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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哲看到的驚喜——確切的說是九成驚一成喜!
他馬上過去她旁邊坐下,伸手摸了過去,低聲問道:“真的假的?”
“我怎麼知道?看、看分量應該是真的。”葉芝把東西給了他的手裡。明顯的,這東西讓她有點不安,以至於根本沒心情跟張哲擡槓。
張哲拿在手裡,細細的撫摸起來,好像在撫摸美女光滑的肌膚似的。這東西他是第一次見到真的,但那分量、手感,還是讓他立馬覺得這是真貨,若是玩具的話,也是高仿真的。
這是一支手槍!
張哲之前根本沒重視過她說的驚喜,即便見她在這裡等着,也絕對想不到她能弄來一支槍。葉芝不能確定真假,他也沒有經驗,這玩意兒可不大適合隨便開槍試一下,要拆開看看子彈,一下子他也弄不準。
“你從哪裡弄來的?”他一邊擺弄着,一邊問葉芝。
“街上。”
“街上有槍撿?”
“今天在時代廣場,見到有個男人神、神色不太對,似乎帶了什麼重要的東西,我、一一時好奇,就……”葉芝又補上一句,“我也有原則的,也就好奇,如果真是一大筆錢,我拿一點就還他了……”
她說着,從書包裡面,拿出一個黃色文件袋,還有一些報紙。“我打開發、發現是這東西,哪裡還敢靠近還他?扔又不甘心,也不敢停,怕他找到打死我,趕緊離開……”
“我草,搞得像電影裡的殺手一樣……”張哲看着那包裝物,怎麼也不像包玩具槍的,“跟你哥說了沒?”
葉芝搖頭:“我怕他會……他不會罵我,但肯定擔心,我又惹麻煩了……”
就不怕給我惹麻煩?張哲白眼,不過能見到真槍,也確實讓他興奮了不少。
“我沒其、其他人可以商量,想了很久,最後只有找你。誰知道你這傢伙電話不接、讓我等這麼久,我都不敢站門口,怕目標明顯被找到、滅口了……”現在說起來,葉芝似乎還有一點後怕。而且她把書包抱緊了一下午、一晚上,肩膀都酸了,這會兒拿下書包,舒展了一下身體。
聽她說得可憐,張哲也不好怪她。
“現、現在怎麼辦?留着是燙手山芋,要不找個偏僻的地方扔了吧?”看着低頭摸索擺動手槍的張哲,男人果然大多喜歡槍。
“算了,我收下吧!給你一千塊,當賣給我。你最近低調、小心點,別出去轉悠、留在學校好好上課,免得給人找到。”
“你給我、一千塊?”葉芝有點驚訝:“要是假的呢?”一聽到有錢,讓她馬上安心不少。
“假的也能唬人,而且……”張哲笑了,憑着電影和書上看的知識,經過一番琢磨、嘗試,他已經把彈匣取出來。“一、二、三、四、五……還有五顆子彈。”
看到真正的子彈,葉芝也驚訝又好奇,拿起一顆細看,“一般有多少顆?”
張哲搖搖頭:“我也不太懂,一般的自動手槍,彈匣容量是6-12發,有的可達20發,多數是自動填裝,射速每分鐘可以在20多到40發左右。我不認識這是什麼型號,不過看彈匣應該是6發的……”
說到這裡,兩個人對望了一眼。
“就是說……已經用了一顆!殺、殺過人的槍……要是厲害的殺手、一槍兩命!排好隊來殺,可能一槍三命、四命……”葉芝緊張起來,“張哲,我們還是扔了吧?別惹禍了……還要把指紋擦乾淨……”
張哲沉吟不語,發現這是真槍之後,他的‘驚’在減少、‘喜’在增加,雖然私藏槍械的罪名後果嚴重,還可能是殺過人的兇器……但誰不想擁有一把真槍收藏?都想抱着僥倖心態。
他倒在牀上,把槍舉在空中欣賞,同時嘆道:“糾結啊!理智告訴我你說得對,但貪念讓我想要留下來……”
葉芝也躺在了他的邊上,“你說……這會不會像上次一樣被找到?”孫未央的事,給她還是留下一點陰影的。
張哲思索了一下:“那不一樣,殺手什麼的,更多是獨行的。就算有自己的隊伍,也不可能滲透到每個地方。問題是……我們把槍扔了,被他找到怎麼辦?”
