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書恆撞上那雙眼眸,心微微一動,伸出手將她的帽子摘下,手指輕輕一挑,便是將那一頭青絲拆下,披在肩上,藉着月色,美人在懷,趙書恆低頭輕輕的吻着那雙期待已久的脣瓣,柔軟,本想着淺嘗輒止,卻因爲那般的觸感和杜如月輕輕有些無措的環着他腰肢的手而變得有些動容,加深了這個吻。
月色正濃,感受到對方急促的呼吸,趙書恆有些控制不住。
“小姐,菜餚已經備好,南宮公子卻……”春濃小跑着過來,卻看到眼前這樣的一幕,聲音戛然而止,趕緊用手捂着自己的眼睛,慌張的說:“王爺,小姐,我可是什麼都沒有看到,我也沒有來到過這兒,我這就先走……對了,南宮公子說,你們若是還不去,便是將菜餚都吃了乾淨……”
春濃往回走着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旁邊的木頭,捂着頭,哀嚎了一聲。
而看到她這樣,杜如月也是羞的臉燒的通紅,從趙書恆的懷中掙脫開來,說:“春濃,你給我回來!”春濃聽見這話,也是背對着杜如月,腦袋搖晃的像是撥浪鼓一樣,說:“小姐,我怎麼能夠是那般的不懂分寸之人呢!我現在就去告訴南宮公子,說是你與王爺正在商討要事,需要等會兒再來……”
“你給我站住!”杜如月急了,卻看到趙書恆走到春濃的身邊!“王爺?我可不是故意的,您可不要殺我滅口啊!我肯定不會說出去的……”杜如月有些無奈的捂着額頭,春濃這些日子,到底是在坊間哪兒聽來了那麼多的說書,腦袋瓜裡面到底藏着的是什麼東西啊!
趙書恆也是頗爲有些無奈,搖搖頭,將春濃的手臂摘掉,說:“你給我聽着!待會兒見到南宮凜什麼話都不要說,更是不要替我們解釋,可是知道了?”春濃連連點頭,像是求饒般,杜如月也是搖頭,看着趙書恆那生氣的背影,有些無奈的揚起嘴角,捂着自己微微有些腫起來的脣瓣,起頭淺笑。
“王爺爲何不讓我替你們解釋啊?”
春濃跟在杜如月的後面,低聲的說。而杜如月則是無奈的看着她,說:“你的解釋,漏洞百出,無疑是將我們朝更深的地方推罷了!”春濃聽到這解釋,也是連連點頭,卻還是有些壞笑的揚着嘴角,說:“看來我們小姐如今到時也終於迎來了自己的春天,桃花朵朵開了呢!”
“你這丫頭,你這張嘴,我也應該去求着王爺,把你弄得說不出話纔好!”
春濃聽到這話,連忙捂着嘴,有些調皮的問:“小姐捨得嗎?若是沒有我在身邊,小姐可是少了很多的樂趣呢!”看着她那般模樣,杜如月也是心裡面充滿着甜蜜,走到正廳,看着南宮凜和趙書恆已經對飲起來,旁邊是岳珂,正在像是與他們隔離般的,自己喝着自己杯中的酒。
這三位,便都是京城之中一等一的人物,今日能夠在府邸中見到全的!
想來是多少京城中人想要求都求不來的事情,杜如月
心中也是有些開心,便嘴上調侃的說道:“看來,我到時還真的有福氣!竟然能夠與三位貴人在一起!”杜如月說完,岳珂便也是舉起手中的酒杯,對着她說。“日後我們出去,怕是也會成爲京城中的四大公子呢!”
“此話怎講?”杜如月有些納悶,坐在岳珂的身邊,看着南宮凜那一張像是偷腥成功的狐狸般的臉,倒是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總歸不會是什麼好事!不然南宮凜絕對不會這樣。岳珂看到她好奇的樣子,也是淡淡的說:“因爲你的事蹟在京城中傳出,又加上有人曾經看到你掀起簾子,說你實在英俊!”
“如今在京城之中,不少的大家閨秀都說要嫁給你呢!說是非杜子謙公子不嫁!這名號比我們幾個倒是響亮了不少!看來不出幾日,京城中可是就沒有人知道我南宮凜樓!”南宮凜在旁邊這樣添油加醋的說着,岳珂絲毫沒有把她放在眼裡,只是說:“你呀,在青樓之中肯定還是一等一的人物,沒有人跟你搶!”
南宮凜點點頭,也是算作默認。
“這……你們不會是玩笑話吧?”杜如月有些尷尬的抽動着嘴角,想來誰能夠救救自己?與南宮凜不同,若是岳珂說出來的,便是肯定有着幾分的真,“你若是不相信,明日便是看看,有沒有媒婆登門,說是要給你說親事的?想來,這京城中才貌雙全的那千金,名叫什麼來着?說是數一數二的大美人,也喜歡你喜歡的緊呢!”
