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用呵呵笑着,推開白月生,腰軀彎下,給若水柔深深地鞠了一躬,道:“賢弟妹,神機妙算!請受愚兄一禮!”
白月生莫名其妙望着他。
卻聽吳用道:“兩個月前,唐武過壽的前一天晚上,賢弟妹曾提起過兩個名字,一個名爲‘劉唐’,一個名爲‘公孫勝’。公孫先生,我已然見過。昨日,我又見到了劉唐,更是從他們口中聽到了賢弟妹所說過的‘生辰綱’一事。——白兄弟,得此賢內助,真是羨煞愚兄。若不介意,愚兄想請賢弟妹,給我算個前程,可否?”
白月生懵了。
吳用的腦子,按說沒那麼好蒙啊,若水柔隨便幾句話,就讓這小子惦記了兩個月?看他文質彬彬的,果然是個不露聲色的大壞種啊!
若水柔笑道:“學究哥哥過獎了。雕蟲小技,不值一提。昨日,弟妹我專爲此事,卜了一卦,算到那位給樑中書押運生辰綱的軍人裡,有一位‘木字旁姓’的軍官,在日後與學究哥哥還有一段兄弟因緣,若是學究哥哥操作不當,很容易將那段因緣破壞掉。”
白月生聽着這話,目瞪口呆。這死娘們裝神弄鬼的,又想幹什麼?還“木字旁姓”的軍官?他怎麼不直接告訴吳用,那人叫楊志,外號青面獸?他怎麼不直接告訴吳用,那位青面獸,之所以在“日後”上了梁山,完全是因爲吳用給禍害的?還跟他有一段兄弟因緣?真搞不懂,楊志、還有那些被“賺上梁山”的傢伙,需要有多麼大的心胸,才能跟吳用這樣的壞種兄弟相稱。
但看現在,吳用對若水柔一臉虔誠的樣子,白月生真替這位“再世諸葛亮”感到悲哀。他居然就任憑若水柔靠着一本《水滸》跟他胡咧咧,就在若水柔面前,將他那絕頂的智商降到了三歲小孩的程度。
只聽若水柔嘴巴里跑火車一般,又是星星又是月亮,又是陰陽又是風水的,把吳用好一頓忽悠,在此過程中,真正的神棍公孫勝也湊了上來。白月生以爲,在公孫勝面前,若水柔該詞窮了吧!誰成想,神棍來了以後,若水柔更是大展神威,搖身一變,變成了神婆。
在公孫勝從她嘴裡聽到“梁山”、“白衣秀士王倫”、“摸着天杜遷”、“雲裡金剛宋萬”、“旱地忽律朱貴”這幾個名詞以後,神棍直接就變成傻逼了。因爲他昨天才觀測過天象,預測到將有四個人在今天——就是今天——上梁山當土匪。今天才發生的事情,這女人怎麼會知道?
於是,吳用和公孫勝,梁山排名第三和第四的兩位大神,被若水柔給耍了,耍得找不到天南地北了。
白月生在一旁聽着,起初,還不過是聽個笑話,但聽到後來,他聽出不對來了。因爲若水柔跟他們胡天海地說了那麼多,最終的目的是:“那批生辰綱,你們七個人,——晁天王、吳學究、公孫先生、劉唐、阮氏三雄——絕不能下手。不然,你七人將有大禍上身。”
吳用露出一個白癡的表情,與同樣一臉白癡的公孫勝對視一眼,道:“那依賢弟妹的話,我們難道要放棄不成?”
若水柔神秘一笑,道:“自然不是!適合下手的人選,弟妹我已經想好了。哥哥們,你們如果信得過弟妹,便將此任務交託給我,你們只管坐收錢財便是!弟妹保證,生辰綱到手,白勝與我分文不取!”
白月生聽出來了。什麼共產,什麼平等啊?這死娘們主要的目的,還是跑這兒過癮來了!她想幹什麼?她想讓吳用等人退居幕後,她自己上前線當土匪去,把那批生辰綱給劫下來!
而吳用和公孫勝,居然就信了她那一套,居然只不過稍稍猶豫了一會兒,就答應了若水柔的要求,然後就進了公孫勝的房間,休息去了。
白月生愣怔怔望着若水柔。
“神仙!你這麼做,有意思嗎?”
