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實在可惡之極!”於平大聲吼叫着,體內銀光閃爍,好似數不清的光在自己身體裡快崩出來一樣。
郭青在一旁亦長長嘆了一聲,慢慢轉身走了出去。
石山走過來奇怪道:“師兄!你真的要爲了這個女人,練這個鬼功法?”
“我們已來到這裡太久了。”於平轉過頭去:“不要以爲不過是兩個時辰的時間而已。要知道郭姑娘在這裡呆了可是足有數百年呢。這裡的時間一定比外面的快。我們若不快些,只怕再出去時,不知道又會是幾代宗主在世上了。”
“不錯!”石山驚道:“弄不好,此刻那個啞巴已做了宗主呢。”話一出口,方纔覺得有些失言,忙閉上了嘴巴。
於平卻笑着輕輕拍了拍他:“你以爲我不知道嗎?劍宗宗主一定要可以力壓天下羣雄,才能保證我們劍宗主持天下正義。所以無論我多麼放蕩不羈,或是二師弟多麼沉默少言。師父最終一定只會挑選最強的那個做下一任宗主。”
“所以你纔要在這裡學會這功法?”石山恍然道:“只不過……這功法真的如此神奇嗎?雖然他是祖師與這女人一同創出來的。但若是練不成,根本與廢物毫無兩樣。”
“所以我才一定要練成它!”於平說完猛的轉過身去,又望向牆壁上那些心法口訣。
那些口訣他早已爛熟於心,之所以轉身,是因爲他不想讓石山看出自己的羞愧之情來。
他騙了他,這個一直信任自己的師弟。
他練這功法,除了會有可能成爲宗主之外,最重要的,是想討得郭青的歡心。
若是這個連郭青都無可奈何的心法被他練成,他甚至想會否有可能讓郭青對他有所傾心。
與宗主之位相比,他此刻寧願一輩子呆在這裡。
但他卻不能讓石山知道。
在石山心中,他是最強的大師兄,下一任劍宗宗主非他莫屬。若是他知道了自己的心思,一定會瘋掉。
於平走出去,與石山呆在一起,心中便越加愧疚。若不是自己想呆在這裡,石山此刻早應在劍宗內逍遙自在了。
郭青站在一塊白石上,明明與自己還差着一頭,但那修長結實的身影,卻總給人高大的感覺。
“實在抱歉!”於平走過去,笑着道。
郭青嘆道:“你們剛練時,進展之快,簡直難以想像。我本以爲你們是天造之材,定可成功的。想不到,到了一半時,居然會後力不繼。”
“說來也真奇怪!”於平笑道:“一開始練到一半時,靈心悲咒便已用完。再要重來一遍時,卻是難做寸進。後來我將靈心悲咒放緩了運行,但無論如何,居然都只能練到一半而已。”
“靈心悲咒?”郭青此時方纔轉過頭來:“我聽歐陽世曾經說過。靈心悲咒是自幻劍門心法中演化而來。但他亦始終想不明白,爲何歐陽澤一定要在其中加上個悲字。”
於平張開口,猶豫了下,卻乾笑了起來:“的確難懂!”
他本是想問若那功法練不成,對方會否一生都在此研習。但終於還是沒有說出口。
曾幾何時,一向風流不羈的於大少爺,居然亦有覺得尷尬的時候。
郭青站起身,身子居然不自主的抖動了幾下。
轉過頭來,她的雙眼似星月一般明亮,臉上竟悄悄浮起一抹紅暈。
於平奇怪道:“你……”
“我們再試試,你將靈心悲咒講出來與我聽聽!”郭青轉過身去,急急向裡面奔去。
“她居然……害羞了!”於平興奮的在空中連翻了幾個跟頭,這才匆匆跟了過去。
“奇怪!真是奇怪!”郭青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鼻樑處堆起些許的皺褶。
於平此時卻是看得有些呆了,想不到對方疑惑時的神情,居然也會如此美豔動人。
“幻劍門的心法,多是由中丹田運勁,再發力向全身。”郭青卻並未發覺對方正緊盯着自己,仍舊向兩人解釋道:“靈心悲咒,若是從其他部位發功倒也不奇怪。只是爲何在幻劍門的心法中,不斷插入其他法門。明明已可以將內力由膻中穴發出,卻又要同時在其他地方運功。這……根本是自尋死路。”
石山冷笑道:“但我們卻都沒事,我劍宗創派這麼久,也沒見死過一個人的。”
“這正是奇怪之處!”郭青竟連對方的挖苦亦未看出來,仍舊在苦苦思索着。
見對方正苦苦沉思,無瑕兼顧,石山偷偷將於平拽到外面去:“師兄,你有否發覺,這女人最近很是古怪。”
“哦?”於平不經意地迴應着,腦中此刻卻浮現出郭青的倩影來。
石山小心道:“她總是不經意的搓着雙手,而且身上靈氣波動亦有些不穩。更有許多次,我更是常見她膚色泛紅。依我看,這女人怕是要走火入魔了。”
“不對!”於平咧開嘴,忍不住笑了出來。
郭青不是走火入魔。而是一個人太久了。
以他久經花叢的經驗,他很清楚,那是一個女人動情前常有的動作。
郭青定是仗着一身強橫的功力再加上堅定的恆心才支持到現在。
但是此刻,自己這個男人出現了。她……於平深喘了幾口氣,臉上竟也開始泛起了紅暈。
“師兄!”石山驚道:“難不成,你也走火入魔了!”
