不過身體上的快感卻是一波一波洶涌而至。那股子不適應便被丟到了腦後,他只想着盡最大的努力加快手上摩擦的動作,嘴裡的悶哼聲還是不斷地傳了出來。
沈嫵慢慢地從錦被裡鑽了出來,先是小心翼翼地露出個頭來,扭過頭來靜靜地看着他。
男人背對着而坐,此刻只能看見他的胳膊在不停地上下擼動。脫離了錦被的束縛,外界的聲音顯得更加清晰,男人的喘息聲也全部都被她聽得一清二楚。
“手好酸!”興許是快要結束了,齊鈺的胳膊像是抽風了一般,不停地動着,而他一整隻胳膊都是痠麻異常,輕聲抱怨了一句。
直到最後,男人的脊背忽然僵直了一下,才又慢慢地放鬆下去。齊鈺攤開手掌,黏糊糊的觸感越發明顯,他連忙找來了錦布隨手一擦,便麻利地扔下了牀。
紓解過後,他明顯是長舒了一口氣,慢慢地迴轉身,就對上沈嫵那意味深長的眼神。先前消下去的火氣,再次“蹭蹭”地往上冒。
沈嫵認真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的身上已經滲出了一層薄汗。臉上的皮膚也帶着些許的紅暈,眼眶微微泛紅,隱隱約約可以瞧見裡面的水光。嘖嘖,好一副裸男動情圖!
齊鈺心裡被她盯得發毛,頗有幾分惱羞成怒的意味。跟看猩猩一樣地看他做什麼!他如此狼狽還不都是這個女人害的!太喪心病狂了!
他一下子躬身竄到了沈嫵的身邊,猶如迅猛的獵豹捕食一般,一把扯過沈嫵身上蓋的錦被,然後猛地往上拉,直接捂住她的頭臉。
沈嫵被他的突然襲擊嚇到了,下意識地就要做出掙扎的動作。只是還不待她有何反應,男人便已經爬上了她的身體,直接騎坐在她的腰上。兩人就這麼隔着錦被撕扯開了,皇上的體重自然不輕,壓得沈嫵那細腰就快要斷了。
“皇上,嬪妾錯了,您快要捂死嬪妾了!”沈嫵沒有辦法,只得妥協投降。
哪知她的話還沒說話,嘴巴就被人按住了。男人的手隔着錦被,準確地探尋到了她嘴巴的位置,一下子捂了過去,沈嫵未說完的話語,便只有嚥進了肚子裡。
因着嘴巴被捂住了,呼吸就顯得有些困難。沈嫵便大力地扭動起來,齊鈺騎坐在她的腰上,雙腿死死地夾緊了她的腰肢,就想着要她安靜下來。
結果兩個人,跟三歲小孩兒似的,玩鬧了許久纔算是分開。齊鈺這回是徹底累了,j□j過後又這麼折騰了一番,總算是從她的身上下來,平躺在龍牀上,臉上的疲態盡顯。
沈嫵早就被捂出了一身汗,待身上的鉗制消失之後,整個人立刻從錦被裡鑽了出來。呼吸到外面的新鮮空氣,她也不由得長舒了一口氣。
“你不是說很累了麼?怎麼方纔偷看朕的時候,精神十足!”齊鈺纔想起來要找她算賬,輕輕偏過頭,一臉正經地看着她的側臉,語氣裡透着幾分不高興。
“嬪妾是光明正大地看,沒有偷看!”沈嫵立刻糾正他話裡的錯誤,也跟着轉過身來,和他面對面地看着。
齊鈺已經累極了,不願意再和她多費脣舌,便轉過身背對着她,呼吸平穩顯然是準備睡了。
男人身上並沒有蓋被子,就這般赤/裸着躺在她身邊。沈嫵倒是精神得很,替他蓋好錦被,脫下自己的外衣和中衣,就這般瞪大了眼眸看着帳頂。
兩個人都消停了下來,逐漸都陷入了睡眠之中。第二日沈嫵起來梳洗的時候,旁邊的牀鋪早已沒了人影,顯然皇上已經去上朝了。
明心慢慢走到了她的身邊,從衣袖裡慢慢地掏出香囊,也只是露出了一角,又很快地塞了回去。顯然是怕被旁人瞧見,這裡是龍乾宮,自然不能那般膽大妄爲。
沈嫵從她的袖子裡,將香囊取了出來,塞進自己的衣袖裡。待明音和明語帶着幾個小宮女替她梳好妝之後,她便乘着轎攆前往壽康宮。
她剛一下轎攆,瑞妃就已經走了過來,臉上的神色十分難看,像是沈嫵欠了她什麼東西一般。
“姝妹妹真是好手段啊!你和婉修媛竟會那麼狠,不惜用她肚子裡的孩子,來謀害本宮!”瑞妃慢慢走近,輕輕壓低了聲音說道,帶着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
由於兩人走得近,這兩句話也剛好夠沈嫵聽清而已。瑞妃滿臉都是憤恨的神色,眼眸裡的犀利顯而易見。
“這錦帕你替本宮還給婉修媛,本宮真是承受不起了!”她猛然從衣袖裡拽出錦帕來,想都不想就往沈嫵的懷裡一塞,臉上惱怒的神色更加明顯。
對於她這種反應,沈嫵倒是不怎麼意外。只是輕挑着眼角,臉上露出幾分嘲諷的淡笑,慢條斯理地將錦帕整理好,塞到衣袖裡,然後擡起頭低聲問了一句:“莊姐姐找過你了?”