“親愛的老公,乖哦!別生氣啊!”若水柔用食指挑起白月生的下巴,“來,給你親愛的老婆笑一個!我答應過金蓮和慧娘,還有玉蓮,答應帶他們搶劫去的……”
聽到這話,白月生的心情,已經不能用崩潰來形容了。
他實在想象不出,潘金蓮已被這瘋女人帶壞到了一種何等的境界,還有那位宋慧娘,還有那位白玉蓮,她們都跟着瞎摻和什麼呀?
女人不瘋狂便罷,一旦瘋狂起來,比男人還要厲害啊!
白月生鬱悶至極,真想一錘子把自己敲死,再也不理若水柔,回了自己的屋子,甩上房門,躺在牀上。
現在,他除了脫衣服睡覺,還能幹什麼?只能等着看那位女神仙折騰了!
白月生剛閉上眼睛,卻聽得敲門聲響。只聽若水柔道:“老公,生氣了?”
白月生用大被子矇住腦袋,懶得搭理她。
吱呀
門被推開。
吱呀
門被關上。
咔啦
門閂被插上了。
白月生一陣哆嗦。
不至於吧!老子只不過耷拉個臉不理她,但聽這動靜,這死娘們就又想修理老子了?
白月生用被子死死矇住腦袋,哭喪着聲音道:“姑奶奶,你想幹嘛就幹嘛,行了吧?”他是真怕捱揍。
卻聽若水柔噗嗤一笑。
白月生聽到了鞋子落地的聲音。
然後,就感覺到,一個滿身清香的人趴在了自己的身子左邊。
是若水柔的味道。
又聽到兩隻鞋子落地的聲音。
白月生便感覺到,又有一個滿身媚香的人趴在了自己的身子右邊。
是潘金蓮的味道。
白月生掀開被子。
扭過頭,便看見潘金蓮梳着馬尾辮,穿着緊身的黑藍色西裝制服,挺着鼓鼓的胸脯,臉上帶着淡淡的紅暈,媚笑着,掀開了他的被子,把一隻柔軟嫩滑的手,順着他的腰,輕輕穿過他的內褲,伸進了他的褲襠裡。她閉起眼睛,胸脯重重地起伏着,用那隻手,在他褲襠裡無所顧忌地玩弄着。
“親愛的老公,老婆對你好不好啊?”
白月生把頭轉到另一邊,卻見若水柔也是穿着一身黑藍色的西裝制服,側躺在他身邊,用胳膊支着腦袋,笑眯眯望着他。
“我跟金蓮說要帶她去玩,金蓮很高興。”若水柔悄悄對白月生道,“作爲對老公的獎勵和補償,我們姐妹倆,陪你睡一晚上,好不好?”說着話,用她那嬌潤的嘴脣,在白月生耳朵上輕輕地吹了口氣。
白月生心魂飄蕩。
卻聽若水柔又悄聲道:“今天這次,就不跟你要錢了。但是,你要嚴格遵守我們的約定,不能碰我哦!不然,你懂得你的下場!”
白月生點點頭,便見月色下,若水柔脫下了自己的上衣,脫下了自己的裙子,疊好,放在牆角,只留下一條黑色的她自制的胸罩,和一條黑色的她自制的內褲,未等白月生瞧個清楚,就迅速展開了她帶來的一牀被子,鑽了進去,離着白月生遠遠地躺下,嬌笑道:“乖老公,老婆先睡了哦!記得,不能對金蓮動手動腳,更不能讓老婆聽見任何聲音哦!”
“親愛的老婆,我愛死你了!”白月生興奮地大喊一聲,便轉過身,一把將潘金蓮摟進了自己的被子裡,迫不及待就把兩隻手重重揉在了她驕挺的胸脯上。
潘金蓮輕喘一聲,臉上的紅暈更甚,摸在白月生胯下的手,似乎變得更加柔軟了。
她輕輕咬着白月生的耳朵,嬌喘道:“好相公,奴家終於能知道,那是怎樣的一種滋味了。你小聲點,我跟柔姐姐說好了,不准你碰我,她才答應帶我來跟你一起睡覺的。”
潘金蓮說完話,便咯咯嬌笑着,將自己的手從白月生胯下抽了回去。
白月生一陣心涼。
正要咒罵若水柔,卻見潘金蓮舉起手,將一件東西在白月生面前晃了晃。
“噓!”潘金蓮咯咯一笑,將那件東西塞到白月生手裡。
神仙倒。
“奴家偷偷跟安神醫要來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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