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張哲又去了孫若英的公司，找到那個郝瑩，郝瑩私生活如何是一回事，工作上的能力，不愧是能讓孫若英欽點的，一晚上她已經通過她的方式、渠道，確認了消息。然後跟張哲商議投入多少資金，她沒有先說孫若英準備投入多少，只是說跟着配合張哲，他是主角。
這個問題，對張哲也是一個考驗。這不像他以往任何一次好運，以前成敗、輸贏很快就有結果，只需要賭一把的激情，不需要瞻前顧後。但現在是投資、投機，那是很多人艹作的，互相角力間、結果可能有多種。不過他也沒有太過猶豫，最壞的結果就是套牢、大虧，總不至於一文不剩吧？總比賭輸了好點。
於是，他決定拿出現在一半的身家，投資一千萬買東山礦石！這個決定把郝瑩也驚了一回，本以爲這個投資初哥，會用幾十萬試水一下，沒想到直接就是千萬，這讓她對張哲的身份背景更加好奇了。
這個資金，她當然要向孫若英反應，然後孫若英決定她動用多少資金。而兩家投入的資金，又得重新預測各種影響、拿出一個方案來。這當然不是一天能夠做完的，不過張哲已經看着、試着有了實戰經驗，只要保持聯繫，跟着郝瑩來艹作，不需要天天跑過去公司了。
這就給了張哲學車的時間，除了四個小時的交易時間得親自盯着之外，其他時間他就跑到駕校，在教練的指點下系統學車、練車。教練因爲邵冬的關照，對於張哲是特殊照顧，可照顧不等於舒服，而是更加嚴格的要求，開車技術不行是有生命危險的事情，當然不敢讓他混過去。
開始幾天的興奮勁之後，張哲就折騰得夠嗆，上午、下午的兩個小時交易時間，成了他難得的休息。而到了週六，更是全天候的在駕校練習。有錢都不能買車，有人送車都不能開的鬱悶激勵着他，爲了儘早自己開車，咬牙堅持着。
其他學員哪裡有那麼多時間泡在駕校的？也不可能讓教練從頭一直陪着艹練。熬了一週，到星期天的時候，張哲決定不去了，給自己、也給教練放一下假。
週六晚上吃飯的時候，除了很多天沒在宿舍吃飯的張哲，同樣忙碌難見人影的畢立宇也在。他的早出晚歸，讓黃佩瑜抓緊見到他的機會，向他彙報了一下噹噹噹的情況。
“現在大部分都已經理清了，只是也有個別人想要騙錢，這會兒隨便籤了一些高價的普通物品。我已經跟他們談過了，要是他們再這樣，我們會單方面作廢約定。”
“有時候別跟他們講道理，他們會欺負你一個女孩子，胡攪蠻纏的，讓小云面對面找到他們，保準他們乖乖聽話。”這些都在張哲的意料之中，他們纔剛剛適應，不需要什麼風險，能穩定賺點錢，當然不甘心。
黃佩瑜搖搖頭，“也不能這樣，他們到底是因爲你的原因而投身進來的，雖然我們支付報酬，可人家也付出了努力。”
葉芝附議：“對呀，剛開始壓力也很大，你自己應該最、最清楚……”
這麼一說，張哲也覺得自己太資本家做派了，想想最初拉下臉來宣傳，是壓力挺大的，尤其是一些還是中學學生，反正不是真的因爲虧本倒閉，那就給予一定補償吧！
“你們說的有道理，那……表姐你幫我覈算一下，看看從利潤裡面分出一部分來，看看能給大家幾百補償吧。”
他不是大企業，幾百塊的補償，加起來也是數以萬計了，而擴張之後就沒有做太久，很可能就把所有利潤分出去了。
黃佩瑜微微苦笑，“利潤……現在突然終結，導致大量的當品堆積、沒有流通，而且還有很多沒到期的，都不能處理。”
張哲聽明白了她的意思，賬面上可能沒有多少流動資金了。這讓他有點唏噓，創業難、守業難，沒想到連結業也不容易啊！
“我會轉錢過去，這樣吧！清理死當物品，聯繫那個蕭炎清貨。那些沒到期的，看看之前收的人願不願意原價領回，願意的話，他們能收到保管費。如果最終變死當，我們還會再回收。不願意的，我們先保留。我們是結業，不是倒閉，不能沒有商業信譽。”
他們之前的模式，是以更高的價錢收回。比方說，假設代理人一樣物品當100，統一回收是給他120，而最終贖回則可能是150。即代理賺20，當鋪賺30的模式。當期內另外能租出去，或者最終沒人贖，以150變賣，則是當鋪多賺錢。現在是要停止了，當然不能讓趙小云天天跑，也爲了客戶贖回方便，便120退給代理人，由他保管，到時候贖回他能得150，不贖回，還能再120給當鋪。
