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關舜天這邊也是無奈得很,出動全局的人還是尋劉振聲無果,懸屍城門外事件已經過去整整三天,雖然一夜之間就把劉振聲的頭像粘貼在城裡城外各個角落,但是誰也沒有真正見過劉振聲的原貌(除了蔣豹和精武門的人),圖像和現實還是有區別的。
心急的關舜天失去自己的乾兒子之後痛苦萬分,第一天沒有結果之後就把通緝懸賞的獎賞提高到五千大洋,那又如何,就算是一萬大洋,沒見過還是沒有見過,再說巨蜥山的那些人人人得而誅之,現在天降英雄除了這塊心頭爛肉,感謝還來不及,誰還會通風報信讓你們知道。
大家此時都已明白。那關舜天就是和土匪有勾結的,要不然知道那是一個匪徒頭顱和屍體,不忙着通知當事人感謝爲上,還要通緝當死囚,這不是明擺着的徇私枉法,可是大家敢怒不敢言,這是關舜天的天下。
關舜天絞盡腦汁,冥思苦想那人到底是何方高人?現在又藏匿在何處?看見那蔣豹優哉遊哉吊兒郎當走外面走進來,惱怒之極,剛剛走到面前的時候,以渾天霹靂的仗勢一腳向蔣豹踢去,這一腳剛好正中懷中,還不知道怎麼回事的時候就已經倒在地上翻了幾番。
關舜天知道他想要一個理由,就說:“你他媽的還真是沒有良心,老子辛辛苦苦尋找仇家幫虎子報仇,他可是你的親哥哥,你這狗日的卻一點也不在乎,還終日在外邊遊蕩閒逛,事情已經過去要四天了,你也不打聽打聽,老子在這城裡受過奇恥大辱的嗎!呸!”
還沒解釋完就又過去幾腳,順便一口唾沫星子下去。
蔣豹知道關舜天此時正在氣頭上,所以不敢輕易還口,心裡還責怪自己好久沒有下山,一看到花花世界就心動,大哥屍骨未寒就去逛窯子,想想被自己的乾爹踢幾腳也是應該的,只是劉振聲的那一刀果然還是厲害,現在的蔣豹也是一個跛子了,那又如何,不能影響他想要的生活。
蔣豹見關舜天漸漸息怒之後纔是上去解說:“乾爹啊,我不是出去玩的,我尋思着這事大概和易家有關,我們本來是打算搶易家的,可是半路殺出的程咬金打破了我們的計劃。”
蔣豹明明就知道劉振聲殺了自己的大哥和易家無關,反正也是找不着劉振聲,索性就編一個藉口、找一個替罪羔羊把事情瞭解算了,耗着還是耗着,最後找不到人還不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把罪責歸罪於易家,抄家的時候還可以趁機黑易荼嚎一把,蔣豹早就知道易荼嚎有一個嫵媚動人的漂亮媳婦,只是一直沒有機會動手。
關舜天聽到這個不好不壞的消息之後轉怒爲喜,掐着蔣豹的臉皮說:“你小子還真是賤,是不是找打,早說不就沒事了。”
對於關舜天這樣的人來說,幾個乾兒子乾女兒也是在正常的事,死幾個、失蹤幾個也是無所謂的,但是爲什麼那麼急於要給蔣虎報仇,這其中還是有原因的。
這不是嘛,說着說着就來了,一個副官急急忙忙跑進來,還沒有看見他人的時候就聽見他的聲音:“老爺,老爺。哎呦!”
剛剛跑到面前就摔了一跤,鼻子剛好觸到關舜天的鞋尖,關舜天一怒,開口就大罵:“給你說過多少遍了,在家的時候還是得得叫我局長。”那副官站起來敬個禮立馬就改口:“是,局長,那個,大夫人回來了!”
