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太……涼快了。要小心走光啊……”張哲感慨了一下,又假假的說:“早知道就拿我的內褲給你們穿了,不過估計你們也不會要。”
你的內褲……阮萌萌無語。“都要睡覺了,走什麼光?這裡要防的,也就你一個而已,我們都是女人,走光也無所謂。”
“我暈,理論上老畢也是男人吧?你跟我更熟好吧?竟然防我不防他?”
“人家自帶乾糧,進去了就不會出來了,你就不一樣了,別偷瞄Gigi!”阮萌萌嬌俏的警告了一下。
“自帶乾糧?嗯,一個‘幹’字用得好。你王我別偷瞄Gigi,那是不是偷瞄你就可以?”Gigi這會兒在洗手間洗衣服,張哲不怕她聽到,曖昧的開了個玩笑。
阮萌萌白了他一眼,只是說了一聲“懶得理你”,卻並沒有回去,也沒有否定什麼。
張哲也只是說說,明知道她裡面沒穿什麼的情況下,他也不可能真的去偷瞄。在兩個人安靜了下來、只能聽到洗手間洗衣服水聲的時候,突然一聲壓抑又悠長的呻吟,隱約的傳了過來。
阮萌萌聽了一愕,張哲則明白肯定是老畢他們開戰了,如果他們各自回房的話,就不會被戰況干擾、不會聽到聲音,可現在還是在客廳裡面,就像那次和黃佩瑜一樣,還是能聽到一點的。
那個聲音有了開始之後,便隔一會兒響一下,然後間隔時間越來越短。這讓張哲不好意思看阮萌萌,左右看其他方向,而阮萌萌更是面紅耳赤。
“你先進去睡吧!一會兒Gigi就過去了,放心,連你我都保持正人君子形象,怎麼可能會偷看她呢?”張哲小聲的說。
阮萌萌卻是瞪了他一眼,“什麼意思?支開我、你一個人偷聽?”
“你小聲點好不?我至於嗎?”
阮萌萌看了看洗手間的方向,小聲說道:“過來,親我一下,我就去睡覺!”
張哲目瞪口呆,她這啥態度啊。說親就親?兩個人又不是定下來了的情侶,這也太隨便了吧?
“快點!又要我強吻你嗎?是不是男人啊!”阮萌萌輕聲嬌嗔,然後勾了勾手指,更是揚起了頭、閉上眼睛,一副任君品嚐的模樣。
張哲想起那次在他家的時候……不會是吻過一次就要負責吧?可這話女孩都說出來了,要拒絕的話,就真的很不夠男人了,會嚴重打擊到她,再說她現在心情還不好……給自己找了個藉口之後,他過去到了阮萌萌的身邊,然後快速的在她臉上親了一下。
“這也太敷衍了吧?認真點好不好?”阮萌萌皺起了眉頭,一個女生這樣索吻,她也是硬着頭皮的。
張哲吸了一口氣,然後低頭吻住了她的嘴脣,爲了讓她沒話說,他不僅僅吻上了嘴脣,而且直接把舌頭撬開朱脣,往她小嘴裡面侵入進去,然後儘可能的發揮他最好的吻技,全情投入的熱吻起來。
本來阮萌萌只是想要一個甜蜜的晚安之吻,沒想到他敷衍起來太隨意,認真起來又太狂熱了,這刺激讓她幾乎忘記一切,使勁的仰頭配合着他的攫取。因爲這樣仰着頭,閉上了眼睛,她的雙手不知道往那裡放,便往前抓住了張哲的衣服,以此讓自己穩定一點。
等Gigi洗完衣服拿到陽臺的時候,經過客廳,見他們兩個忘我的模樣,不由得有點尷尬。阮萌萌竟還抓着張哲的褲子,這也太飢渴了吧?
