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放不下末離嗎?”柳靜瀟也開始喝起酒來。
白逸歡什麼都沒說,猛地喝酒,臉上充滿憂傷,有種冷漠讓他忽然變了一個人。此時的白逸歡,柳靜瀟真的覺得他有種遙遠但又熟悉的氣息,“你讓我想起小時候在南薔市遇到的那個小男孩,他呀,和你一樣,皮膚白淨,鼻樑高挺,紅潤透澤像玫瑰的脣,看他小小年紀就已經如此妖孽,現在想想,不把他收歸己有還能容他長大以後去禍國殃民,不過都過了那麼久了…”
白逸歡霍地睜大了眼,“一個小男孩像我一樣?”
“是,你們都是妖孽,不過你不可能是他啦,而且我也只見過他一次,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要不是他那麼可愛,我早就把他忘了。”柳靜瀟俏皮地笑了起來,看到白逸歡好像沒有剛剛那麼不開心了,所以就繼續這個自己在心底裡的記憶,“當時我10歲,但是我從小習武,膽子也比其他同齡小孩大。我有次在公園看到幾個強壯的小孩圍住一個小男孩欺負他,那個小男孩又無力反抗,我看他當時那麼無助,就二話不說立馬衝了上去,沒兩下就打跑他們了,後來認真看那小男孩,可愛勝過芭比呢,不過他有同年小孩沒有的悲傷和寂寞,說的話都是比較成熟的,讓人覺得他根本不像個孩子。”
柳靜瀟說着說着就含笑凝視着白逸歡的眼睛,“就像你現在這樣!”
“你、你說你是在哪裡遇到那小男孩的?”白逸歡聲音有點顫抖,含糊不清。
“南薔市呀,我、末離和沫羽的家都在那邊。”
白逸歡的呼吸突然停住了,驚駭地說不出話來,只是他很努力地保持鎮定,纔沒有被柳靜瀟看出來,從小,白逸歡因爲生活在勢力強大的家族,就一直封閉內心,絕不爲之所動,纔可以保護自己最脆弱的地方不被傷害。那一直是白逸歡牢牢信奉的真理;和宮末離在一起時,當年那女孩的影子若隱若現,在宮末離的身上找到了那個小女孩的影子,最後也被自己強行忘記,愛上現在真實的宮末離。但是現在,被自己埋藏在心底裡的影子被柳靜瀟重新喚醒,爲什麼自己卻轟不走那個一面之緣的影子呢?
柳靜瀟大概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到現在都記掛的可愛少年就是此刻眼前的白逸歡。
現在,白逸歡看着柳靜瀟的時候,如同當年一樣美麗的臉頰,不同的是,她多了幾分成熟,而不再像那個揪着自己的耳朵笑的小女孩了。
柳靜瀟自然是不知道白逸歡現在的心情,只是陪他一起喝酒,希望他能擺脫失戀的痛苦。白逸歡也靜靜地喝了起來,靜靜看着柳靜瀟。
今天的自己,她會想知道嗎?
白逸歡的微笑裡,藏着一絲期盼和一絲不安,還有一絲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