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也許都拒絕了？”
在正常虛空中，顆粒生物只見過三個管道。
不過這裡顯然有更多的管道……比如說它並沒有見過琳所認識的米德加爾特。
而就算只見過三個，它也認爲虛空中肯定有更多的管道。
畢竟它之前在凝固虛空中，就見過很多管道。
它認爲這些生物肯定有更多進入了正常虛空。
只是它所在的認知末日空間……沒有辦法觀察它們全部的狀態。
實際上之前三個管道都有個共同點，它們只在一定虛空範圍內活動，偶爾它們會離開這個範圍，它就無法繼續觀察了。
第三個管道之後，它就再也沒發現過管道，實際上顆粒生物也無法再觀察外面的情況。
它要看到外面的情況就一定要有管道才行，如果沒有的話，它最初還能通過製造些機械之類的東西到正常虛空中去，但在一段時間之後它就發現它忽然無法開啓空間通道了。
顆粒生物發現自己無法到達外面，它當時也不知道是爲什麼。
顆粒生物開啓空間通道的方式，主要是在空間裡搜索外面虛空的‘連接點’，在某個時候就忽然搜索不到了。
於是，顆粒生物只能繼續待在認知末日的空間裡，觀察這裡的情況。
這裡有一些……文明。
最早的收藏家和第二個進來的諸界之末，它們都留下了文明物種。
收藏家只留下了一個文明物種，而諸界之末則留下了好幾個，也許是因爲諸界之末上的物種本身就習慣末日環境，因此在管道死亡之後，它們也支撐了下來。
實際上，它們在這裡過的還算可以，因爲沒有之前那種被刻意塑造出來的末日環境……因此這些文明生物能找到一些安全環境緩慢發展。
在末日臨近的空間裡，它們面對的最大威脅就是野生生物。
這些管道體內的野生生物是在這裡生活的最好的生物，有些時候它們會聚集起來，變得很團結那般攻擊這裡的生物。
之前顆粒生物認爲野生生物會專門攻擊文明，但它發現這些生物也會攻擊別的野生生物。
很快顆粒生物就注意到，只有一定數量的野生生物會團結起來，它們會攻擊任何沒加入到它們團隊裡的生物，不管對方是不是文明。
而這羣野生生物到底爲什麼會忽然團結起來？它們中有很多原本都是天敵關係。
顆粒生物解剖過這些團結的野生生物，研究過它們的神經結構，但沒發現什麼異常。
不過顆粒生物在換了一種研究方法……也就是不殺死它們，直接研究活體的話，能發現這些生物的思維受到了某種影響。
這種影響，被顆粒生物稱之爲‘管道空間’。
就像是各種文明生物的思維連接到了思維空間，這些野生生物的思維也連接到了某處。
只是顆粒生物找不到這些野生生物思維連接到什麼地方，只是檢測出它們有往外連接。
就是它們連接上了，所以才忽然變得團結並攻擊別的生物。
這種現象……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
它們只是偶爾連接，斷開連接後，就變得很正常。
而這裡的文明因爲持續遭受到攻擊，導致它們很難發展起來，顆粒生物也幾乎都在觀察，並沒有怎麼幹預過。
但在過去了一段時間後，它發現這羣生物開始變得越來越異常。
首先就是有一部分野生生物，它們被影響的時間變得很長。
後來甚至開始出現一直受到影響，不會停止的野生生物。
因爲最開始顆粒生物也沒理會它們，就放任它們一直攻擊別的生物……慢慢地它就發現，這些生物開始發生了變化。
這羣生物的身體形態開始改變，它們變得更像是一個物種。
之前它們都差異挺大的，畢竟它們來自不同的物種，但受到‘管道空間’影響久了之後，這些生物身體內部的結構都會被改變。
這些改變開始只是改變一下外部造型，但慢慢地生物的體內都發生了變化。
它們的變化讓顆粒生物感到驚訝。
實際上這些生物的變化，就像是……它自己。
生物的體內開始出現一些奇特的‘顆粒’這些顆粒飄在生物的體內，它們會參與體內的很多種活動，但卻又不是生物體內原有的任何物質組成。
它觀察到一個生物體內的顆粒越來越多，甚至替換掉了原本的內臟和各種結構。
到了最後，這個生物就變成了和它幾乎一樣的……顆粒生物。
而這些生物並沒有和它一樣的想法。
在變化完畢後，它們會更加猛烈地攻擊別的沒有受到影響的生物，似乎打算把它們全部給消滅掉。
在變化後，這羣生物也變得更加強大，它們還會製造武器之類的東西，的確有可能把這裡的生物給消滅掉。
因此，顆粒生物也不能不管它們，畢竟它也想觀察這裡的生物。
當然最主要的是……它想弄清楚這羣生物爲什麼會發生這種變化。
顆粒生物把它們稱爲‘變異者’，並製造了一些機械部隊和它們作戰。
但它發現這羣變異者的實力很強，它們會製造各種強大的武器，也會抓一些沒變異的生物讓它們強制變異。
隨着它們的數量越來越多，顆粒生物發現它自己都很難對付這羣生物。
於是，顆粒生物主要調查它們的……變異源頭。
經過對檢測裝置的不斷改造，顆粒生物開始能探測到這些生物的思維連接的位置。
它發現這羣生物連接的……全都是管道空間。
準確的說是‘融合’的管道空間。
因爲這裡死亡了兩個管道，這兩個管道內的思維空間在它們死後開始匯聚信息。
也可以說它們把數據傳輸到了一個空間內。
而這個匯聚所有信息的空間，目前連接上了這些變異者。
顆粒生物覺得它應該能切斷這種連接，讓變異者……不再有什麼戰鬥能力。
但它很快發現了一個讓它震驚的事情。
這些變異者……開始用靜止武器攻擊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