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神榜中的火焰竟然可以相互吞噬!恐怕陰鳩真人都沒有料到,自己竟然也擁有一份如此稀少的神火,而且排名還比他的高,當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林天咧嘴笑道。
“我觀察了片刻,冥炎將噬魂炎吞噬後,不論是形態還是能量結構都與以往不盡相同,彷彿生命層次都躍升了一級,若是照這樣下去,將其餘七種神火也一併吞噬,恐怕真的可以誕生出史上第一神火!”,敖淵被自己的推理都嚇到了。
要知道,這可是開創歷史先河的壯舉,具有劃時代的意義,自己竟然有機會親眼見證。
“想要將九種神火都聚集在一起談何容易!這次也只是機緣巧合罷了,得之我命,失之我幸,一切隨緣便好!
倒是,陰鳩真人這老匹夫,上樑不正下樑歪,沒一個好東西這次又讓他損失了神火,恐怕還會來找自己麻煩”,林天想到自己要提前思索好對策纔是。
“先生可知他的修爲如何?畢竟知己知彼,才能百勝不怠”,敖淵問道。
“問一問老道便知”,說完林天將一干物品都收進了紫金葫蘆,朝着胖道士的下榻的偏殿而去。
“吱啞…”
林天推開殿門看到老道正靠着犇犇睡着,鼾聲如雷鳴,響徹了整間屋子,而犇犇睡得也正香,呼嚕聲與胖道士遙相呼應,真是絕配。
不過倒是苦了潘潘這孩子,估計也沒少被折磨,此時正用棉花塞滿耳洞,背靠着一人一牛,盤膝坐在角落裡。
估計是感應到有人進來了,睜開眼看到是林天,於是起身走了過來。
離近了一看差點沒把林天樂壞,潘潘兩隻眼睛周邊黑的發亮,太符合大熊貓的氣質了。
看到他這副樣子,潘潘就氣不打一處來,把氣都撒在了正主身上,對準胖道士一腳便踹了過去。
“醒醒!”
“咚…哎呦!”
胖道士瞬間臉部着地,他揉了揉脹痛的臉,一臉懵逼的擡起頭。
林天直接步入正題,開口問道,“那陰鳩真人的修爲在第幾境?”。
“應當是在十五境,怎麼想起來問他來了?”,胖道士緩了緩神說道。
“同樣都是一峰之主,怎的和符滄真人差距這麼多!”,林天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不要說茅山上下,就算是衆多門派當中,符滄師伯的實力也是能排的上號的”,胖道士一臉傲然道。
林天將剛纔所發生的事一五一十都講了出來,聽得幾人是義憤填膺,恨不得立刻就衝出去,將其大卸八塊。
“這老家如此不要臉,竟然使出如此陰毒下流的招數,真是將我茅山的臉面都丟盡了”,胖道士憤憤不平道。
“敢暗中算計我家老爺大人,看我老牛日後不扒了他的皮”,犇犇瞪着一雙大大的牛眼。
“我現在越發相信你之前所說的,你師尊的消失和陰鳩真人沒準真的有關,像他這麼不擇手段,又沒有下限的人,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林天細思極恐。
“可惜!但是光懷疑根本沒用,沒有確鑿的證據根本拿他沒有任何辦法,否則符滄師伯早就殺過去了”,胖道士恨意十足。
“若是他自己親口承認,所有的事情都是他所爲,你能確定符滄真人會出手將其擊斃嗎?!”,林天心裡突然冒出來一個大膽的想法。
“那是肯定的,不過要想讓他主動承認,將真相和盤托出又談何容易,他又不傻”,胖道士回答道。
“你肯定又憋着什麼壞呢!”,潘潘看到他這副樣子沒來由的心裡直突突。
林天故作神秘的笑了笑,“既然陰鳩真人誠心和咱們過不去,與其一直這樣受制於他,還不如真刀真槍的和他幹上一場!”。
“額…老爺大人,我老牛雖說也承認您天賦異稟,神威無雙,但是若只是以我們幾個,對上那老傢伙,恐怕無異於螳臂當車,自掘墳墓啊!”,犇犇很小聲的說道。
“誰說我要和他打了?!我對自己幾斤幾兩還是很有分寸的,這樣白白送死的事情我當然不會做了!不過…”,林天頓了頓繼續說道。
“藉助符滄真人之手來剷除他,那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兒嘛!”
“萬萬不可!在沒有確鑿的證據前,符滄師伯是不會動手的,而且又有掌教在,斷然不會眼睜睜看着同門相殘這樣的事情發生的”,胖道士擺了擺手說道。
“你就按照我說的辦,保準讓他不打自招!”,林天湊到老道跟前說了一通。
“這法子可行是可行,但是你就能篤定他一定會來伏擊咱們麼?要是沒來,到時候可沒法交代”,胖道士顯得有些猶猶豫豫。
“你就放心好了!”,林天拍着胸脯保證道。
翌日
幾人跟掌教易陽子告辭,天還未亮,便悄摸摸的順着羊腸小道下山去了。
天際魚肚剛剛泛白,片片濃郁的白霧飄了起來,視線很受影響。
林天突然停了下來,豎起耳朵仔細聆聽,轉過身來,對着空氣喊到,“別鬼鬼祟祟的了,出來吧!”。
胖道士順着方向望去,白茫茫的什麼也看不到,“林天,你是不是搞錯了?這哪裡有人啊?”。
林天也不回他,自顧自的盯着前方,“閣下還不現身,難道還要逼我動手,將你請出來不成!”。
空氣安謐的可怕,彷彿掉落一根針都輕易可聽到,正當胖道士再欲開口詢問時,從白霧中走出來幾個人,定睛一看,竟然是管鹿那廝!
“呵呵…小子,有兩下子,藏的這麼隱匿,居然都能發現我們的行蹤!”
“狗東西!在擂臺上捱打沒挨夠還是怎麼的?還敢跟蹤你道爺!”,胖道士看到他便氣不打一處來,擼起袖子就要上去揍他。
林天一把將其拉住,眼睛微眯,輕聲說道,“就憑你們幾個小蝦米也敢攔我?還是將你們的師尊叫出來吧!”
發現管鹿幾人的行蹤確實是靠他自己敏銳的嗅覺,但是陰鳩真人可不是自己能夠察覺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