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好快,有的人不知道,但是有的人卻是記在心裡,因爲那是永遠的傷痛。
雖然那段時間時間過得飛快,但是丁平覺得很快,因爲在那段時間是丁平最忙碌的日子,他的任務不僅僅是照顧好自己以爲的嫂子,還要在城裡瞭解情況,即使姚嘯龍現在一蹶不振,丁平也是知道終究有一天他們還會反攻,到時候獅龍幫還是獅龍幫。
丁平在城裡的聯繫人不是阿豪,也不是什麼有關係的人,而是自己僅有還存留下來的四十多個人,他們分佈在上海灘的各個地方,爲的就是蒐集有關日本人夫人資料,因爲他們並不甘心就這樣失敗。
至於阿豪,他們在精武門,但是霍元甲並沒有答應要收他們爲徒弟,理由是他們的仇恨太深,可是霍元甲不願因放棄他們,要是他們在精武門有足夠的上進之後纔是說。
霍元甲要求在考驗他們的這些日子不能出去,這樣的要求算得上是對他們的保護,霍元甲知道他們都是獅龍幫的人,所以仇恨太深,日本人對他們採取行動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就這樣,姚嘯龍在農村休養的這段時間他們也是在精武門安分守己練好自己的武功。
他們所做的事情就是爲了對付松本鳩夫,出去以後第一件事就是要找松本鳩夫血洗欺辱。
至於陳江的事情,陳真已經不用那麼擔心他的事情,因爲他已經長大,不再是以前剛來到上海時候的那個樣子,再說,有徐建的幫助,陳江的事情也就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現在,陳真要做的事情就是專心打好基礎。
霍元甲爲人和氣,雖然知道陳真的目的很明確,但是沒有誠意來拜師,可是他的態度還是很溫和,不僅沒有直接將他戳穿,還在平時的功夫之上指點他。
人都是被逼出來的,陳真那段時間的進步很大,好學自然是不用說,每天都是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雞早,爲的就是早日報仇。
但是,安靜的日子像是過多了,這晚丁平終於還是忍不住,再次比劃起手語對陳真說:“我們兩個這段時間付出這麼多,出去以後會不會成功?”
陳真的回答是很堅定的,他說:“日本人欠我們的不只是獅龍幫的滅門之仇,更加還是中國人的血債,欠我們的有朝一日終究必須要加倍償還回來!”
“但是,哪一天我已經等不起了,經常地,在夢裡,夢見大哥,還有唐燁在臨死之前的掙扎!”阿豪雖然用的手語,但是陳真很明白他的意思,一點兒也是沒有理解錯,當他得知阿豪喜歡唐燁的時候,陳真也是揪心不已。
陳真暗自在心裡發誓:“阿豪,我不會讓你的女人白死的!”
但是,誰也是料想不到今後會發生什麼事情!
後半夜,大街上的野狗再沒有亂叫,每個人在夢裡都是安靜睡了好久,可是沒有人知道就在這樣安靜的環境裡,每天都會有很多動作比花貓還輕盈的人在到處亂跑,就連是感應靈敏的瘋狗也是沒有發覺。
他們如此小心翼翼,就是不願意被人再次發覺,因爲他們已經失敗過一次,要是這一次再次失敗,那就意味着從此再不能在上海站起來,他們就是獅龍幫的人。
但是今晚似乎這裡不是很平靜,阿豪似乎知道在外面還有人在召喚,所以此時就在蠢蠢欲動,他們時間的感應就像是表面孤獨而冷漠的狼一樣,總是在細微之處見真情。
當街上叫出幾聲狗吠之後,阿豪果然逃開陳真的注意,從精武門的圍牆之外翻出去,並且神不知鬼不覺沒有人知道他的蹤跡。
他要去的不是和獅龍幫的人接頭,而是獨自一個人去復仇,他要去找的不是佐川一郎,而是虹口道場的松本鳩夫。
他知道自己的終極敵人就是佐川一郎,但是阿豪是一個路癡,十分超級癡的那種,所以他只能記住最近和陳真一起走過的路。
虹口道場門前的路燈已經熄滅,但是整座城市的燈火是不會熄滅的,就算是沒有了不夜城也是一樣,這裡自從電燈這個東西傳到中國以來,這座城市就已經贏得了不夜城的名聲。
阿豪看見虹口道場的那一瞬間就記起當日松本鳩夫猖狂的樣子,或者說是根本就沒有忘記過。
一股怒火從心底裡發起,緊緊把自己的拳頭捏得咔咔作響,心裡的驅使讓他再也停息不下來,想要一腳衝上去就揣碎那個一看就厭惡四個字:虹口道場。
但是就在他鼓氣就要開始的時候,突然之間從後面伸出一雙手來,一把就將阿豪拉到牆角之處。
待到定下神來的時候纔是發現,原來後面還有很多人,細細一看就是要有七八個,領頭的那人不是別人,真是自己的哥們兒,丁平。
看見丁平,阿豪以爲是自己這段時間想的太多,以至於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但是看見旁邊的都是自己以前獅龍幫的兄弟的熟悉面孔,阿豪纔是高興地和每一個兄弟擁抱。
阿豪大概的意思就是說:“你們還沒有死,這個消息比什麼都好!”
“大哥呢?有沒有看見唐燁?”阿豪關心地說,但是丁平這個時候纔是知道,原來他是喜歡唐燁的。
丁平給阿豪解釋說:“大哥和嫂子都沒有死,但是唐燁不知下落,但是我以爲還有一絲希望,因爲我們都已經查出馬角子還沒有死,但是大哥要求我們不要打草驚蛇,他說還要帶我們反攻回來,所以你還活着我們也是很高興的,不要做傻事!”
丁平給他解釋那麼多,但是似乎他都已經失望透頂,自己喜歡的女人沒有了下落。
看見阿豪半天沒有語言和表情,丁平繼續說:“你現在的處境很危險,但是你不能和我們一起回去見大哥,爲了我們以後的反攻機會,你一定要繼續呆在精武門替我們蒐集情報,所以你的出現是對我們的最大幫助,希望你能理解!”
阿豪的心理並沒有姚嘯龍那麼脆弱,因爲他和唐燁之間的感情只是剛剛開始,並沒有到了姚嘯龍和唐珍那樣愛到死去活來的地步,所以想要忘記很簡單。
但是阿豪的重情重義使他忘不了自己這一生之中第一次喜歡的女人,當他聽到不知道唐燁下落的時候久久沒有了語言。
這樣的事情丁平他們之間是經常乾的,每天都是想貓頭鷹一樣在晚上工作,但是今天幸運,恰好遇上阿豪。
其實遇見阿豪也並不完全是幸運,冥冥之中帶有一點必然性,因爲他們密切注視着日本人每一個暴力機構,所以這裡也是他們重點關注的對象。
在很長一段時間裡,他們都是這樣度過的,因爲反攻這件事情不能出紕漏,一步走錯全盤皆輸。
告別阿豪之後,丁平吩咐一部分兄弟繼續留在這裡,然後自己又要回去,丁平還不知道自己的大哥姚嘯龍已經開始慢慢振作自己。
阿豪回到精武門睡下的時候,做的不知不覺,就連是陳真也是沒有發現自己。
丁平回去還要勸說自己的大哥,要不然羣龍無首說什麼也是白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