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先生回國之事迫在眉睫,徐雲峰失蹤不知生死,君鋒車行兩幫兄弟更是明裡暗裡都不和,霍東閣又受傷臥牀,茫茫蒼夜、、、、、、
守在君鋒車行的只有馬景的衆多兄弟,因爲徐雲峰的兄弟都下海去找徐雲峰,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從中午一直到下午,這兩幫人已經持續奮戰不曾停息,但是還沒有徐雲峰的消息,更加要命的是,不知疲倦的徐玉君跟在一起,雖然難過傷心,但更多的是找人,沒有多少時間去難過。
在徐玉君的家裡,還有霍東閣和徐溪馨,他們彼此之間有一個秘密,但是對方都是沒有說出來,徐溪馨暫時沒有告訴霍東閣,他的手臂暫時還不能動,霍東閣沒有告訴小徐溪馨他的爸爸在中午的時候掉下黃浦江,至今還沒有消息。
天色暗下來,臨近黃昏之時,堅強的徐玉君開始急了,看着茫茫的江面,找人的燈火還在遙遠的江面上盪滌,她突然間“哇”地一下抱頭失聲痛哭。
跟在她身邊的是徐雲峰平時要好的兄弟李鴻泰,負責保證她的安全。
李鴻泰這輩子還沒有見識過其他多的女人,所以 不知道應該怎樣去關懷一個接近墮落的女人。
他說:“嫂子,別難過了,峰哥對我們那麼好,一定會沒有事情的,兄弟們都還在繼續找!”
“還在繼續找,那就是還沒有找到,雲峰,要是你死了,我們母子怎麼辦?雲峰!”徐玉君更加傷心,望着遠處的光景,想着從前的那些事情還有家裡的徐溪馨。
徐雲峰的失蹤,不僅僅是徐玉君會傷心難過,他那些視死如歸的兄弟同樣是心如刀絞,只是他們作爲一個男子漢,表現得比徐玉君更加堅強罷了。
“嫂子,你別這樣,要是你累壞了身體,小溪馨沒有人照顧,我們怎麼對得起峰哥,沒有找到不是更好麼、、、、、、”李鴻泰說到這裡的時候,徐玉君把自己的所有的眼神都給投過去。
李鴻泰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說錯了,但是他要解釋說:“這麼遼闊的江面,每一個死角都被兄弟們給找遍了就是不見峰哥,這說明峰哥還活着,說不定已經被那個好心人給救起,只是暫時還沒有和我們回合!”
徐玉君聽得這話還是有那麼一些道理,便帶有一絲希望問道:“鴻泰,你是雲峰最要好的兄弟,你說話可不能騙我!”
“這當然!”
徐玉君擦乾自己的淚水,一時之間還是有那麼一些激動,對着李鴻泰說:“我們這就去江邊的人家裡挨家挨戶地找!”說完就拔腿跑去。
只是李鴻泰真害怕會累壞她,這樣的折騰,就連是一個年輕氣盛的男人也是累了,別說是一個收取縛雞之力的柔弱女子。
李鴻泰看着徐玉君的背影些許明白,難道這就是一種叫**情的力量?
徐雲峰福大命更大,他沒有死!
孤兒院被炸,他活了下來,取名叫做凱文;陳江的那場大火之戰更是沒有要了他的小命,再到後來娶徐玉君爲妻,這一切都是決定他不會就此死去。
救他的人是趨炎附,也就是那個經歷了命運的折磨還是走到最後的翻譯官。但是他已經早就沒有做翻譯官這個職務,在黃浦江邊打漁爲生。
徐雲峰醒來的時候,模模糊糊看見的第一眼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妙齡少女,渾身還沒有力氣的徐雲峰想要動但是還不能動彈,就聽見那個姑娘朝門外大喊:“老爸,你快來看,他醒過來了,太神奇了!”