這是讓全部利給代理，以吸引他們繼續保管完，承諾回收，又讓他們沒有後顧之憂。這看似穩賺不賠，但別人未必能相信‘倒閉’的當鋪。如果他們以後不回收、又沒人贖回，那東西就滯留他們手中了。基於這樣的顧慮，相信很多人未必會願意。這就讓當鋪一段時間內，還必須兼顧着。
黃佩瑜認同了他的安排，這算是對顧客、代理都是最好的。只是張哲自己就要吐利、囤積了。她有點不是很明白，明明當鋪的模式是成功的，雖然錢都在週轉着，但估算月利過萬是不難的。更重要的是，現在各校代理都已經逐漸適應了。難道他缺錢用嗎？又不像；是真的不在乎這點小利了？
她沒有問出來，無論是老闆、恩人還是朋友的身份，都不便問別人錢的問題。
……飯後老畢把張哲叫到了房裡，詢問他的打算：“當鋪是你近一年的心血，是你的事業，你真的就這麼關了？雖然你最近運氣很好，但那只是意外之財，不是會常常有的，而且來得容易去得快，就像你現在能投入不少錢去炒股一樣，虧了、賠了你也不會太心疼。折騰幾次可能就……我的意思是，反正有黃佩瑜他們幫你，你也不需要太多精力，那是一個穩定收入，爲什麼不留着呢？”
他是張哲把投資的錢還給他的時候，才知道這事，而這一週又沒有時間碰面，所以現在纔能有機會勸導，管用的話，還是來得及的。
張哲笑了笑，看着老友：“總是要向前看吧！我相信，就是你爸這級別的，目標也一直是在調整的，不會永遠用一個目標去奮鬥。或許我炒股會虧錢，但我總要學着這些方面的投資，噹噹噹……就是畢業前的一個實習作品吧！”
畢立宇看着張哲，感覺他最近一邊成熟了不少，嘆道：“金錢和女人，總是讓男人變化最快、最大的。你現在這兩方面都順風順水，不成長都難。不過小心一點，別浮躁、別膨脹，一旦過頭，就可能害了你！”
張哲認真點頭，他不是第一個這麼說的，孫若英也說過，這也是他自己一再提醒告誡自己的。
“那以後有什麼打算？就是炒股？要不……跟我做？”
“算了，我們未必要走同樣的路。”張哲笑了笑，又問道：“最近你也挺忙的，真的開始爲接班準備了？那個孫未央還有沒有繼續在泡？”
“有！爲什麼不？”畢立宇聳了聳肩，“我已經想通了，反正現在我不會直接介入孫未央的世界，只是通過網絡哄她。這不會得罪孫家、也不會有大的影響，而孫若英是知道這事的，總歸有好處。你運氣好，孫若英、邵冬都挺重視你的，以後怎麼也不會混差了。”
“我有什麼地方值得人重視呢？就運氣好？當吉祥物啊？”張哲自我解嘲的笑了笑，孫若英就明說了要借住他的運氣啊。
畢立宇認真的說：“我不這樣認爲！如果只是要找能幹的，年薪百萬砸出去，無論哪方面，都會有大量人才送上門來服務。那是可以買得到的、量化的，而運氣，則是一種玄乎的優勢資源！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我也是因爲運氣好，有個牛叉的老爸；他們也是運氣好出生在孫家、邵家，若是普通人家，能有現在一樣的作爲嗎？”
“呃……”張哲聳聳肩：“你這安慰人的話，固然還算好聽，可太沒技術含量了吧？”
“那就跟你講科學！看過你打架的狠勁，沈翀他們都說你會很對我爸的胃口，那是姓格、風格的互相吸引；孫若英他們應該做什麼都很順利，固然有自己能力、也有家庭背景的關係，但何嘗不能理解爲運氣好呢？就像你的順利，也只能解釋爲運氣好。那你就和一般人不一樣，跟他們有了相同點，可能會互相吸引。你能完善自身修養、培養出他們那樣的氣質，包括那種霸氣，絕對會讓他們更加把你視爲更重視的人。”畢立宇誠懇的說：“有機會就把握好，太妄自菲薄就是自卑，人生而平等，你也可以和他們一樣！”
老畢一席話，對張哲的觸動還是挺大的。“你說得對，我得好好琢磨一下。不過……你啥時候說話這麼有水平了？”
“老子一向有水平！”畢立宇撇嘴，“不說了，和我家靜開房去！”
“奢侈！”
“嘿嘿，週末你們都在，她來過夜不好意思。”
“是怕叫得太響把房頂掀了吧？”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