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遜開着陸地電動車、在一處上坡地段行進時,注意到在坡地的邊坡下邊,有一個雞蛋大小的、會反射陽光的小石頭;在這一片地域,這樣的石頭很是罕見,出於職業習慣,他必須得把這個石頭收集起來。
那個邊坡下邊,是一大片平坦的區域,其地勢比他現在所在的坡地位置,落差接近3米;他如果想開着陸地電動車到那個地點,就得先退下剛纔這一路的上坡地段,才能繞到那個石頭的所在地。
也有簡單的辦法,那就是直接順着邊坡走下去,雖然此處的邊坡上下落差接近3米,但坡度也就是40度左右;約翰遜目測了一下之後,決定省點事,直接走下去。
要不然等開着車繞一圈再過來的話,還不一定能夠準確的回到這個地點,到時候找這個石頭還得耽誤時間。
雖然身穿着防護服,行動不是太方便,但這段斜坡還真沒有給約翰遜帶來麻煩;他撿起石頭後、就地拿在手中觀察了一番,他能得出的初步判斷是,這塊石頭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鑽石,有百分之二十的可能是一種他所沒有見過的新品種礦石。
而不論是哪一種情況,這都算是一種新發現,鑽石資源本身,就是他們星艦所需要採集的一種基礎資源;而如果是一種新品種礦石,那也是十分具有科學研究價值,或許其也會成爲星艦所需要的一種原材料。
約翰遜又仔細的打量了一番周圍的地面,沒有再看到有第二塊會發光的石頭,就在他準備着要再重新返回到坡地上時,他突然覺得這坡地的高度咋麼就變底了不少,現在這斜坡的上下落差連2米都不會有了,這讓他覺得有點驚悚的感覺。
他的直覺是‘難道剛纔這一會是發生地塊沉降了?’,可他剛纔是一點覺察都沒有。
他隨即發現自己剛纔停在那的陸地電動車,也不見蹤跡了,真是奇了怪了。
越是專業人士,考慮事情時會越往復雜的狀況考慮,他現在是真的很懷疑會不會在剛纔那一會,坡地上發生了自己也不瞭解的、特殊地質變化,造成坡地的標高降低、自己的陸地電動車沉沒。
他於是就沒有敢挪動位置,既然情況不明,那就首先呼叫科考站、尋求技術支援;畢竟科考站對陸地電動車也有定位跟蹤,等科考站定位了陸地電動車的位置之後,他纔好確定下一步的行動策略。
要知道在正常情況下,陸地電動車停放在剛纔那段坡地上時,是不可能移動位置的。
不過,當他通過呼叫器呼叫科考站時,發現居然聽不到科考站的回覆;經反覆呼叫後,他只能面對現實:自己這會居然和科考站失聯了。
既然是這樣的新情況,他只能考慮要自己解決問題了,經斟酌決定,還是沿着斜坡上到坡地上邊再說,查看一下坡地上到底發生了什麼情況。
再次登高到坡地上之後,他發現這坡地居然變寬了,之前他行進的這一段坡地寬度,也就是6米左右,而眼前這坡地的寬度,咋着都有個20多麼寬了,這一會他覺得自己當真是恍若在夢中了。
發生這麼大的地質情況變化,他剛纔不但沒有感覺的地面的震動,而且也沒有聽到相關的動靜聲音,這實在是不科學。
他仔細的再打量四周,目力可及的地方,不但沒有看到自己的陸地電動車,就連科考站的基地建築、以及科考站基地處漂浮在空中的彩色大氣球,他現在也都看不到了。
按照之前陸地電動車上的定位,他現在的位置距離科考站還不到1.5公里,在這視野良好的空曠的平原上,又沒有霧霾,他沒有理由看不到科考站的。
並且,對於眼下這周圍大環境的地貌特徵,他覺得也是有點陌生了,這讓他真的有些迷茫了。
他當然能夠確認,自己這會肯定不是在做夢,但他對於這周邊所發生的環境變化,實在是想不明白;他這會也有個猜測,自己會不會在撿起那個石頭時,觸碰到了傳說中的傳送陣法,把自己挪移到了牛郎星上的另一處地點。
他現在只能祈禱‘探索號飛船能夠立刻安排飛行器前來對他進行搜救’,他身上所攜帶的氧氣罐,正常只能爲他提供4個小時的氧氣用量,眼下可是隻剩下3小時多一點了。
因爲無法確定科考站基地的準確位置,他也沒有立刻去盲目的主動尋找,因爲那樣走動起來,會更耗費體力和氧氣;不過就在他考慮着‘要不要再下到剛纔撿石頭的地方’,去查看一下那裡有沒有什麼機關時,他發現遠處有一輛車輛在向他這邊平緩駛來。
隨着車輛的逐漸駛近,他能夠確認,那個車輛的形狀他沒有見過,而且那個車輛並不屬於科考站;他這會的聯想是:這個車輛應該是屬於另一種智慧生命所有,或許在牛郎星上,還真的就存在有其它的智慧生命。
進而他又想到,或許科考站、以及自己那輛陸地電動車的消失,就和這個車輛的所屬單位有關係。
既然那輛車是明顯的奔着他而來,他也沒有地方可以躲避,他索性就站在那裡等着對方靠近了。
對方車輛開上坡地後,在距離他大約10米的地方停下;這時他已經完全看清楚了,其車體外形就是一輛敞篷車,座位是前後兩排的雙人座;只是在這兩排座位上是空無一物;約翰遜明白,這應該算是可以無人駕駛的車輛了。
在對方車輛上,他也沒有看到有什麼武器裝備,這至少說明對方沒有強烈的對抗情緒,這讓他比較安心。
敞篷車停下之後,在車的兩排座位的中間處升起了一個大顯示屏,顯示屏幕上隨即出現了一個站在綠地中的人類女子,從女子的着裝來看,約翰遜覺得其風格在自己所在的M星球上,也曾經見到過。
那屏幕上的女子在出現之後,就微笑着對約翰遜說起話來,她說的話很簡短,而在說完之後,會露出等待約翰遜說話的表情;只是約翰遜聽不懂對方說的話,無法做出迴應。
在停頓了幾秒之後,對方又說了另一句話,接着又是期待約翰遜回話的表情;約翰遜能夠聽出對方這一句話所用的語言,與之前那一句有差別,但他依然聽不懂。
既然他依然沒有反應,對方也沒有顯得不耐煩,而是繼續又微笑着更換起其它的語言,再接連又遭遇兩句自己聽不懂的語言之後,他決定應該主動的配合人家進行溝通,於是他接話說道:“你好,我聽不懂你說的話。”
對方這次的表情是有些開心的點頭笑了笑,然後顯示屏幕上出現了並排出現的、面對着約翰遜的兩個人;其中一個是那個女子,另一個則是穿戴着整套防護服的約翰遜。
只見那女子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對約翰遜做出張口說話的口型;約翰遜揣測意思,說了一個‘你’字。
然後是那個視頻中的約翰遜,用手指着自己的胸口,同時在其面罩處,也露出了張口說話的口型,約翰遜說道:“我。”
然後視頻中那個約翰遜接着用手指着女子,繼續做出說話的口型,約翰遜直接說道:“你。”
然後是視頻中約翰遜先指自己,再指女子,然後是做出說話的口型,約翰遜這時已經能夠跟上對方的節拍了,他立刻說道:“我們。”
約翰遜這時也醒悟到,對方這目的是要領會他的語言,而他第一次回答那個‘你’時,應該是會錯了女子的意思,他開始着急‘該怎樣向對方溝通明白這個錯誤’,他也想能夠儘快的與對方進行語言溝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