這個身穿淺色布衣在,扎着兩個小辮子,看似樂觀派的新一代姑娘,名字叫做曲海女,是趨炎附的一個義女,是趨炎附一次在河邊打漁的時候撿回來的,但是她的名字不同於趨炎附的趨,而是不屈服的曲,因爲是海邊撿回來的,所以又是叫做海女,是爲海的孩子。
曲海女被撿回來的時候還是幼童一個,被趨炎附漸漸養大,之後趨炎附也是給曲海女打聽過她的家人,但是一直沒有結果,趨炎附料想是哪戶人家養不起就丟了,所以自己擔負起這個責任,生命誠可貴。
後來,曲海女也是漸漸喜歡這種生活,所以就不再打聽自己父母的下落,那就這樣吧!
他兩就這樣一直相依爲命在河邊隱身,知道這天看見橋頭之上勢頭不對,但是趨炎附已經淡泊與那種爭鬥的生活,於是絕沒有再管,就在徐雲峰掉下來的時候纔是將他救起。
之後纔是認出他就是當年的凱文,但是不知道現在他們各自的命運都早就是改變,當年只是當年。
多年不見,趨炎附變了,變得清心寡慾,變得頭髮花白了雙鬢,變得鎮定不像年輕時候那樣爲錢財而活,現在的他只是平平淡淡,現在的生活他很滿足。
自己是變了很多,但是凱文的變化不是很大,趨炎附還是認得他,見他醒了過來就進來問候道:“凱文兄弟,還記得我麼,這麼久你還是沒有變!”
徐雲峰久久看着他,大概是還沒有回過神來,旁邊還站着稍顯羞澀的曲海女。
“趨炎附,是你,你怎麼在這兒?”徐雲峰已經記起來,這個人還是和自己有着深厚的淵源,只不過時間願意將他們之間的仇恨淡忘。
聽到徐雲峰這麼直接就呼喊趨炎附的名字,曲海女倒是有些不高興,但是沒有直接說出來,換個話題說:“你從大橋上掉下來,是我乾爸救了你!”
徐雲峰當然是不明白這個“乾爸”是怎麼回事,就望着趨炎附,趨炎附就給他解釋說:“哦,海女她也是我從海邊救起來的,叫做曲海女!等你能下牀之後我纔給你講她的故事!”
但是徐雲峰沒有時間聽故事,自己不僅是一個有家室的人,還是一個有任務的人,徐雲峰知道自己的兄弟此時就在茫茫的江面尋找自己的足跡。自己更加不能耽誤片刻。
想到自己的處境還有外面兄弟們忙碌的身影,徐雲峰就要開始走出這個簡陋而溫暖的房間,但是趨炎附是不會讓他走的,因爲他從大橋之上掉下來,再怎麼也是調養一段時間,還好沒有腦袋碰撞,要不然後果就嚴重。
“凱文兄弟,不是不讓你走,只是你現在的狀況確實需要調養一段時間,要不,你在這裡休息,我去通知你的兄弟。”趨炎附極力勸阻。
徐雲峰沒有接受趨炎附的建議,反而對趨炎附說:“多謝你的好意,還有我現在的名字叫做徐雲峰!”
曲海女看在旁邊還是第一次有這麼固執的人,但是沒有辦法。
趨炎附勸阻不得,只好由他去。
徐雲峰拖着虛弱的身子,一步步很是蹣跚地走出去,趨炎附看在眼裡,雖然心裡也是於心不忍,但是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固執,看來自己還是對他的不理解。
但是,留不住他的人雖然在面前,留得住他的人還是有的。
遠遠地,徐雲峰就感覺到一陣殺氣衝向自己而來,剛纔只是完全沒有防備,突然之間從外面跳出幾個人,黑布矇頭蓋臉,朝着徐雲峰大喊一聲:“把你知道的事情全部說出來,要不然讓你是在這兒!”
徐雲峰看見是如此狀況,馬上定下神來看個究竟,曲海女沒有見過這樣凶神惡煞的人,立馬躲在趨炎附的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