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預見布萊爾到底死沒死霍東閣的心裡很糾結。
一方面這個傢伙一直在阻擋自己,死了當然更好自己辦事,但是另一方面他是自己從小就玩到大的對手,所謂英雄惜英雄當然是捨不得他死!
霍東閣徑直走過去,抓住已經撞毀的車門,使出力氣一把就將那個車門拉開,突然“嘭”地一聲就從車門裡面竄出一隻拳頭,重重打在霍東閣的鼻子上。
霍東閣根本就沒有那麼強烈地防備,所以乖乖中招。
反過來之後的霍東閣知道這個傢伙是沒有那麼容易死的,等他出來這一拳一定要打回來纔是。
霍東閣捂住自己還在流血的鼻子說:“我們兩個鬥爭這麼久,爲什麼你知道鬥不過我還不悔悟?”
他們兩個之間用英語是說得通的,所以布萊爾也是直接乾脆用英語說道:“我和你不一樣,難道你以爲你的明好麼,當年的傑森!”
短短的這一句對話之後就開始打了起來,兩個男人之間的鬥爭,他們不知道爲什麼要打,錢?權?都不是,自小就接下的仇恨,只能怪當年的那個時代。
霍東閣沒有盡全力,因爲他知道這個看似無可救藥的布萊爾還能從鬼門關拖回來。
此時,他們兩個已經死死纏住對方,耽誤完霍東閣的時間,布萊爾今天的工作算是完成了,還有一個日本頭子已經在碼頭上。
但是這個日本人隱藏地很是神秘,馬景和徐雲峰都沒有發現他!
霍東閣和布萊爾在幾個回合之後就被打的鼻青臉腫,但是他們兩個都是有任務的人,所以對於時間上都是一個值得斟酌的問題,都不想把時間浪費在彼此的身上。
布萊爾想要速戰速決,在中了一腳,被霍東閣給踢地遠遠之後,要不是因爲牆壁的阻擋,布萊爾非得磨穿皮不可。
布萊爾想到,這時候最快捷結束戰鬥的方式就是使用武器,因爲布萊爾知道光以肉搏戰無論如何也是打不過傑森。
霍東閣還想要繼續上前一鼓作氣把布萊爾打倒在地再也爬不起來,但是武力始終還是沒有槍快的,布萊爾逃出自己早就準備好的槍支。
只聽得見“噠”一聲,霍東閣在子彈的強力衝擊之下,穩穩當當直接倒回去,後面是一個堆放垃圾的地方,霍東閣完全全部砸進裡面。
但是和剛纔霍東閣一樣的心裡,他當然以爲這個傢伙不是那麼容易就死的,所以還是要看見他的屍體才行。
布萊爾一邊靠近一邊把槍舉在前面,很是小心翼翼。
他用腳和手刨開旁邊的垃圾,一邊喘着粗氣用英語自言自語說:“傑森你混蛋,到底死沒死?”
事情如他所料,霍東閣真的站了起來,還是和剛纔的那一幕一樣,霍東閣終於把自己鼻子上的那一拳給打了回來,順便一個飛腳就把布萊爾手中的槍給打掉。
布萊爾終究還是鬥不過霍東閣,這次霍東閣再也沒有給他留機會,卯足勁兒衝上去又是踢又是打的,直接將布萊爾打趴在地,看見他全身都是血,霍東閣纔是停下手來。
布萊爾的那一槍就像是沒有打中霍東閣一樣,但他真的彈出了好遠,這點正是布萊爾不明白的地方,難道霍東閣還有金剛不壞之身不可?
其實,他是有法寶的!
霍東閣不想再他的身上浪費時間,見他不能還手,索性直接轉身就走,這樣一個好對手死了實在是可惜。
霍東閣起身走出好幾米之後,布萊爾漸漸從地上爬起來,霍東閣的後面沒有長眼睛,只顧着自己走路。
但是布萊爾並沒有使用任何暗器的意思,只是用盡力氣說:“傑森,我跟你一起去,我知道他們的計劃!”
其實,這一幕霍東閣在此之前也曾料想過,只不過還是來的太突然,布萊爾終於還是改過自新!