杜如月聽到大美人幾個字,便是想起了韓宰相家中的那千金,張一凡的那娘子……渾身冷汗顫抖了兩分,看到她那般模樣,南宮凜也像是看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般,哈哈大笑,幾乎是把自己都要笑翻了。
“你別開玩笑!此事開不得……”杜如月連忙正色,背後驚出一身冷汗的說道。
南宮凜卻揹着手,踱步來到樹下仰頭賞花,悠閒的說道:“你如今是男兒郎的身份,又是朝中紅極一時的重臣。更是沒有任何的姬妾,比起廣陵王和我這等雲遊在外,時長抓不到人影的,你不是更好的選擇麼?”
“怕是過幾日,這提親的媒婆就要把你杜府的門檻給踏破了!”
南宮凜笑意盈盈的說着,可杜如月的臉色卻變得慘白,吞了吞口水,她當初未曾想到過這件事情!如今可怎麼辦纔好?春濃從後面端着果盤進來,看到自家小姐像是陀螺般來回轉動着的模樣,也湊過去,順着視線問:“小姐,您這是怎麼了?”
“你家小姐被忽然襲來的桃花運給弄得昏了!”南宮凜抿着嘴,用扇子掩着,呵呵的笑了半晌,才慢慢的開口,像是有辦法般的說道:“我倒是有一計策,能夠幫你解困,卻還是要看你是否願意!”
杜如月聽到這話,像是抓住了一個救命稻草般,趕緊慌忙點頭,說:“你快講!”
“既然你不願意去娶女子,便是對外放出幾聲傳言,說自己喜歡男子,是斷袖之癖!這般,媒婆便是不會再
登門。”南宮凜看着杜如月那瞬間眯起來,有些危險的看向自己的模樣,笑呵呵的說:“我不過是給你一個提議罷了,是否願意,要看你自己啊!”
說完,南宮凜便是順着牆邊飛走,杜如月在後面追趕着,張牙舞爪,嚇得人有些魂飛魄散的。南宮凜只顧看着後面,卻忘記看了前面,被趙書恆直接給抓住,飛到杜如月的面前,看着她氣喘吁吁的模樣,有些關切的問:“怎麼?發生什麼事請了?”
“還要帶幫手來啊?”南宮凜無奈的看向趙書恆,用眼神向杜如月求救。
此刻倒是知道錯了!杜如月吐了吐舌頭,卻還是閉口不言,看向趙書恆,說:“你怎麼來了?外面聽說有着皇帝的眼線,時時刻刻把守,他們可曾看到過你?若是被撞到了,該如何是好?”杜如月的眼神中,有一抹焦慮的神色,是真心實意的擔心。
“你別擔心那些無用的,這傢伙的功夫,不想要讓人看見,那便是沒有人能夠看見。若是有人看見,那定然是他故意露出的尾巴罷了!”南宮凜揣着肩膀,這樣像是誇讚自己般的說着。半晌,他像是想起什麼般,看着外面的天色,說:“聽說,今日京城中第一富商賈財主的千金要拋繡球選親,不如我們去湊個熱鬧?”
杜如月聽到這話,以爲他又是在打趣自己,狠狠的瞪了一眼。
可南宮凜卻趕緊慌張的揮着手,說:“我可是看你最近日日都沉浸在那些大臣的歌舞昇平中,也有些許疲憊神色,想來要帶着你去清閒清閒!你可別誤會我的好意!聽說,賈財主的千金,通情達理,詩詞歌賦樣樣精通,更是有着清秀的外表!”
“既然如此,那便是去看看吧!”
趙書恆在旁邊,始終沒有開口,此刻卻忽然說了一句。杜如月回頭看了看,心中卻誤會他是想要去看那賈財主的女兒,雖然有些不滿,卻還是垂着頭,吩咐春濃收拾一件男兒裝扮,隨着他們出門去看熱鬧了!
京城,果然比古鎮縣要繁華得多。杜如月走在街上,看着周圍那些聲色犬馬的市民百姓,路過青樓時,聽見趙書恆打趣的說道:“這家你是否進去找過啊?”杜如月走在前面,聽見也是停住腳步,回頭看着南宮凜一時間有些變得嚴肅起來的臉龐,詢問道:“你們在說些什麼?好玩的麼?我也想聽聽……”
“不是什麼好玩的事情,你可聽說過,他雖然是玉面公子,卻經常流連於煙花柳巷之中。這京城中的青樓,可沒有哪個老鴇是不認識他的!”趙書恆這樣淡淡的說着,後面的話,卻看到南宮凜越發陰沉起來的臉龐,閉口不言!想來也是一段不願意提起的往事,杜如月便沒有繼續追問。
一行人慢慢走着,想着若是能夠碰到正巧開始也不錯,可沒想到,他們已經到了賈家的府邸外面,人羣裡三層外三層,正都在張望着,賈財主還沒有出來!杜如月揉着略微有些痠痛的手臂,說:“想來,還是早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