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爲你是誰,真以爲你是武林盟的盟主麼?”那千戶冷聲說道。八★一中√文網W?wくW★.く8?1√z√W★.くC?o?M
“武林盟的盟主?這千戶倒是猜人的本領還不錯,這面具之下,還真就是當今的武林盟盟主!”夏牡丹心裡笑着說道。
熊強卻也不理會那千戶,只是說道:”我今日來並非殺人,只是來錦衣衛天牢接幾個人,不要逼我大開殺戒。“
”不知死活!給我就地格殺,真當錦衣衛天牢是菜市場麼?哪隻小蝦米都敢來踩一腳?“那千戶的臉色極爲的陰沉的說道。
其實熊強這話可是正好擊中了那千戶的軟肋,想他錦衣衛,下至普通百姓,上至朝廷高官,只要聽到他們錦衣的威名便會色變,可先前已經來了一個高手,讓錦衣衛出動了整整一個衛所,上千人的精銳都不敢出手,這對於一向威名赫赫的錦衣衛來說,無疑是奇恥大辱。
偏偏現在又來了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仗着有幾分修爲,便口出狂言,真當他錦衣衛都是些飯桶麼?要是不能將這個口出狂言的傢伙格殺,那他錦衣衛的臉就真的是丟到姥姥家了。所以,那千戶本就憋屈無比,現在經熊強這一鬧,更是怒火填膺。
千戶的話音剛落,三十六名身穿麒麟服的錦衣衛便是展開了攻勢,三十六柄繡春刀縱橫交錯,形成一個刀陣向着熊強圍殺而來,刀光交織成網,從頭到腳,向着熊強籠罩而來。三十六人的配合極爲默契,招與招之間幾乎沒有絲毫的破綻,不得不說,這三十六人的合擊之法,的確是強悍無比,若是普通的高手,在這樣的刀網籠罩之下,立時便會被這三十六柄刀斬成肉泥。
但熊強那藏在大頭娃娃之下的臉上,卻是露出一絲笑意。一股極強的劍勢瞬間籠罩下來,那三十六名被劍勢籠罩的錦衣衛,都是全身一顫,一股無名的恐懼襲上心頭,彷彿是被置身在了一片荊棘叢中一般,感覺他們的周身佈滿了無形的尖銳物,好像是稍有異動便會被這些無形的尖銳刺得遍體鱗傷,因爲有了掣肘,所以手下的動作竟是在渾不知覺的情況下慢了下來。
通過強大的修爲威壓,影響對手的心理,讓對方產生一種莫明其妙的幻覺和恐懼,這便是勢的威力。這也就是那些修爲低的人所認爲的神通,覺得凡是在劍勢籠罩的地方,那出劍勢的人便是那塊地方的主宰,而被劍勢所籠罩的人,便成了對方待殺的獵物。
而熊強現在便是這三十六名錦衣高手眼中的主宰,如果他們破不開熊強的勢,他們永遠都只是熊強玩弄的獵物,關鍵就看熊強要拿他們誰先開刀,從哪裡開刀。所以一被熊強的勢所籠罩,那三十六名錦衣高手,立時便有種六神無主的感覺。
以勢威壓,這是內力修爲至少達到了第二境的絕頂高手的標誌,在這樣的絕頂高手之下,他們根本生不出任何的反抗之心,只能等待着被捏死。就在三十六名錦衣驚怖愣神的瞬間,熊強的身體也是化成了一道虛無,三十六道虛影接連出現,彷彿是一瞬間出現了三十六個熊強,幾乎沒有任何懸念的,三十六名錦衣全都是被熊強一劍挑斷了手腳筋,躺在地上痛苦**。
刀陣瞬間被破,千戶此時也是大驚不已,見識到了熊強的恐怖之處,他的身形也是迅的飄開,說道:“飛蝗箭雨!”
可他的話音落下,四周卻不見一支箭矢落下,因爲在熊強的腳下,還躺着他們的人,而且這些還都是身穿麒麟服的高手,能夠穿上麒麟服,那也是皇上對這些人的恩寵。這飛蝗箭雨下去,那些身穿麒麟服,身份地位都比他們要高的人還能有命麼?因爲這些身穿麒麟服的人長年壓在這些普通小校的頭上,現在縱然是這千戶下令,一時之間,他們也不敢真的將箭矢對準自己人。
但此時那千戶卻是暴怒無比,根本就不顧那些人的死活,一心只想着要滅殺熊強,說道:“給我射!違令者,斬!”
千戶的第二次命令,那些錦衣小校也不敢再有耽擱,立時一陣陣的箭雨便像是飛蝗一般,鋪天蓋地的向着熊強攢射而來。此時熊強的臉色也是變了,不是因爲他躲不過這些箭,而是因爲他看到了千戶的喪心病狂,在如此短的距離,如此密集的地方,他居然敢下令放箭!簡直就是視他人的生命爲草芥,既然你都不顧屬下的死活,那他也不必再顧忌什麼。
氣勢瘋狂暴漲,內力在體內迅的聚集遊走,身形再次虛化,躲過一簇箭雨之後,手裡的長劍砍劈而出。一道無與倫比的強大劍氣,豎斬而去,那強勁的劍氣重重的向着他前面的錦衣衛天牢的牌樓斬去,雖然那千戶殺人不眨眼,但熊強還沒有魔性到那種地步,他要斬下牌樓,破了錦衣的陣勢。
但聽見“轟隆”一聲,那掛着“天牢”兩字的巨大牌樓,在這劍氣的強衝之下,轟隆隆的倒塌下來,強勁的氣流也是四溢而出,形成一股巨大的罡風,向着四面八方衝撞而去。
前方被破,左側錦衣的攻勢未停,所以,熊強也並沒有停下,身形縱躍而起,一連七八劍削斬而出,又有七八道強勁的劍氣,朝着四面八方分襲而去,一連串強大的炸響之後,罡風亂流橫衝直撞,亂石橫空,揚塵百丈,那些錦衣衛被劍氣殺傷的無數,更多的是被這亂流撞傷,紛紛倒地。
煙塵慢慢散去,那氣流形成的風勢卻還在吹拂,錦衣衛天牢的牌樓完全倒塌,那大門更是被衝擊變成了粉屑,這片街區到處都是躺在地上**的錦衣,除了幾名身穿飛魚服,錦衣衛中的真正高手之外,其餘的小校,力士之類的全都躺在地上哭爹喊娘,哀號不止。
熊強冷冷的站在中央,風吹動他的黑色衣袍,長劍仍然在他的手裡握着。除了他斬向牌樓的那一劍動用了十成的修爲之外,其餘的幾劍並沒有動用全力,他不想亂殺無辜,雖然這些人的領能不顧他們的死活,但是他熊強還沒有殘忍到這種地步。
所以,這幾劍看似造成的損壞極大,但是卻並沒有要了幾個錦衣衛的性命,只是這些氣勁的衝撞也足以讓這些錦衣受傷,暫時的失去戰力。可即使是這樣,這一場巨風襲捲過的天地,已是看荒敗不已,牌樓倒蹋,錦衣嚎叫,剛剛還列陣森嚴,戰力極盛的千名錦衣,此刻已經完全的失去了戰力,潰不成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