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自北平到一路南下,過了一個多月時間,百曉生前後七次進入那種狀態,總共八次,每一次都讓百曉生舒服不已。
那種感覺,就如吸毒一般,整個人都處於飄飄然的狀態,爽到不行。
一路上,楊鐵心都在打聽江南七怪與郭靖、穆念慈等人的去向,從各地聽來的斷斷續續消息,指揮着三人前進的路。
這一日,三人到了宜興,楊鐵心出去打探消息了,楊康在租住的小院中練武,百曉生閒來無事,便出去走走。
宜興是天下聞名的陶都,青山綠水之間掩映着一堆堆紫砂陶坯,另有一翻景色。他與城中逛了一番,便轉向東行,不久來到太湖邊上,眺望太湖美景。太湖襟帶三州,東南之水皆歸於此,周行五百里,古稱五湖。百曉生立在湖邊,只見長天遠波,放眼皆碧,七十二峰蒼翠,挺立於三萬六千頃波濤之中,不禁心胸開闊,極感喜樂。
他大讚道:“真是好地方啊!”
‘這太湖多有水盜,陸乘風便住在這裡,統領太湖水盜。射鵰中,郭靖去了陸家莊,只不知他今去了沒有?’百曉生心中想着事,遠遠感覺到背後有人靠近。他回頭看去,見一男子與一女子並肩而來,如他一般立於太湖旁,眺望太湖美景。
百曉生一樂,小聲道:“還真是巧啊!說郭靖,郭靖就來了。”
與原著不同的是,郭靖身邊的不是黃蓉,而是穆念慈。
原著中,郭靖與黃蓉相識,是因爲黃蓉離家出走。那時的桃花島很寂寥,除了他們父女與僕人,就只是一個老頑童了。可在這裡,桃花島卻很熱鬧了,也沒有關着什麼老頑童,最緊要的是黃蓉之母、黃藥師之妻馮衡還在島上。有母親的疼愛,黃蓉自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了。她要出島,也不會是離家出走。
如此,自然沒有機會遇上郭靖,也沒了那種郭靖對她好,她就感動無比的機會。
郭靖、穆念慈一行人是否遇到了黃蓉,百曉生不知,可現在黃蓉沒有跟在二人身邊,那麼郭靖與黃蓉的感情也就不是原著中描述的了。且看郭靖與穆念慈現在一起的樣子,恐怕二人是有了感情吧。
“只是不知,郭靖沒了黃蓉的幫襯,還能否成爲那個郭大俠?”搖搖頭,百曉生緩步靠近了二人。二人看到百曉生,點頭示意,待他走到兩人身邊停下,郭靖奇怪道:“兄臺,你有事嗎?”
百曉生好笑的看着他,道:“我來就是找你們的,想不到在這裡碰到。當日北平,我救下了楊鐵心。現在,他就與我住在城中……”
“什麼?”
“父親和你在一起?”
二人都頗爲驚喜,穆念慈道:“兄臺,不知可否帶我們去見父親?”
百曉生點頭,領着二人走回宜興。他們回來後,楊鐵心也回來了,看到穆念慈與郭靖,楊鐵心很是高興。他拉着二人,激動不已。楊康看着三人,暗自撇嘴,舞槍的動作也大了起來,聲音噗噗響。楊鐵心高興,不和他一般見識,拉着二人道:“走,走,我們去房間說話,你們和我好好說說,這些日子怎麼過的。”
“哼!”楊康手中鐵槍一扔,臉色難看的看着三人緊閉的房門。他深深吸了口氣,漸漸壓下自己胸口的怒火。轉過身,楊康一愣,訕笑道:“前輩……”
百曉生對他點頭,道:“走吧,你跟我出去,我有事情要做。”
“是!”
出了院子,百曉生對楊康道:“這裡不錯,我們要住一段時間。你去問一問,看太湖邊上有沒有房子出售。”
“是!”