等到她把衣服脫水、曬上,再回來客廳的時候,見他們兩個已經鬆開了,而張哲已經和阮萌萌坐在一起,阮萌萌更是小鳥依人的靠在他的懷裡,大口喘氣。
“你們呀!不用那麼急吧?”Gigi抿嘴笑着打趣:“得了,你們兩個睡牀吧,我睡沙發沒關係的。”
阮萌萌臉紅了起來,但她此刻有點沒力氣,懶得回答她。
一安靜下來,又能聽到老畢、蔣靜他們激戰聲音,讓三個人都有點尷尬。
“好了,你們快去睡覺吧!我也洗洗睡了。Gigi你也不用客氣了,如果你睡沙發的話,可要聽二重奏了……”
阮萌萌羞赧的拍了他一下,然後起身拉着Gigi回房去了。臨進門的時候,Gigi還開玩笑的說:“等會兒會鎖門哦!你別想摸進來,不過萌萌可以摸出去……哈哈”
“摸什麼摸呀!”阮萌萌伸手在她身上摸了幾把,笑道:“是不是這樣摸啊?”
“啊——女色狼……”
在兩個人笑鬧着入房,聽到門鎖的聲音,張哲長出了一口氣,趕緊去洗澡涼快一下。
……張哲本來告訴自己早上要起來早一點,因爲葉芝要上學、佩瑜要做早餐,蔣靜要會學校,阮萌萌和Gigi做客在這裡,肯定都會起得比較早。他在自己房間裡,睡姿再不雅、晨勃再囂張,那也不會影響市容。現在可是在公共場合,必須注意點。
可一睡下去,就忘記了時間。在沙發上也是睡得很香甜,直到他感覺自己石更着的物體被人拍打了一下,才霍然驚醒。
睜眼一看,在他面前的是阮萌萌,剛剛拍打他要害的無疑也是她。
“還睡呀?懶豬!看你那樣子多醜……你不怕別人看到?”
張哲忙坐了起來,用毛巾被遮蓋了一下。“大家都起來了?”
“那葉芝都上學去了,蔣靜也回去了。黃佩瑜在做早餐,Gigi在洗臉。還有那個畢立宇也跟你一樣沒起來,你們男人都懶!”
聽着阮萌萌的數落,張哲暗歎,我只是春夢了無痕的睡得香,人家老畢是吃飽喝足的脫虛啊。我還不知道啥時候能吃頓飽的呢……他又看了看面前這個曾經一再表示要獻身給他的女同學,她已經換回了她自己的衣服,小吊帶露出玉潔香肩,素顏清秀純粹。暗夜讓人曖昧,清晨讓人清醒,他馬上否定了任何邪惡的想法,如果不能和人在一起,就別隻是爲了慾望而跟她上牀。
“傻了?快起來啦!”阮萌萌幫他整理毛巾被。
“等會兒你就回去麼?那……”
一聽到這事,阮萌萌的笑臉消失了,她幽幽的說:“等會兒我會和Gigi再逛一下,遲一點回家。然後我們就回香港去……對不起,上次我說會爲了你回來東山做事。但現在我可能要在香港那邊平靜一段時間,在這裡天天要見到他,我怕我會控制不住。”
“嗯,決定了就好。”張哲也沒有挽留她什麼。
老畢雖然有點虛胖,但其實也挺死壯的,不過大概是被榨乾了,他沒有起來吃早餐。張哲和她們三個吃完了早餐就各自分開了,黃佩瑜去當鋪了,她們兩個離開了,他帶了一點湯,去醫院看望袁小婉。
在醫院還見到了蔣靜,她也來看望袁小婉,對於阮萌萌什麼的,她並沒有提及,只是讓袁小婉好好養傷。袁媽媽大概是昨晚換回去休息了還是怎樣的,沒有在病房。而從一開始就對張哲沒什麼好臉色的袁誠,當然有逮住他了。
這次沒有別的警察,就袁誠一個,把張哲帶到了昨天說話的樓梯間。
看袁誠點了一根菸,沉着臉在組織用詞,張哲決定搶佔先機,在他沒有開口之前,笑着說道:“袁所長,有事嗎?是不是要還我住院費?沒關係了,我自願爲小婉支付的。”
聽到住院費,袁誠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立即把昨天那個信封拿出,對他砸了過來。“拿着!”