“當然不是!”於平怒道。說完,眼中又飛快地轉了轉,終於下定了決心一般向石山吩咐道:“師弟!能否幫師兄一個忙!”
石山道:“師兄有話但請直說,你我兄弟還客氣什麼!”
“師兄只是想讓你……休息一下!”於平說完猛的出手,直接點中了石山的昏睡穴。
“抱歉了兄弟!師兄絕不想害你的!”於平說完轉身向裡走去。
走了幾步,忽然又覺得不妥。
石山說得對,孔義的確是個很難猜測的人。越是未知的東西,便越是危險。
若是將其留在洞外,而來的又是孔義的話……
“你來得正好!”見到於平進來,郭青興奮道:“我用幻劍門心法,而你,用靈心悲咒。我們各自運功,再互相牴觸,看看會有何反應。”雖然石山昏了過去,但卻連看都沒有多看他一眼。
“好!”於平乾笑了幾下,忽然覺得自己有些無恥。
對方明明只是想鑽研功法,自己卻又想到了別處去。
難道?她真的已經走火入魔了。
於平不敢多想,將石山放在地上,心中忐忑不安的走了過去。
與郭青對練了一陣,二人都未發覺有何不妥之處。但郭青卻越加覺得不解。
“好!我們再換過來,我練靈心悲咒,你來練幻劍門功法!”郭青說完,臉上竟又一紅,深吸了口氣,竟不停歇,接着又去練靈心悲咒。
“師弟!師兄真的只想讓你好生休息一下而已。”於平又望了眼躺在地上的石山,心中卻也安慰了許多。
幻劍門的心法完全大開大閡,講究真氣自由流暢又不離中宮。於平本以爲自己練了多年靈心悲咒,不會有什麼問題。但練了不久,便覺得周身燥熱,頭上竟也漸漸泛出汗來。
再一看郭青,竟比自己還要嚴重。整張臉一直紅到脖根處,雙眼佈滿血絲,輕輕吐了口氣,身上女人的體香竟是前所未有的重。
“你……”於平忽然開始不安起來。
若是兩個相戀的人在一起,亦未必會有如此衝動的反應。
除非,自己着了道。
但那個人卻絕不會是郭青,因爲她自己亦陷身其中。
郭青手上無力的搖擺了幾下,這才勉強褪去外面那件長衫。
於平猛嚥了下口水,眼前這個女人便是在自己十丈之外,亦是十分讓自己難以控制了。如今……居然會是這樣。
控制!於平心中不斷地想着,但郭青一縱身,卻已撲到了自己懷中。
滾燙的身體像個火球,讓於平同樣發了瘋似的有去掉自己身上的衣物。
白玉般的身體此時竟已全身泛紅,好似一塊燒着了的鐵塊,猛烈的燒灼着自己。
但於平捨不得放開手,就算被活活燙死,他亦願意。
“我們……”於平話未說完,一雙柔軟的紅辱已死死的睹住了自己的嘴巴……
這個女人身上的每一處肌膚似乎都充滿了彈性與力量。燒灼的感覺很快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歡悅。於平長嘆一聲,似乎連最後一點力氣都用光了。
她,早已經醒了。卻死死的將頭埋在自己不中不肯擡起來。
於平略微挪動了下身子,便見到石山正一臉古怪的望向他們。
這輩子,或許此刻纔是最丟人的。
郭青終於呆得累了,猛攻的躍起來,飛快地抓起衣服披在身上。
“青兒!”於平忍不住叫了出來。
“靈心悲咒一定有問題。否則我們也不會……”郭青說完臉上更似火燒的一般。
“你放心,我於平絕非下流之人。我……一定會……”於平深吸了口氣。然後面色忽然由喜變驚,再飛快地轉成了哀傷。
三隻靈劍,飛快地穿透了郭青的身子斜射出去。那劍是如此之快,竟只帶出三個微小的血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