問這種事情,找當地的地痞最好了。這些地痞都是當地小幫派的人物,對這些事情門清,他們也做這種事情。古代,可沒有房產中介。
很快,楊康就回到了茶館,對正在喝茶的百曉生道:“前輩,打聽到了,在東南方向有一座房子,聽說是一個官員的外宅。前不久,那官員被人殺了,這宅子正在外賣。”
“好!你再走一趟,穩穩價錢,若合適,我們就買下來。”
楊康很快就又回來了,兩人一起去了官府,付了銀錢,拿到了地契。出來時,兩個流裡流氣的年輕人嘿嘿直笑,楊康懂得規矩,馬上掏出一定銀錠,給了二人。二人心滿意足的走了,百曉生與楊康也徒步走到買來的宅院前。
這是一座三進的宅子,坐落於太湖邊上,四周還有不少的宅子,往外看,風景很漂亮。不遠處,有一座小碼頭,綁着許多的小舟、大船,供這裡人的人進湖遊玩之用。
百曉生在宅子中走了一下,很是滿意。他對楊康道:“以後我們就住在這裡,你回去與楊鐵心說一下,看他們是否有興趣來住一住。”
楊康不情願的點了點頭,百曉生也不管他,兀自走入了正房,在客廳裡坐了下來。這房子是現成的,裡面的東西也都不缺,只是太女兒化了。也是,這是那官員的外宅,養的是外室,如此佈置也說的過去。
不大功夫,楊鐵心、郭靖、穆念慈三人隨着楊康來了,他們並不打算在這裡居住,而是向百曉生告別的。百曉生沒有留他們,目送三人離開。他交代楊康也與三人一起,去尋找兩個僕人。他不打算買僕人,而是讓楊康僱傭一下四周的鄉下居民,讓他們定點來宅子做清潔,二人購買一些東西,也會交給僕人做,至於做飯什麼的,平時楊康做,一些特別的食物百曉生做,別人也做不來。
沒了外人,楊康下定了決心,跪拜在百曉生面前,說拜他爲師。
百曉生沒有開口,沒有拒絕,也沒有說接受,只是對他笑了笑,然後回自己屋子去了。第二日他起來,楊康依舊跪着,百曉生沒有理他,兀自在院子裡打了一躺拳法,便出去遊玩去了。他回來時,楊康還跪着,第三日他醒來,楊康依舊跪着,一直到他昏倒。
醒來時,他已經在自己房間了。
楊康很是黯然,前輩還是沒有收我。他想不通,爲何會這樣?
就在他出神時,百曉生進來了,看到一點精神都沒有的楊康,他搖頭,道:“小子,我教你的東西你學會了嗎?”他只說了這一句,可楊康卻明白過來了。
他勉強起身,活動了一下身體,吃了飯,便開始在院子裡活動。之後幾天,他都在努力練功,就如在太白山中時一樣。
在楊康眼中,百曉生似乎很悠閒,白天就是出去遊玩,晚上早早的回房休息,只有早晨會打拳或練劍,偶爾他會指點一下自己。這樣的生活,實在讓楊康把他與高手連接不到一起,若不是他展現過的武力,楊康都要懷疑自己了。他不知道,百曉生一直都在修煉,只是他做的不是身體的修煉,而是精神的修煉。
第二步叫精神的放鬆,除了按照太玄經所述,百曉生也寄情于山水之中,體悟自然,讓自己時刻保持着一個愉悅的心情。
在這種心情下,他進步的很快。這一個多星期時間,他有三次進入到精神放鬆的狀態,成功率大大的增加,而那種獨特狀態下的規律,也正在他緩緩掌握。
他有時也會思考,這精神的修煉該叫什麼?直到一日看書,他突然想到了道家所言的百日築基,心中升起一種明悟。
一切修煉法門,一切修行之法,都離不開禪定。禪定就是一切的開始,一些心思剔透之人修煉內功,必定比其他人要快,就如郭靖。
這是修煉內功開始的境界,也是那種玄之又玄的境界。可是,內功產生之後,會有外功、內功練之。那時候,人很難再進入那種境界。
百曉生現在修煉的,就是那種入定的境界,也是道家所言的百日築基。
過去的道家如何,百曉生不知,可這個武林世界中的道家,卻也是注重氣的。築基後,他們更多的是在練氣,精神的修煉也只是在於靜,達不到定的狀態。這是現今所有人都忽略的。百曉生現在想到,真的很高興。因爲他有了頭緒,只要認真鑽研、思考,自會把一切理清。
百曉生更加認真了,他不僅認真修煉,還在認真收購書籍,閱讀書籍。他要的,就是道家的書籍。這些書裡記載的東西,很玄妙。有時你看懂了,卻說不出爲什麼;有時看不懂,你卻能說出一二。以前,百曉生不能說懂,卻也通了。可現在看來,書本是不能放下的,就如武學一樣。放下了,再拿起來就不那麼簡單了。
修煉之人,都說放下,放下,這放下的卻不是武功,而是雜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