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沈修珏的目光下羞澀一笑,像是答應地點點頭。安瀾坐不住了霍地站起身子,“爸,我有話要跟你說。”
在陽臺上安瀾幽幽開口:“這門婚事一定不能答應,安佳言這賤人很有可能已經不清白了。”
安必華眉頭一抖,“瀾兒你這話怎麼說?”
“之前少帥帶她出去玩了一個下午,天黑纔回來,身上的衣服都換了。要不是發生了什麼激烈的事情,她爲什麼要換件衣服回來?”
安必華氣得臉色發青,“這個不知廉恥的小賤人,白白壞了一門好親事。”
回到客廳,安必華態度強硬了許多,“沈先生很可惜,這門婚事我們安家實在不能答應。您帶着聘禮請回吧!”
沈修珏又說了一些,寧願多加些聘禮,安必華聽得肉疼不敢讓步。
新婚之夜若發現安佳言不是處子,沈修珏肯定會來退婚,到時候面子裡子全沒了。
等送走沈修珏後,安必華將所有的怒氣發在了我的身上。
“跪下!”安必華一聲怒吼,對管家道:“去拿鞭子過來!”
姨太們面面相覷,安瀾卻是一臉得意。
我站得筆直不肯跪下,“我沒做錯事。”
“你還敢嘴硬!”安必華臉色漲紅擡手就要打,被姨太太們攔住。
“老爺有話好好說,彆氣壞身子。”
安必華接過鞭子,“這個不成器的賤種,丟光了我們安家的臉。瀾兒你告訴她,她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安瀾趾高氣揚地來到我面前,“未婚失貞,庶姐你說該不該打?爸讓你多陪少帥,沒讓你不知廉恥!”
我冷笑不止,“你們巴不得我爬上顧九卿的牀,現在又有什麼資格來指責我!二妹那晚你穿睡裙去送湯的事,你怕是不記得了吧?到
底是誰不知廉恥?”
這些話刺得安必華臉上青筋暴跳,遮羞布被我掀開了。他握着鞭子重重打下,卻被人一腳踢了出去。
鐵臂抱着我一轉讓到了一旁。
冰冷慍怒的聲音在我頭頂響起:“本帥的人何時輪到你們來管?膽子都挺大!”
安必華閃着老腰,看見來人是顧九卿後臉色通紅,“少……少帥?”
“發生了什麼事?你們要對本帥的女人動手。”銳利的眸光掃過。
屋子中人戰戰兢兢,沒人敢吱聲。
他放開我,坐上沙發姿態嫺熟慵懶地點亮打火機,“都啞巴了嗎?”
安瀾不怕死地開口:“少帥,我爸教訓她也是爲了您!您才離開北平幾天,佳言就勾搭了其他男人,還有人上門來提親!”
她剛說完,他已起身,高大身形壓下,冷眸森冷地盯着我。
手指勾起我的下巴,“安佳言你膽子真夠大的!”
我冷冷瞧着他,“這樣的謊話,少帥你也信?”
“你想勾引別的男人,不如先勾引我!”說完,他笑了起來,那一笑邪魅殘酷,絕對是惡魔的笑容。
“你放開我!”他將我攔腰抱起,朝樓上走去,無人敢攔。
安家人懼怕顧九卿的權勢,早已默認將我給他,故而沒有一個人出手幫我。
大滴眼淚不爭氣落下,我用盡全力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白色襯衫間有點點血跡暈開。
他吃痛掐住我的脖子,將我抵在樓梯的拐角,上挑的眼梢一派陰戾赤紅,“別浪費力氣,過會有你掙扎的時候!”
“你答應過我不會碰我!”我聲嘶力竭叫道。
“你敢勾引別的男人,本帥爲什麼還要履行約定?”
我哽咽着說不出話,
在安家受的委屈欺凌,還有被他的欺辱,在這一刻統統爆發。我敵不過他,甚至沒法掙脫。
只能大口喘息,心臟跳得像要炸開。
他很快上樓,一腳踢上門,將我重重地扔在牀上!
不,我不能就這樣成爲他的姨太,被他囚禁在後院裡爲他生子,跟其他女人爭風吃醋!我還有仇未報!
他脫了襯衣,壓在我身上如同嗜血的野獸。
我拼命掙扎手腳並用。
他被我惹怒了,用力抓住我的手腕,留下一道道紅痕。
忽然,我絕望了,認命般躺在他身下,無神地睜着眼睛。
他暴虐的吻停下,舌尖嚐到了鹹澀的味道。
“哭什麼?”他將我扶起,動作粗蠻地擦去我臉上的淚,剛擦完溫熱的液體又流了滿臉,“你遲早都會是我的人!”
我捂住自己的眼睛,聲音嘶啞:“我不是給你傳宗接代的工具。就算你折斷我的所有,我也不會留在你的身邊!”
“你還想逃?”這句話又惹怒了他,粗糲的大掌再次掐住我的脖子。
我卻不怕死地對他一笑,“要麼,你就殺了我!”
淒涼毫無生氣的笑震住了他的眼,想要征服一個人需要抓住他的弱點,但有一種人無法被征服,便是放任生死的人。
滿臉的淚澆去了他一大半的怒火、欲 火。
他撿起地上的衣服給我披上,“本帥不碰你了,你把眼淚鼻涕擦乾淨,髒死了!我回來是要將你帶去天津,我給你一年時間,時間一到你就得給我在牀上躺好。不要再想逃走的事,被抓回來,安佳言你知道下場。要麼一槍崩了你,要麼將你做死!”
我胡亂擦去臉上淚痕,心裡更加堅定要離開他,一年時間足夠我報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