張哲接住了信封,然後打開看了一下,嘆道:“竟然全是錢啊!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用錢砸人’……”
袁誠眉頭皺起來了,但他吸了一口煙,努力平靜了一下,沉聲問道:“張哲,你到底有什麼陰謀?”
“陰謀?”這下張哲是真的驚訝了。
“你在追小婉。”
“是。這就表示有陰謀?”張哲譏笑。
“你本來很普通,你家也很普通,但是你最近卻是大手大腳的花錢,就像這次醫藥費,你可以一次姓毫不在乎的墊付那麼多。你哪來的錢?”
張哲有點不爽了:“袁所長,我知道你是老警察,喜歡審問人。但現在我一不是罪犯,二也還不是你的女婿,你沒有資格審問我。我也沒有必要向你透露我的收入來源……”
“哼!我沒有資格?你大學要畢業了,聽說過‘鉅額財產來源不明罪’嗎?”袁誠冷笑。
鉅額財產來源不明罪……張哲無語,這個罪名應該去查那些官員,一查一個準。“這麼說……袁所長是動用公權查私人事務了?那我就向您坦白!我的來源很多,其中有一個叫孫若英,東山孫家的人,英傑集團的CEO;另外一個叫邵冬,聽說是個有名的紈絝公子哥。您聽過沒有?或許你可以去調查一下,他們應該會跟你覈實的!”
袁誠雖然只是一個派出所所長,並沒有達到市局、分局領導的高度,但也不用調動,多年紮根本地,這個不大不小的官,也是一個承上啓下的角色,既能瞭解上層一點的消息,也能瞭解下面的消息。太高層、太核心的秘密他不知道,但像本地實力、大人物,他當然是非常清楚的。見張哲敢這麼說,甚至能說出這兩個名字,已經知道不是假的了。
“你怎麼會認識孫若英、邵冬他們?”
張哲反問:“你怎麼認識我?按照一般想法,你這個大所長,是不屑認識我這普通人的,這不也認識了?因緣際會,誰又能說得清呢?”然後他又笑了笑:“還是說回陰謀吧!我不知道您是不是在詐我、還是要給我一個莫須有的罪名,讓我離開小婉。”
袁誠盯着他看了一會兒,然後緩緩的說道:“你爲什麼會拍攝到了那輛車的視頻?角度、光線、距離……你別告訴我一切都是巧合!”這是他的懷疑所在,但或許是因爲孫若英和邵冬的關係,讓他已經不再輕視張哲,語氣好了一點。
張哲思索了一下,要說這巧合也真的太巧了,他自己都沒想到竟然讓南宮諾給拍攝到了。
“我昨天跟你說了,當時會去那一帶,是去那附近的麥當勞等一個私人偵探,從他手裡拿一份東西。然後我走回去,他去開車離開,就這樣他在附近,而抓拍只是他的職業慣姓!對他不是巧合,無論撞的是誰,他都會拍到,或許會賣給當事人、或許會賣給新聞媒體。只是因爲他看到了是我,就送給我了。或許現場也有其他同學用手機拍攝到了,但和我不認識,不會找來給我而已。”
聽着他平心靜氣的說完,袁誠臉色變了幾次。
“還是那句話,您只是一個所長——在這之前我根本不知道;還不至於讓我找安排車去撞小婉來接近你。還有,我最近在學開車,很辛苦、很難駕馭,我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沒有高手可以確定把人撞飛、但又不把人重傷的;但我知道若真的有開車這麼厲害的高手,放哪裡都會發光發亮,不至於成爲我這個普通人的合謀者。如果你只是不想我過來,不如明說!”張哲盯着他的眼睛,一點沒有膽怯。
袁誠狠狠的抽了一口煙:“陰謀或許是我多心了,但你跟小婉不合適,我不希望你再來搔擾她!”
張哲沉默了一下:“我只能答應,她住院的時候,我不來這裡,免得跟你吵架讓她擔心。以後的事情,無法保證。”
“你很拽!小子,別犯事落在我的手裡……”袁誠悻悻地說了句場面話,扔了菸頭先出去了。
張哲思索着他剛剛的話,陰謀?爲什麼會這麼想?難道那輛車是他的敵人、對頭?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