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卻聽劉破虜在外求見,呂布頓時臉色一變,只是道:“快教他進來。”令呂奉先不快的倒不是擁兵大將私離駐地,劉破虜從一個連馬也不會騎,只騎過牛的孤兒,跟着呂奉先連場征戰,一路殺到如今當上將軍,若呂奉先連他都沒有幾分舐犢情份,卻也說不過去。是以便是劉破虜有什麼行差踏錯,呂布也自會代他遮蔽。
只是劉破虜原先說是護送,實是押送李煜去潤州,突然過來宣城,呂布驚的是難道李煜又玩出什麼花樣?這時劉破虜入得堂內來,卻滿面喜色道:“殿下!大喜啊!那宋人低頭了!殿下且看!”
他把懷中用油紙包裹的書信掏出來,便嬉皮笑臉地道:“殿下,我帶了二十軍士,千里傳書,討碗水來喝吧?”
呂布見了,不禁想起當年尚在林仁肇軍中,劉破虜還叫作劉二狗時的模樣,短短几年,如今卻也成了統軍將領了,一時心中感慨,竟伸手往他腦門上彈了個響粟,把桌上剛纔自己喝過的杯子一指,搖頭道:“送信教軍士前來便是,爾做到將軍,玩性卻還是這般重,快憩一下吧,某還要帶着爾等,把大唐鐵蹄踏遍漠北苦寒之地,這身子骨卻要好好打熬着纔是。”便自入內間,展開文書去看。
堂內在座那些官員,看得目瞪口呆,要知官場之上,極是階級嚴明,能被呂布彈這個響粟的。這麼囑咐地,便是這位小將軍就算不是漢王義子,也是漢王身邊極爲炙手可熱的紅人,當下紛紛心中打算,等會散瞭如何巴結這小將軍纔是。
劉破虜卻不理會衆人目光,摸着腦門自端了杯碗喝了,喝光了涼茶還不過癮。便向那宣州刺史道:“你這茶喝不喝?”那刺史何時見過堂廳之上,如野人一般的行徑。愣了好一會才搖了搖頭,劉破虜竟一溜把在座衆人的十幾杯茶全倒下肚,才透出一口氣,坐了下來。
“兄弟這行徑的確孟浪,但從潤州到這裡,兄弟連睡覺都在馬背上,着實累得不行了。諸位多包涵。兄弟我又是孤兒出身的人,蒙漢王收留,纔算會寫自己姓名,實在是個粗人,也沒什麼家教,見笑了。”劉破虜說着稍抱了抱拳道:“哪位要恥笑兄弟的,請他從潤州星夜兼程奔過來,若不比我狼狽地。便來笑話我就是。”
衆官員如何能錯過個拍馬屁的機會?紛紛道:“小將軍跟在漢王身邊,深諳率真性情……”、“是真名士自風流,唯大英雄方本色……”、“赤子之心,憨厚掬然!”、“率性而爲,盡顯沙場名將本色!”
這時卻聽內堂呂布淡然道:“破虜。”
劉破虜閃電般收起架在椅上地腿,站得如標槍一般筆直道:“末將在!”他跟了呂布這麼久。當然知道什麼時候可以倚小賣小,這時呂布看了書信,喚他必有正事,劉破虜卻是一點不敢亂來的。
呂布持着那書信走了出來,對他道:“可還挺得住麼?若是太疲累了,便憩上一夜,再隨某回潤州。”
劉破虜一擂胸甲,肅然道:“自左突騎使麾下,背嵬之士便無柔弱之人!殿下,末將帶了來回乾糧。每人皆雙馬。現時便可起程。”在座那些官員,被這突然而來的肅殺之氣嗆得有點反感不過來。但他們現在也才知道,原來這小將軍是漢王龍潛時的舊人,怪不得如此得寵。
呂布點點頭對他道:“爾且在這椅上歪一會,等史先生回來,某看是否如謀劃一般,若無誤便起行。”劉破虜自領命,便在這衆目睽睽之下,歪在椅上打起瞌睡,衆人這次卻沒有再感嘆了,因爲呂布開口了。
“宋國遣使至江寧,言道潤州馬步軍總管張川爲宋帥韓重贇所敗,宋人念在其太祖與某的交情,容張川退兵不予追擊,以此昭顯誠意,欲結兄弟之邦,共謀北漢。”呂布緩緩道:“以宋爲兄,唐爲弟,每年納歲幣二百萬。諸位意下如何?”
那宣州刺史和一衆官員,紛紛道:“如此!大善哉!可息兵戈,百姓安居樂業,漢王功績,可銘千秋……”、“這兄弟之邦,我大唐不能落了名份,還是與宋人商議,平輩相稱,二百萬銀亦不能用歲幣,還是用樂輸好些……”、“算了吧,也幸得漢王,否則都兵圍江城了,還窮講究什麼?只要宋人不要打過來就好!”
“學生不敢苟同諸位大人高見!”只見那史武慢慢從外面行了進來,微笑着向呂奉先行了禮,道:“所謂名份,不過浮雲,這二百萬歲幣,無論以何名目,都是不應該付的,又非君臣,兄弟之間,何有納貢之事?若如此支付歲幣,等宋國收拾了北漢,再進軍我唐國,江南哪裡還有什麼回手之力?”
呂奉先長身而起,教那大小官員各自去了,纔對史武淡然點頭道:“先生此言,深合某心意,這歲幣是一兩也不能給的,這名份隨他們所願,如宋國每年願給二百萬兩白銀,便是以宋爲父,以唐爲子,何不可?待某練成精兵,盡掃宋土,什麼名份都是不過是擺設。”這卻是呂布本性了,一點也不需他人點撥,前世便已想得極清爽。
史武笑道:“主公有臥薪嚐膽之意,臣深爲欽服。想必主公須回江寧,不能逗留此地了。”
“正是。”呂布想了半晌,把着史武手臂道:“先生,若事不可爲,千萬莫要勉強,此時與宋國停戰,吳越何足道!”
“主公有奪鼎之雄心,臣安敢苟且偷安?主公寬心,長則半年,短則二月,臣不才,但也應能爲主公取吳越、清源兩地。”史武胸有成竹地說着,如同這吳越、清源兩地,唾手可得一般。
呂布拍了拍史武地肩膀道:“某不以吳越、清源爲意,留先生在宣州,是要推行新法,以見成效,若新法可成,這江南大唐同中書門下平章事之職由先生擔任,便應無人異議了。先生,某於江寧靜待佳音!”
他說罷一拱手,自招呼了劉破虜出門去了。想起就要與穆桂英相見,呂布不知爲何的,很有點歸心似箭。
(之所以敢說明天一定爆,不是吹水,是今天家嚴血透情況很理想,透出五斤水來!水腫消了許多,去血透時很緊的褲頭,透了幾小時,褲頭都鬆了.所以按理明天是不會什麼事的.
沒有這種不可抗力,故事情節早就構思好了,想不爆發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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