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九卿將我從後座扯出,一路帶進酒店裡。
酒店裡不少人駐足觀望,議論紛紛。
在前臺小姐好奇的目光下,顧九卿甩出鈔票,居高臨下命令:“要總統套房!”
我拼命阻撓,一臉哀求,“你們幫我報警吧!”
前臺小姐遲疑的一瞬,顧九卿冷眸狂傲掃過,“別多管閒事,按本少的吩咐去做!”
在顧九卿的目光下前臺小姐戰戰兢兢,再不敢看我一眼,將藥匙遞到顧九卿的手裡,“先……先生,總統套房在頂樓。”
我根本敵不過顧九卿的力氣,被他拖拽進了房間。進入房間後,顧九卿反手鎖上門。
他將我死死壓在身下,吻如暴風驟雨般落下。
“放開我!”我又哭又叫,又踢又打,“顧九卿你就是禽獸,你對我用強更是禽獸不如!”
“你是老子的姨太,老子碰你不應該嗎?難道你還在爲哪個男人守節?”盛怒之下,他口不擇言。
我一口咬在他肩膀上,他皺了劍眉卻沒起身。
“刺啦”一聲脆響,我身上的旗袍被他撕碎,我的尊嚴也蕩然無存。
他俯身再吻我的脣,只吻到了我的淚。
顧九卿一怔,心裡泛起幾分憐惜與懊悔,可已經晚了……
當溫暖包裹住他,他遵從所有男人的天性馳騁開拓,我的淚,我的痛哼,他再也看不到也聽不到。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停了下來,我哭得嘶啞,嗓子發不出聲音。一雙漆黑瀰漫水霧的眸盯着他,像個破碎的布娃娃。
顧九卿臉上閃過幾分慌亂,他想將我抱入懷中,我抵死掙扎,“別再碰我!”
“佳言……”他聲音暗啞低沉地喚我名字,不顧一切將我抱緊,“我……回去我會給你平妻的位置。”
我不要平妻的身份,我什麼都不要!我只要離開他,離開這個混蛋!
顧九卿抱着我離開酒店坐車回了司令府,這一路他抱得很緊,不管我怎麼掙扎,他都不肯鬆開。
夜已深,賓客都散了。楊氏帶着人叉腰堵在門口,看見顧九卿和我,立馬拉開架勢逼問:“今天是彤彤生日,你怎麼能將她一個人丟下自己跑了出去?這個女人真有這麼重要嗎?大半夜纔回來,你們去了哪?”
顧九卿心情本就不好,被自己母親逼問不停,不耐煩吼道:“我跟佳言圓房了!”
楊氏氣焰散了不少,目光來來回回打量我的肚子,“行了,今天這事就算了!”過了一會,又補了一句,“你們努力一點,早日讓我抱上孫子!”
接下來的幾天,我不肯見顧九卿一面,單獨吃飯,晚上休息也將門緊鎖。
顧九卿知道我還在生氣,自己沒有過來,卻調來了兩個副官守住北院大門,就怕我會逃。我的一舉一動都有人在監視。
我走去北院大門時,被人攔下,“姨太要去哪?”
“出去買點東西而已,這都不行?還有凝香陪着我。”
看到凝香,他們退讓了一些,“姨太外面不安全,少帥也是爲了您考慮。您要想出門,我們哪敢阻攔
,只要讓我們派一人保護您安全,您想去哪都行。”
我沒有拒絕,帶着凝香去了天津聞名的和平路,身後帶槍的兵長亦步亦趨地跟着我。
和平路上有不少賣綢緞,賣首飾的商鋪,我身子一轉,進了一間專賣洋人香水的鋪子。
“夫人想要什麼?我們這香水、香膏都有!”
我微擡下巴,“我想要一款特別的香水,香料我要自己選。”
回到北院的時候,房裡多了一個人。
這麼多天,顧九卿覺得我的氣總該消了,而且他還許了我平妻身份,不再是妾室,我應該感激纔是!
見到他我腳步未停,踏入房間後想要關上門。
有力的手指掰開門縫,他強硬地擠進房間裡,深邃的眸一瞬不瞬地盯着我。
我轉身就跑,房間這麼大,我又能跑到哪去?很快就被他堵在了牆角,薄脣牽起的笑邪氣玩味,“不跑了?”
“顧九卿你說過的話不算數!”我想起那天他的獸行,心口砰砰地跳了起來。
“要求是你提的,但遵不遵守要看本帥的心情。”他就是個霸道、不講理的惡魔。
“你要是再敢碰我,我就跟你魚死網破!”
他笑了起來,俯下身跟我鼻息交纏,“你是我的女人,我怎麼捨得讓你死?別說這些傻話了,乖乖懷上孩子不好嗎?我能讓你享受榮華!”