霍東閣揚起嘴角一笑,回去拉起布萊爾的手,一起走上車去。
所謂相逢一笑泯恩仇,大概就是如此,沒有多的語言,彼此都懂。
在他們打鬥的時候,歸來的船隻已經靠近。
但是要出現的意外還是要出現,最後的關頭,那個隱忍很久日本忍者終於還是出動,但是事情不妙,他是出現在船上,徐雲峰看見他的時候是蒙着臉。
曾經同樣是幹過特務的馬景知道大事不好,把那三個獎盃都收到車子之後親自上前去收拾那人。
馬景還是在下面負責接人,但是李鴻泰、秦劍、章士均、霍東閣、童無名等人的車子還沒有出現,這是相當於十萬火急,要是錢先生下來之後他們還沒有出現,那麼接人的事情只有自己來做。
他麼的勢力已經被分開,徐雲峰以勁風急速的速度跳上船之後,纔是發現那人不愧是忍着出身,果然是變幻莫測,饒了幾圈之後就不見了蹤影。
蒙臉人將將出現在先生的艙位,以爲就要得手的時候,另一個人阻止了他,這個人不是馬景的人,也不是徐雲峰的人,而是趨炎附的義女曲志珍。
她不是來奉命接人的,而是獨自一人來報仇的。
她多方打探,已經知道當晚殺自己乾爸趨炎附的人就是這個東瀛忍者。
曲志珍獨自面對這個雖然蒙着臉還是猙獰的傢伙,隱者還是認得出她來,但是忍者有足夠的信心將她在幾秒鐘之內搞定。
但是,意外還是意外,曲志珍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哪裡掏出一把槍對準忍者,那時候的她眼裡還是含着淚水。
這個從來都還沒有見過生死別離的姑娘,今天終於要手刃自己的仇人,她強忍住自己的痛苦,吐字不清地說:“還,我,乾爸命來!”
說着就要開始扣動扳機,忍者不怕,他自有應對的辦法,大概他是懂的心理學,這個柔弱的姑娘第一次開槍,打不準不說,簡直是偏離了就要到一百八十度。
那顆子彈似乎在曲志珍的手裡速度會變得很慢,忍者一閃就躲開,緊接就是要將矛頭指向曲志珍,要知道一個訓練有素的殺手對一個收取縛雞之力的女子,那是多麼地不公平。
但是事實就是如此,公平不公平沒有人說了算,實力說了算。
當曲志珍打出第二槍的時候,忍者已經靠近她的身邊,並且順利躲過第二顆子彈,徐雲峰聽到連續的幾聲槍響之後纔是改正自己的追蹤路線。
忍者將曲志珍打倒在地,像殺趨炎附那樣的時候舉起自己的鋼刀,看準曲志珍的頭顱就要砍去,因爲她阻擋了自己要做的事情,必須要死。
命懸一線之際,徐雲峰終於還是感到,大喊一聲“住手”之後閃現出一個柔軟的東西,直接把忍者手裡的鋼刀給打落在地。
那東西像是柳條,但是那樣的堅硬程度已經完全足夠致命,忍者還要還擊的時候徐雲峰再次搶先出擊,手裡的東西再次一揮就把那人的蒙面布給劃落。
但是,在劃落的那一瞬間,他的樣子不僅是嚇壞了曲志珍,更加是震驚了徐雲峰!
即使他的面部有了很多的疤痕,樣子很是嚇人,徐雲峰還是認得出他就是當年的松本村野。
此人還沒死?!
松本村野知道自己的大勢已去,再加上自己被徐雲峰給揭穿,再也沒有顏面。
徐雲峰關心的不是他,他狠狠問道:“是你村野,你還沒死,那陳大哥去了哪兒?你把他怎麼了?”
當年,和陳江一起葬身火海的就是松本村野,但是,現在村野沒有死,陳江去了哪兒?
村野沒有了武器,也失去了信心,爲了保命,他還是把軟榻在地上的曲志珍當做人質,之後用還是當年那樣不清不楚的中國話說:“陳江他沒有我命大,他死了,我還活着!”
定下神來,纔是看見,原來徐雲峰手裡的東西正是當年姚嘯龍贈給陳真的柳劍。
村野還是想當年那樣卑鄙,總是要用人來威脅別人,曲志珍被他挾持着,徐雲峰不敢亂動,其一是因爲這個在做最後困獸之鬥的人什麼事情都會幹得出來。
其二,曲志珍是趨炎附的義女,雖然趨炎附之前幹過壞事,但是與別人無關,再說他的後半生都已經悔過,所以這人必須是要毫髮無損。
徐雲峰拿他沒有辦法,無奈之下就要開始開口提條件,只要村野放了曲志珍,一切都好說!
噠、、、、、、
這聲槍響餘音繞耳,直接打爆村野的頭顱,鮮血濺在曲志珍的臉上。
松本倒下了,曲志珍也是倒下了!
松本村野倒下是因爲斷氣斃命,曲志珍倒下是因爲第二次知道生命在自己的身邊死去感覺是那麼噁心。
是馬景上來在後面開了黑槍。
“你上來做什麼?下面回來負責!?”徐雲峰一邊呵斥一邊跑過去扶起曲志珍。
只見馬景放心地說:“不用擔心,下面有霍東閣他們!”
待到馬景扶起曲志珍往外面走的時候,看見船的下面已經是人去樓空,只是沒有剛纔的人那麼多,看來是已經撤離地差不多,但是自己要接的人呢?
錢先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