“交不出槍……他會殺我們泄憤?”葉芝皺起了眉頭。
張哲轉頭看了她一下,笑道:“你好一點,你還可以色誘勾引他,說不定伺候舒服了,就放過你……”
“去你的!”葉芝毫不客氣對他下身拍了一掌過去。
“噝……”張哲倒吸了一口涼氣,雖然沒有拍得很痛,卻也是一陣不適。“好吧,你會被先殲後殺、殺了再……”
葉芝惱怒,改拳頭對他同一地方拍過來。張哲忙側身,讓她拍在腿上。“好了,不開玩笑了。這事你要守口如瓶,還有小心,別再出去作案了。對了,你沒有穿着校服什麼能被認出來的吧?”
“我像你一樣傻麼?”葉芝白眼,然後又嘆道:“上次的事,讓我這些曰子都很收斂,不敢隨便出手,今天好不容易技、技癢出手,卻又惹來麻煩,難道上天要我改、改邪歸正?”
見她小小年紀一副歷經滄桑的模樣,張哲態度也好了一點,安慰道:“上天是不是這樣,我不知道,但你哥一定是想讓你改邪歸正!無論什麼理由,做賊總不是好事、總不是長久的事。幫我收當品,你怎麼就不好好幹呢?別人同樣是學生,都能開張了。”
葉芝卻是哼了一聲:“那纔多少錢?你才賺多少錢?一件我能得十塊、還是二十塊?再說,我的人緣又不好,要不是我哥讓我來……哼……”
“一年前我當鋪開張前,也是這樣想的,很長一段時間內,我也是這麼一個狀況。不過現在,我的收入已經比得上一般人上班的收入,這次擴張成功之後,還會有一個飛躍。”
“別整、整這些沒用的。你剛剛不是說要一千塊買了這把槍嗎?我要兩千塊,拿錢吧!”葉芝趴在牀上看着他,伸出了手掌。
“你搶哪?怎麼變兩千塊了?”
“一千是你開價,兩千是我開價。不要就還給我!”葉芝伸手來奪槍。
“給你!我看你還能賣給誰。”張哲不屑的把槍還給她。
葉芝坐了起來,拿着沒上彈匣的槍瞄來瞄去,毫無壓力:“切!賣不出去麼?你不是說隔壁的畢哥父親是老大嗎?我不信他會對槍沒興趣,買來送他老爸也是不錯的吧?嗯……我想他應該能更識貨、更捨得花錢吧?”
“……”
張哲無語,收了這槍,他不會瞞着老畢,但那是他的收藏,老畢喜歡也不會奪人所愛。若是葉芝賣給了老畢,也不會瞞他,但同樣的,他就算喜歡也不會奪人所愛。
葉芝轉頭看他,狡黠一笑,似乎吃定他了。“怎麼樣?咱們先認識,你跟我哥關係也更好,道、道義上來說,我應該優先賣給你,不過我冒險這麼大,你若兩千都不願給,人家可能給更多,我也只好抱歉了……”
“你贏了……”張哲無奈,這東西是有價無貨,以後想收藏也搞不到。“不過我不能一次給你……”
“你是不是男人呀?剛剛還跟我吹賺錢,要給錢就不痛快了。”葉芝鄙視道。“一、一句話,行不行?不行我找別人了!”
“你小聲點好不好?什麼‘行不行、不行找別人’,老畢要剛好過來,就聽到這一句的話,還以爲在幹啥呢。”
“還不讓人說了……”葉芝嘟噥了起來。
“你忘記你哥讓你幹嗎了?你現在一點業績都沒有!這兩千塊,我分月當你的業績發給你,對你哥就有個交待了。”張哲沒好氣的說。
葉芝想了一下,“好像有道理,哈,錯怪你了!”
“行了,不早了,快回去吧!不送了。”
“我今晚就住這裡了。”葉芝說着倒在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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