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脣遊弋不停,從脣角輾轉而過,劃過脖頸,掠過鎖骨,一路往下……
“放開我,放手!”我掙扎尖叫沒有用處。
他軍人的體格像一隻野獸,輕而易舉就能鎮壓下我所有反抗!
再這樣下去……
我擡起膝蓋朝他的小腹用力頂去,他的動作終於停下。
“安佳言!”他吸氣的同時咬牙切齒地叫我名字。
“從我身上下去,不然我要叫人了!”胸口劇烈起伏,我收回腿拉過被子擋住自己。
他不屑笑出聲,“你威脅我?”
這個紈絝主,吃軟不吃硬!我的威脅換來的是他更猛烈的進攻,兩隻手被他高舉過頭頂,他呼吸出的灼熱氣息噴薄在我身前……
眼淚在慌亂害怕中不爭氣落下,那團炙熱抵着我!
“顧九卿你要是真碰我,我就死在你的面前!”死也不能被他毀了清白。
在一團漆黑中我盯着天花板,一些沒有在意過的事漸漸變得清晰。顧九卿可能是有某種隱疾,纔會非我不可,每次都急不可耐,寧可用強。不然以他的身份年紀早該妻妾成羣,兒女遍地了!
他停下動作,起身含怒盯着我,不敢再用強,生怕真將我逼死。
“我想要你!”縱火未滅的聲音聽上去嘶啞撩人,“你怎樣才肯從了我?”
軍匪就是軍匪,哪怕讀過書,說得話也像個大老粗。
我起身捂住被他扯斷的衣帶,冷冷與他保持距離,“你想要我可以,但我要名分!另外,我需要接受你!”
“我可以讓你做姨太!”
沒落世家,又是庶出的身份,只配給他做妾!
我推開他重新壓下的身體,“不,我不爲妾,只爲妻!”
這句話喚回了顧九卿的理智,他的眸恢復清冷,“這個要求太高了!除了正妻的位置,其他的我可以答應你。寶石鑽戒,衣食無憂的上流生活……”
女人想要的不該都是這些嗎?
我打斷他的話,“另外少帥願意給我時間接受你嗎?”
他起身從風衣口袋中掏出煙,邪肆地叼在薄脣間,“要多久?你覺得本帥會等你多少年?”
凡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
他的脾氣很差,忍耐度更是沒有。要不是這個女人特別,他早給她辦了。
“不會讓少帥等太久。”平靜之後,我與他談條件,“只要一年的時間!一年後我會心甘情願做你的姨太,成爲你的人。”
他確實不喜歡強迫,那樣的滋味兩人都不喜歡。
短暫考慮後,他捏住我的下巴,眸危險眯起,“小狐狸別想拖延時間,更別想從我身邊逃走!”
我對着他淺笑,“少帥不放心,可以將我接去天津。你手下那麼多人盯着我還怕我跑了嗎?若是我真跑了,也是少帥你不夠將我放在心上!”
這個條件很誘人,一年時間並不算長。等到了天津後,還是由他說了算!
“少帥現在可以從我房間離開了嗎?”我下了逐客令。
薄脣綻開邪笑,他吐出菸蒂反而靠得更近,“不碰你可以,但沒說不能對你這樣……”
說罷,他捧住我的臉,灼熱氣息撲面,更加急切地覆上脣。
脣齒交纏,我躲,他糾纏不休。
直到我快窒息的時候,他才緩緩放開。薄脣晶亮誘人。
“應該就在裡面……”外面響起氣勢洶洶的腳步聲,說話聲。
不甘心的安瀾闖進了顧九卿的房間發現裡面空無一人,便帶了一幫人過來“捉姦”。
我急急地推了他一把,示意顧九卿從窗戶跳走。
顧九卿支着額頭,漫不經心地聽着外面越來越近的聲音,“他們看到又能怎樣?你遲早會是我的姨太太。”
“我還要在安家做人呢!他們不敢說你,指不定在背後怎麼羞辱我。”
見我氣急,他起了身,自己的女人被人羞辱,他面子也無光。從窗戶跳出去後,顧九卿敏捷落地披着風衣不緊不慢地走回自己的屋子。
安瀾氣勢洶洶而來撲了一空,興怏怏回了前院。前院房間裡的燈亮着,顧九卿慵懶地躺在席夢思大牀上。
“少帥你剛纔去哪了?”安瀾嬌滴滴問道。
安必華也在,“剛纔瀾瀾來給您送補湯……”
“本帥去個廁所,也要向你們彙報?你們這麼多人找來,是怕本帥找不到廁所?”顧九卿冷笑。
這一夜安家睡不安穩
的人很多,翌日,顧九卿啓程要將我帶去天津大院。
路過北平大劇院的時候,我看到了姚蝶的海報,下午她有場公演。
報亭中的報紙上也有她的消息,說是她懷孕逼宮不成,被香港富商掃地出門。
轎車中,顧九卿的手一直不安分在我腰間摩挲。
看過報紙後,我對顧九卿道:“我想在北平多待一天看姚蝶演出。”主要是想見她一面。
興許是還沒得手,只要不過分的要求,他都由着我。
“副官馬上去大劇院買兩張票,座位要緊鄰的。”
下午,顧九卿陪我去看演出,姚蝶演了一位被婆嫂虐待的苦命女,劇院裡有不少人看得流淚不止。
不知是角色的關係,還是最近不如意,舞臺上的姚蝶瘦了許多也憔悴了不少。
“你不想哭?”他準備將副官准備好的手絹遞給我。
我一直盯着姚蝶在發呆,“爲什麼要哭?”
顧九卿將我從位置上抱到了自己的腿上,我不敢掙扎幅度太大,“你做什麼?這麼多人!”
“有什麼關係?位置太小本帥坐得不舒服!”他懶洋洋說着,將腿擱在我的座椅上。
舞臺劇散場後,我要去後臺見姚蝶,顧九卿不讓直接讓副官將姚蝶帶了過來。
她不知是真哭還是假哭過,眼睛仍是紅紅的。
劇院老闆也跟了過來,點頭哈腰,“這位是顧少帥!”
姚蝶見過他,但聽聞他點名找自己還有幾分驚訝。
顧九卿靠在座椅上抽菸,一眼沒看她,將我推起,“是她想要找你。”
姚蝶見了我難掩驚愕,忽然想起自己曾去沈家別墅的事,許嘉言對她冷眼相待,還唾棄她是登不上臺面的豔星交際花,簡直像是變了一個人。
“嘉言你不在沈家,怎麼和他在一起?”
顧九卿擡起冷眸,“別認錯,她是本少帥的女人!”
姚蝶多看了我一眼,目光停留在我眼角下的淚痣上,“對不起,我認錯人了。這位小姐您是?”
“我是北平安家小姐,安佳言。”
佳言,嘉言還真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