因爲沈嫵臉上那太過自信的笑容,外加她主動提起莊妃,瑞妃原本怒氣衝衝的態度忽然變得猶疑起來。她雖然性子易怒,並且抓住了把柄絕不留情,但也不是沒腦子之人。在後宮浸淫這麼久,什麼樣的手段沒見識過,事情的表面是這樣,待掰開了揉碎了卻又變成了另一副模樣,自然不能聽信別人的一言之詞。
“是又如何,難道姝修儀有何辯駁之詞?”瑞妃稍微冷靜了下來,口氣也沒有當初那麼衝了。
昨兒瑞妃剛收到沈婉見紅的消息,心裡還正腹議着,片刻之後就見到莊妃衝了過來。
“莊姐姐怎麼跟你說的?”沈嫵並不着急,而是擡起頭,笑吟吟地看着她。
周圍的妃嬪們已經有不少人開始關注這邊的動向了,畢竟這倆人算是有些過節,而且性子在後宮裡都屬於帶刺兒的一類,瞧着方纔瑞妃的態度,便知這二人是又惹了什麼事端,此刻正在對峙之中。
瑞妃的眉頭一皺,有些不耐地說道:“她說了什麼,關你什麼事兒?你只需把你所知道的告訴本妃就成了,最好連你心中那些腌臢的想法都別漏下!”
眼瞧着這請安的時辰就要到了,瑞妃不想再跟沈嫵耗下去,她要儘快地逼問出答案,也好及早防備,甚至是主動出擊。
跟瑞妃急躁的情緒相反,沈嫵則是一臉悠然的笑意。她慢慢地從衣袖裡掏出個東西,輕輕地在瑞妃眼前晃了晃。
瑞妃定睛一瞧,竟是昨日她和沈婉互換的那個香囊,立刻她的臉色就變了,帶着幾分驚詫。
“怎麼會,不是說爲了防止我發現,已經燒了麼?”瑞妃邊說邊下意識地擡手去奪,眼神始終一眨不眨地盯着那香囊。
沈嫵手一縮,就把香囊重新又塞回了衣袖裡,看着瑞妃暗自失望的眼神,不由得抿嘴輕笑道:“瑞姐姐這回能說了嗎?莊姐姐昨日究竟在你面前說了什麼,讓你如此大的火氣。竟是一刻都忍不住,直接在壽康宮等着嬪妾了,弄得周圍的姐姐妹妹不少人都仔細瞧着呢!”
瑞妃秀氣的眉頭猛地一蹙,看吧,沈嫵就是如此不討喜。若是想要指責她在大庭廣衆之下鬧事兒,直說就罷了。非得彎彎繞繞地嘲諷她,弄得她的心裡更加難受。不過既然這香囊在了,就證明莊妃昨兒晚上所說的話已經帶着撒謊的成分,她也不需要再隱瞞什麼。
“她一進來先向我道歉,當時不該拿香囊這種東西交給婉修媛。你和婉修媛準備利用這香囊害我,她曾特地問過診脈的太醫,確認婉修媛見紅就是因爲麝香的緣故。若是把裡面的香料換成了麝香,那我也只有百口莫辯的份兒了!因着皇上一通火發下來,婉修媛又走了狗屎運孩子沒掉,你二人才放棄了計劃,把那香囊給燒了!”瑞妃大概地說了幾句,臉上不耐的神情越發明顯。
當時因爲沈婉剛見紅,香囊這種事兒又不是沒有過,所以莊妃那麼一說,瑞妃這心裡頭就有些不踏實,腦海裡自動地把莊妃所說的想了一遍,越想越覺得是真的。這纔有了方纔的怒氣衝衝,但是此刻再仔細一想,發現不是那麼一回事兒了,似乎漏洞還挺多。
“既然莊姐姐如此說,嬪妾也不好反駁什麼,不過只是想告訴瑞姐姐兩點。第一,替婉姐姐診脈的是杜院判本人。第二,既然瑞姐姐不要這錦帕,那這香囊自然也只有原物奉還!”沈嫵再次將香囊從衣袖裡掏出,直接往瑞妃的手裡一塞,便錯開身往上面走。
瑞妃拿着香囊發了一會兒呆,思緒卻是轉得極快。既然是杜院判診脈,那麼莊妃根本不可能從那個倔強又難搞的老頭兒那裡,買到消息。所以這點就被推翻了,連診治結果都是假的,就更別提麝香這事兒了,說不準根本就是扯淡!
想到這裡,她又連忙地將香囊打開,蘭花的香味一下子縈繞鼻尖,她卻是一眼都不瞧,只是小心翼翼地將香囊的裡層慢慢往上翻。一個用金線繡制的小小的“瑞”字映入眼簾,她立刻就相信了沈嫵所說的話。
這個字繡得極爲精確,位置又偏,而且難得的是她自己繡得。繡功並不是很好,所以她很清楚這針腳的擺法,根本不是旁人能夠仿製的!所以是莊妃說了謊!
作者有話要說:有的妞看到番外是201章,就覺得可怕,其實沒什麼的!
歌爺日更三章,一個月就是90章了,我只放了一百張左右的存稿,一個月的量而已。
真的不算多→→其實我是爲了逼迫自己死撐着更新,不能偷懶!否則我自己也會被嚇萎了!!!
這個字繡得極爲精確,位置又偏,而且難得的是她自己繡得。繡功並不是很好,所以她很清楚這針腳的擺法,根本不是旁人能夠仿製的!所以是莊妃說了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