“什麼,你不早說,全城戒備”話剛一說完整個院子、房間就進入一級戒備狀態,收拾的收拾,澆花的澆花,做飯的做飯,一切弄得有模有樣的,那些個伺候自己的七姨姑、八姨太、九姨婆立馬從後門送出去,有多遠滾多遠,別讓大夫人看見就好。
似乎在很多的胖子身邊都有一個窈窕淑女,婀娜多姿和男人並不般配的女人,這個大胖子關舜天也是享有同樣的待遇,可還是一個耙耳朵,原來蔣豹看見的那些情景都是他裝出來的,懷着一種稀奇的心態等待那個令天不怕地不怕如今卻毛骨悚然的關局長是一個什麼人?
還沒有進門的時候,就可以感覺得到她身上散發出的香味,甚至可以說是一種迷倒萬千男人的妖氣,此時的蔣豹還沒有見到人就被那味道迷的神魂顛倒,似乎魂魄已經化作一縷青煙隨風飄散。
關舜天一行人就在原地等待不敢動,那“妖孽”進門的時候就那麼輕輕一喊:“我的小甜甜(小天天)你在哪裡,怎麼還不出來迎接?”
關舜天一聽是這聲音沒錯,趕緊的差遣所有家丁結對迎接,自己就走在中間,看見就低聲下氣地說:“歡迎夫人避暑迴歸,身體安康,鴻運當頭!”
果然是一妖媚女子,生的一臉狐狸精臉蛋,確實夠誘惑人,要是關舜天這個老狐狸都把持不住,更別說蔣豹那隻未成精的小狐狸,看見人家走路扭屁股甩腰的看得直流口水,關舜天倒是安靜地一言不發,不敢擡頭,那女人也是心細,看見家裡氣氛有些不對,就停下說:“喲,小天,這都是一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人?”
蔣豹知道說的就是自己,膽怯加羞澀,心裡想入非非上去拱手作揖行禮說:“乾孃好。”
那女人不給面子,既沒有賞他一個正臉也沒有給紅包,沒好氣地扭着關舜天的耳朵說:“這是誰家的小雜種,我的小虎呢??”
那女人說的小虎大概也就是蔣虎,關舜天不敢把事實的真相告訴她,表面鎮靜,心裡恐慌,說:“他是小虎的結拜兄弟,來串門,小虎還在山上呢!”
那女人似信非信的鬆開手說:“這孩子從小就慣壞了,想做一個俠義英雄,行走江湖,劫富濟貧,哎,一年都頭也是回家不了幾次,倒是你這個做爹的要好好護着他纔是,萬一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非得把你的腦袋當夜壺踢不可。”
說到這的時候把關舜天嚇出一身冷汗,旁邊在聽的蔣豹也是被震撼到,結拜兄弟倒是沒錯,當初他們兩個一起上山的時候怎麼從來沒有聽蔣虎提起過自己的老爹就是局長,可憐這個女人以爲自己的兒子做了梁山好漢,卻沒想到是土匪頭子,而且已經命喪黃泉。
事後,蔣豹纔是從家丁的口中打聽出,關舜天的那個夫人簡直就是一個惡霸,原姓胡氏,祖上三代都是富人,關舜天也是因爲胡氏家中資產買官纔是發跡,所以對胡氏即有感激之心,又有懼憚之意,那個蔣虎就是他們親生兒子,可是單生,從小就沒有教養好上山做了土匪,警匪勾結,弄得人神共怒。
先前是胡氏到承德避暑,如今回來可是要搞得天翻地覆不可,要是知道是劉振聲爲民除害殺了自己的兒子,不僅要抄了劉家滿門不可,蔣豹倒是對於自己的結拜大哥之仇倒是無所謂的,只要是現在過得好就好,起碼,自己還活着。
局長的兒子又如何,還不是死無全屍,至於蔣虎那只是他的別名,迷糊人而已,現在關舜天要做的就是哄好自己的大夫人,至於事情的真相只有等待時機成熟,機緣巧合才能親耳相告,要打要殺,是殺是刮,悉聽尊便。
親子,欲哭之仇,大義不報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