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風高,野狼哀嚎,荒郊野外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更加陰森恐怖。此處荒涼無人看守,仿似地獄小鬼你來我往。
霍東閣正是在此處拜祭霍元甲。
每一次看到有關於精武門的東西,霍東閣都是會悲嘆出無限的感慨,因爲那裡即使沒有太多的回憶,但也是那個時代、那一輩人的人血傳奇。
“父親,孩兒回來看您了,您泉下有知千萬一定不要怪罪我現在纔回來!”霍東閣再次跪倒在霍元甲陵墓的面前。
他的眼神很堅定,同樣也是很決絕,但是更多的是充滿希望,霍東閣噙着淚水說:“早些時候時局動盪,孩兒被迫在海外學習,如今學成歸來,該是重振精武門的時候,希望您能保佑我此次順利!”說完便重重叩了三個響頭。
這番對話放佛躺在棺材裡的霍元甲能夠聽得見並且能夠感應到一樣,霎時之間颳起陰風。
但是,在一個偉大的父親面前,在自己的英雄面前,霍東閣無所畏懼,任憑吹起的黃沙肆掠擊打自己的面龐,只是死死盯着自己父親的名字。
久久之後。
從後面傳來一聲音,這聲音柔和之中還有一些沙啞,乃是剛中有柔柔中有剛。
還沒有看見他的人,便聽見他的聲音,說:“我就知道 你終於還是會回來的,所以我就在這裡等,一天不行兩天,兩天不行就一個月,一個月還不行就一年,這樣一等就是十幾年。”
來人可是霍東閣的熟人,他們是認識的,正是霍東閣的叔父霍元卿,也就是霍元甲的親大哥。
霍東閣聽得出這聲音。
還在霍東閣很小的時候,霍元卿還抱過他,他還在霍元卿的身上幹過“壞事”,所以對於他的音色,當然是不見人便能聽出來。
時間真是無情,他們兩個十多年沒有再見過面,霍東閣長大成熟了,霍元卿倒是逐漸蒼老,更加讓人覺得事實難料的是,還有一個人就躺在他們面前的土裡。
霍東閣見了霍元卿前來,手裡還握着一個酒壺,一個勁風疾步就跑上去問候道:“叔父,我來拜祭父親,您怎麼來了!”
但是霍元卿倒是意味深長地說:“我不是來了,而是我從來就沒有走過,天天都在這裡盼着你來!”
霍東閣知道他說的這些是什麼意思,便說:“你以前不喝酒的,怎麼現在酒壺不離手?這十多年讓您擔憂了!”
話一剛說完,霍元卿便把酒壺扔出去,然後仰天長笑說:“‘哈哈哈,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別人看不穿,現在你回來我就愛把酒給戒了、、、、、、”
霍元卿這話一說完,突然之間眼神一變,煞是驚人猶如狂魔,眉頭一皺便開始向霍東閣動手。
霍元卿重重一圈就像霍東閣腦門砸了下來,雖然霍東閣毫無防備,但是反應靈敏的他頭顱一偏就躲過了這一招。
霍東閣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霍元卿再次擡腳高踢攻擊而來,只聽得見霍東閣喊了一聲“叔父”,那一腳便穩穩實實落在霍東閣的胸膛之上。
要是不是因爲霍東閣用雙手擋在自己的胸前,那一腳非得把自己震碎不可。
“叔父,你這是幹什麼?”