說完,他忽然將我抱起,在我毫無準備之時將我扔在牀上,徑直脫了自己的軍裝。
我想逃,卻無路可逃。
“少掙扎,就能少受點罪!次數多了,你會喜歡上這種滋味!”淡漠的口吻帶着一點諷刺,更像是對待屈服於他的俘虜。
他還是壓了上來,鐵臂禁錮按住我的腰,硬生生扯下旗袍的側拉鍊……
每次做完這種事,他都顯得很愉悅,很愜意。竟難得開始關心我,“那兒還疼嗎?”
他也知道,這兩回他爲了自己舒服,完全沒有顧忌過我的感受。
“我會買鑽石項鍊補償你!”
他到底當我是什麼,我冷笑:“滾出去!我不想再見你!”
顧九卿起身將地上散落的衣服一件件撿起穿上,母親說得對,女人不能太寵,寵多了就會恃寵而驕,忘了自己的身份!
聰明點的女人都應該奉承他,順着他,而不是一次次地耍脾氣,耗光他的耐心。
顧九卿摔門而出,正好撞上了凝香。
凝香差點摔倒,顧九卿拉了她一把,目光停留在自己的手上。
自己的“厭女症”似乎好了。於是,顧九卿勾起了她的下巴,這張臉雖比不上安佳言,但還算不錯。
“你叫什麼名字?”
凝香嬌軀微微發抖,羞紅了臉,“奴婢……叫凝香。”
顧九卿沉默一會,道:“你不用再留在這伺候人了,我會讓別人頂替你的工作。”
清晨,是個面生的丫鬟進來伺候我起牀洗漱。
“凝香去哪了?”
新來的丫鬟支支吾吾,這時,凝香從門外走近。她換下丫鬟穿得大布褂,穿上了剪裁修身的旗袍,又燙了頭髮,
整個人時髦又嫵媚,身材更是惹眼。
以前我真沒多注意過她,現在細看才發覺長得不錯,身材也不錯。
她突然在我面前跪下,“姨太你原諒我吧!我沒有主動去勾引少帥,求您不要罰我!”
真是巧,凝香泫然欲泣地說完,顧九卿就走了進來,一把將凝香扶起,擰眉望着我,“這是怎麼回事?你要罰凝香?她已經是我的人了!”
我望着他不悅的臉色,笑了起來,“我怎麼會罰她?少帥娶多少個女人都跟我沒關係!”
聽完我說得話,顧九卿的臉色格外的陰沉,“你就一點都不介意?”
“少帥沒有別的事,我要吃早飯了。”
聽到我下逐客令,顧九卿硬邦邦對凝香說:“晚上來南院,伺候我!”
凝香翻身成姨太,臨走前止不住朝我得意挑眉。
入夜,凝香去了南院顧九卿的房間。
顧九卿靠在紅木躺椅上,動了動嘴脣:“脫衣服。”
凝香解下旗袍,只剩下一件肚兜。皮膚算不上雪白,還有些粗糙。
顧九卿盯着她羞怯又渴望的神色,忽然想起北院裡的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倔強又冷漠,卻該死地讓他着迷。
不行,他不能獨寵一個女人!
冷眸重新打量起凝香,久違的噁心感再次出現。
顧九卿強壓着,冷聲命令:“靠近一點!”
凝香嬌羞走近,仰慕癡迷地盯着顧九卿,渴望他能狠狠地對待自己,就像對待安佳言那樣,狂野征服。
她主動送上櫻脣,顧九卿卻猛然將她推開,劍眉深蹙,一臉厭惡,“你身上是什麼味道?”
猝不及防摔倒在地的凝香左右聞了聞,一臉無辜,“我只是用了點香水。”
“出去!這味道讓我噁心!”
潦草穿上衣服的凝香被趕了出去,外面的丫鬟見狀偷笑。
凝香氣得直跺腳,一臉陰鬱。
安佳言也天天都用香水,怎不見少帥嫌棄她?說來也奇怪,女人都喜歡胭脂水粉,安佳言以前很少用。但被顧九卿碰了之後,反而早晚都開始噴香水。
難道那香水有什麼問題?一個念頭一晃而過,身後的門突然開了,凝香躲到牆角後面看着顧九卿離開南院又去了北院,眼中劃過嫉妒陰狠。
顧九卿邪火未滅,直接踹開了我的房門。
我驚得坐起,他翻身上牀,二話不說解我睡裙衣帶。
“你做什麼?不是讓凝香去伺候你嗎?”我拼命踹他下牀。
他反手抓住我的腿,大掌遊弋,“你在意?”
“我不在意!”
“你這女人!”他氣急敗壞俯身狠狠吻我,忽然停住,“你身上有什麼味道?”
“香水。”我如實相告。
他莫名嘟囔:“又是香水!”
“你不喜歡,就下去!”
“不是要趕我走嗎?小腿怎麼纏這麼緊?”
我忍無可忍,“流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