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護衛的帶領下徐玉君來到冰冷的囚禁室之中,心中有一點驚喜又有一點害怕,因爲獨自一人還有一向口碑不好的日本人,帶給她的感覺就是在天堂過着地獄的生活,馬上就要見到早就想見到人。
在她的心中不免有些慌張和一些不知所措,她不知道爲何會有這麼矛盾的心裡。
穿過幾道四牆冰冷的“鐵壁”就到了關人的地方,果然是一個地獄,他還說師傅們生活地很好,是人都能看得出來他們已經很早就營養不良,各個面色發白。
看到的他們更多的是對門外陽光的渴望,師傅們以爲徐玉君也是被松本抓進來的。
“難道松本對女子拳法也是感興趣,對女人也不放過,太他媽殘忍了,可是如今女人練得拳法恐怕只剩下‘詠春’了,可是不知道是不是正宗的!!”
被關在裡面的許多人議論紛紛,可是徐玉君沒有管太多的議論,只是竭力尋找自己的陳大哥。
她知道他們錯了,而且錯的很厲害,好功夫不是分開了的,而是老少皆宜,不分男女,因爲她看見過身強體壯的陳江也練過看似只有老人會練習的‘太極拳’,所以對他們錯誤的議論不管不顧。
可是找了好久都沒有不見陳江,在監獄的盡頭終於在一個小小的角落裡找到了他,很遠的就能認到他的背影,就是他,還盤腿坐在那裡,似乎是在思索着什麼。
前面領路的日本人把鐵門打開,“只有三分鐘”,那人冷冰冰地說道。
很明顯地,陳江看似強將的身體已經被餓瘦了,要是回到家“大娘”看到這該會有多傷心,想到這的時候早就已經心疼不已,幾乎是要哭出來了。
但是由於環境的原因她還是忍住了,要是獨自兩個人他相信自己會一頭倒在他的肩上把所有的慈心都哭出來,但是就是這樣,在環境的作用下他學會了堅強、學會了獨自承受。
“陳大哥!”她輕聲喊了一聲,生怕打擾到他,這有些令陳江驚異,沒想到來的竟然是她,原先與凱文說好的根本就不一樣。
但是他還是能夠聽得出來,還是小時候的聲音,還是那樣清脆甜美,陳江漸漸張開眼緩緩起身接受這突如其來的“關懷”。
陳江慢慢轉過身來,哆嗦着雙頜說到:“你怎麼來了,這裡這麼危險的!”看見陳江與衆師傅一樣慘白的臉頰,說話的時候已經沒有了太多的力氣,徐玉君再也止不住內心的柔弱。
淚水像是泉水一樣叢明亮的眸子中盡數噴涌出來,“唰”的一下竄進沉降的懷中,把一個女人的憂傷和思念全都哭了出來,她是那樣心疼他,她知道現如今這模樣是受了不少委屈,儘管哭得很是小聲,卻是令陳江滿臉的感慨。
他不知道該對懷裡的這個女人說些什麼,師傅們都看着,被他的哭聲感動了,因爲他們也是很久沒有得到別人的關懷,在這裡的委屈沒有人能夠聽,只有自己能夠感受到。
那種苦楚比肉體上的折磨更痛苦百倍,他們都很想念自己的徒弟還有自己的武館,還有很多很多自己曾經吃過的美好的食物,很久沒有好好飽餐一頓了,此時沒有什麼金錢和權力能夠誘惑他們了,除了自由和食物。此時監獄之中顯得有些沉悶,大家都被徐玉君對陳江的關心感染了。
“傻丫頭,你哭什麼,我這不是沒有死嗎!!!”陳江半天才說出一個字,只是不願意打破瞬時的透露,因爲他明白這也是一種放心。
徐玉君那裡肯聽,還是繼續哭個不停,一個美麗的女孩子把她最難的時候顯露在她的面前,這是一種幸福還是一種幸運,陳江不知道這是哪一個!
“你要是死了,你的老母親怎麼辦?你們纔剛剛團聚!”徐玉君一把眼淚硬是不停,似乎像是要哭完所有的痛楚。
“我死了還不是有你嗎,你可以陪着凱文天天去!”陳江無意間給她開了一個玩笑。
他們兩也是當做四周什麼人都沒有,各位師傅也都是佯裝充耳不聞。
陳江感到她的哭泣已經有所緩解,也就慢慢用雙手扶住她的雙肩徐徐離開他的肩膀,徐玉君也有一些不好意思,不管什麼形象習慣性地用右手擦了擦自己的眼淚。
陳江看見還沒有擦乾淨於是也不管自己的處境,用髒兮兮的手擦了擦還沒有擦乾的淚水。
徐玉君的情緒有些好轉,漸漸地說了一些其他的話題。
“是你的孃親當然是你自己照顧啊!”陳江看她有些撒嬌,就不想再糾纏,就說:“逗你呢,你們怎麼進來的?霍東閣和我的母親怎麼樣?”此時徐玉君早已停住了哭泣。
“你還好意思說,還能想起他們來,但是還說只是去喂牛,結果一去不復返,霍東閣在家裡照顧大娘,我叫他不要亂跑,並且給大娘許諾說一定要把你就回來,是我爸爸和凱文待我一起來的,你說你要是有一個什麼三長兩短我拿什麼給大娘交代,他該有多傷心”徐玉君面對着陳江說出這些話就是要他放心一些家裡的情況。
陳江也是深深地感到自責,知道這次又讓母親傷心了,只是還覺得對不起霍東閣,要是弄丟了霍東閣,陳江對不起陳真不說還對不起霍元甲,人家霍東閣可是帶着一腔熱情來找自己的,真的是過意不去。
徐玉君繼續說道:“我們這次來就是要把你們救出去,你們放心吧,爸爸已經在外面和松本談判,估計達成什麼交易之後就會把你們放出去!”
爲此,陳江又是一陣的自責,覺得對不起的人太多了,繼而展開笑臉,說:“不用擔心,我在這裡好好地,有吃有住,還可以和大帥們交流切磋武藝,每天都是津津有味的,活的可是舒心了!還有一點不想出去了!”
可是她不肯,“你這個笨蛋,他們遲早會殺了你們這些武夫的,等利用完了你們就太遲了”
這是徐玉君對他的關心,雖然陳江心裡明白,但是有不能夠全部都表露出來,畢竟自己現在的處境還是那麼不容樂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