霍元卿沒有給他回話,繼續上前近身再打。
霍東閣不知道爲何一見面就開始對自己出手,還是招招致命處處不留情。
出於自衛防備,霍東閣必須動手,待他再次攻擊而來的時候霍東閣沒有移動自己的位置,一個蹩腳就穩住他的下盤,然後一個機靈閃動自己的上身,揮臂捏拳之間霍元卿已經中了霍東閣的一拳。
這一拳來得可是厲害,不比剛纔霍元卿的那一腳差,霍元卿腦袋一懵便仰翻在地。
霍元卿還不死心,一個縱身彈跳就從地上彈起來。
兩人同時捏緊拳頭,向對方做出最後一擊,霍東閣看得出來,這是要和自己比誰的拳頭更硬,以同樣的步伐衝過去。
只聽得見一聲骨頭嘎嘎的聲響遍站在原地。
霍東閣還在思索發生了什麼事情,剛纔還是眉頭緊鎖的霍元卿一下子放開自己的眉心,笑嘻嘻地對霍東閣說:“這麼多年進步很大啊,我都差點沒有打過你!”
霍東閣這纔是恍然明白過來,原來自己的叔父是在試探自己。
“唉,我說叔父,你要試探我也不早說,您說剛纔多麼危險,要是我真的大打出手,你不一定能站得了我的上風!”霍東閣說。
霍元卿很是不屑,雙手插在腰間說:“就憑你,我都還沒有使出霍家的絕招,你終究還是小屁孩兒一個!”
說到這霍家的絕招,霍東閣可是知道的,但從小就沒有機會學習過,今天聽到霍元卿這麼一說,倒是興趣大增。
還記得當年的自己的爺爺霍恩第就是鏢師出身,這絕學就是從他的身上流傳下來的,自己的父親已經是練得爐火純青,那就是——迷蹤拳。
霍東閣急不可耐地問:“叔父,既然是霍家的絕學,那是不是可以傳授與我?”
但是霍元卿的眼神給了他一個失望的回答,他本人並沒有說話。
霍元卿看見霍東閣有一點灰心的樣子,然後纔是說:“你是霍家的子孫,不傳給你傳給誰?”
霍東閣這纔是明白過來,自己再一次被自己的這個老叔父給忽悠,想想這個叔父還真是風趣,怎麼話都是一口氣不說完,誠心就是在整人。
但是,當霍東閣反應過來這話不對的時候,纔是繼續問:“什麼是隻傳給霍家的人子孫,父親不是說了要摒棄門派之見的麼?”
霍元卿的意思就是傳內不傳外,但霍東閣的意思就是要傳授給其他不同本家的人,這兩個不同的觀點,兩人都不是傻子,突然之間對立起來。
霍元卿有些怒了,好似義憤填膺,態度變得僵硬,皺着眉頭對霍東閣說:“這是霍家的秘傳絕學,概不外傳,你要是有想要交給別人的想法,我是不會傳授給你的!”
霍東閣反駁他說:“父親創立精武門就是要摒棄門派之偏見,融百家之長集於一身,怎麼到了你的這裡還是這麼頑固?”
“你倒是說我頑固,你出去的這些年倒是張了見識,無論怎麼變,這祖宗之法可是不能亂了,你小子!!!”霍元卿絕不向霍東閣這個小屁孩兒屈服。
但是霍東閣用霍元甲來壓制自己,霍元卿似乎還是有一點虛心,但是現在的局勢已經徹底打破剛纔還是和睦的一面。
霍元卿甩手就要走,他只是覺得這個毛頭小子還沒有資格來教訓自己,好歹自己也是一個長輩,這樣栽在他的手裡有些說不過去。
“叔父,你去哪裡?”霍東閣問。
霍元卿爽快地回答:“睡覺,別來煩我!”
這吵架歸吵架,意見不合那是另外一回事,兩人都是懂事的人,這其中的親戚關係可是不能搞亂了。
一大一小,明明就是兩代人,大概就是所謂的代溝。
霍東閣順手拾起那個剛纔霍元卿說要戒酒,然後自己一手扔了的酒壺,緊跟上去。
霍東閣要學習這先進的功夫,但是霍元卿不教,最重要的是現在霍家的人只有他一人懂得起這功夫,所以和他的關係決不能壞了。
況且這只是一個傳不傳的問題,精武門的崛起還是需要他的加入。
見到霍元卿和阿玉都是意外收穫。
因爲霍東閣心裡這時已經有了說服霍元卿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