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玉知道,那時的霍元甲就像是一頭憤怒的老虎,她不知道在這個世界上到底還有什麼事可以將他激怒,就當阿玉順着他的眼神看過去的時候就看見那夥俄國人很是驕橫得意,就在他們的旁邊還寫着幾個大字:世界第一大力士。
阿玉這纔是知道這是對他們武術界的一種侮辱,所以霍元甲會看着就生氣,阿玉就要叫醒正在發神的霍元甲時候,霍元甲已經邁開腳就要往那夥俄國人的所在地,阿玉剛要開口的時候他就捏緊了拳頭怒氣衝衝踏上去。
大概已經五步遠之後就有一個神色張皇的人從半途拉着霍元甲,等到阿玉定下神來的時候纔是看清那人就是農勁蓀,還好突然農勁蓀的出現,要不然阿玉今天是無論如何也是將霍元甲拉不住的。
“俊卿,別那麼衝動!”農勁蓀一把拉住霍元甲說。
“農先生,還好有你在!”阿玉說。但是霍元甲還是那麼想釋放自己,一邊掙扎着一邊還說:“放開我,太猖狂了!”農勁蓀一邊將他往回拉,一邊說:“你靜一靜,聽我說!”奇怪的是霍元甲這時候就是真的停了下來。
聽到農勁蓀想要說什麼的時候霍元甲就真的安靜了許多,這時候纔是緩過神來纔是知道知自己真的太過於衝動,於是乎,整理了自己的衣領說:“你說吧!”
“這夥人來這裡已經要有半個月了,天天在各戲院賣藝賺錢,打着世界第一大力士的口號到處招搖撞騙,但也是並非不是事實,有很多武師都曾經上去挑戰過,誓要給自己找回臉面,只是到了最後都是無功而返,反而還是被打成重傷,所以、、、、、、”農勁蓀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霍元甲搶過來說。
“太猖狂了,看我不教訓他!”說完就要再次衝上去,還好有阿玉和農勁蓀在場纔是穩得住場面。
農勁蓀再次說出他的心聲:“你就能不能靜下來聽我說完?”
當霍元甲再次冷靜下來的時候農勁蓀就說:“他們來到這裡不僅只是賣藝那麼簡單,我們還是靜觀其變,因爲我聽說他們一直在找一個他們的對手就是找不到,要是再找不到就會找到**那裡,要是關舜天再也是沒有辦法,我倒是有一計即可救出劉振聲,也能滿足他們的意願!”
“那你倒是快說啊!”霍元甲早就已經急不可耐,農勁蓀再這樣一說就是真的火上澆油。
在旁邊看得出神,聽得入迷,想得心焦的阿玉也是想要知道農勁蓀說的到底是什麼,剛剛想要張口問的時候倒是農勁蓀先開口說:“阿玉姑娘彆着急,我們回去再說!”
既然擺在他們面前的農勁蓀都是這麼說,自己還有什麼辦法再去開口,那就回去吧。
“農先生,你有什麼話就快說吧,簡直就是要等死人!”一回到精武門阿玉就先張口說。霍元甲也是在後面附和着外加慫恿。
農勁蓀倒不是很神秘地說:“我是這樣想的,要是那夥俄國人找不到對手找上關舜天,以我對關舜天的理解,他這個人愛管閒事,再說這也是他應該做的,所以關舜天會極力幫他們尋找能打的武師,很多武師都已經敗下陣來,很多都已經不敢上去再試,所以他們遲早會找上精武門裡來,到時候我們就說俊卿你不便動手,隨便找個藉口打發了就是,到時候我們就可以說劉振聲能生此重任,要是他輸了就此作罷,要是贏了還可以將功抵過,他的罪名也是可以就此作廢,你們覺得呢?”
農勁蓀說完的時候兩人已經是目瞪口呆,但霍元甲還是一知半解的,阿玉也是似懂非懂,異口同聲地問:“就這樣?”
“就這樣!”農勁蓀回答說。
一向警覺的霍元甲首先提出自己的疑問說:“關舜天是一個疾惡如仇的人,他好不容易纔是抓住振聲的把柄,他會輕易放過他麼?”
對於霍元甲的問題農勁蓀早有準備,說:“所以我們要等到他萬般無奈的時候纔是給他提出條件,那時候他不答應都不行!”
霍元甲所擔心的雖然被農勁蓀所回答,但是問題接踵而至,阿玉就問:“農先生,他們會不會像你所說的一樣自己找上門來?”
看農勁蓀胸有成竹的樣子就知道他也是早就料到阿玉會這麼問的,所以回答的時候也是底氣十足,拍拍胸脯說:“阿玉姑娘你放心,俊卿在上海早已是威名遠揚,全上海的武管也會給他三分薄面,所以在最後的殺手鐗還是元甲!”
“就如你這樣計劃,那麼大師兄不日就可以出來了!”阿玉接着就問,但是不知道自己就爲什麼主動就叫出了劉振聲是大師兄,只是說完的時候看看霍元甲的眼神纔是知道,自己早就已經默默承認自己就是精武門的人。
“對,我們所需要的就是時間問題,等待就是我們現在唯一可做的,但是切不可對外聲張,要是傳到關舜天的耳朵裡此計就不靈驗了!”農勁蓀再次提醒他們說。
霍元甲總是對農勁蓀言聽計從,這次也是不列外,聽完他的一番計劃之後就大家贊同說:“就以你所言!”說完之後就匆忙離開,說是自己藥店茶館的生意還要照料,但是阿玉就有問題,說:“霍師傅,農先生那麼關心你的,待你如同親兄弟一樣,他自己本身也是一個醫生,怎麼就會治不好你的病呢?”
對於阿玉問的這件事霍元甲覺得更本就不是一個問題,因爲這是很久就有的事,霍元甲給他說了原因就是:“我這個病生的奇怪,許是很久就釀下的病根,再加上勁蓀本身醫術淺薄,只是能夠幫助一些簡簡單單的病人,所以對我的病情只是有一個大致的瞭解,後來剛剛成立精武門的那天認識了你的師叔,他說這世上只有自己的師兄能夠治好我的病,所以我們就盤算着要去河南看病,之後就發生了以後的事情、、、、、、!”
霍元甲還沒有說完的時候就看見阿玉紅腫着眼睛,一猜想就知道是自己觸發了他的傷心往事。
所以霍元甲就立馬打住說:“對不起阿玉,勾起了你的往事,其實毛兄也是我的好朋友,我們一見如故,只是想不到世事難料、、、、、、”
看見阿玉就要落出淚花來就不再說了。
只是現在的阿玉已經學會了堅強,強忍着眼淚說:“沒事,霍師傅!”
“我只是在想如何纔是能將你的病治好?”阿玉使勁兒仰望擡頭說。
阿玉的回答讓霍元甲很是吃驚,以爲她早就記不清這麼一回事,竟然沒有想到還記着,就說:“不用擔心,我老人家只是小病在身,相信只要勤加練習就會沒有事的,你們活蹦亂跳的時候我也可以嘞!”
“好了,收拾一下心情就和師弟師妹一起練練功,順便指導一下他們也好,快去吧!”霍元甲拍着阿玉的肩膀說。
阿玉不再說話,只是輕輕“嗯”了一聲表示應允就快樂地出去了,因爲這幾天的相處她已經不再覺得自己是一個外人,雖然自己並沒有答應,但是精武門裡的人早就把她當做裡面的一份子,也就是自己的二師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