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一章酒不迷人人自迷

所以剛纔他才和謝佑說了那樣一番話,他倒沒想到謝佑竟然活學活用了。

若要問齊二公子對於自己間接毀了一樁婚事做何感想?

感想?那是什麼東西?能吃能用嗎?如果不能的話,他要來何用……

如果有人問謝佑可曾後悔今夜的決定。謝佑一定會笑着告訴他:永不後悔。

與其與姜蘊那樣的女人蹉跎一生,他寧願孤獨一世,便守着女兒過活。對於憐兒的孃親,他幾乎忘了她的模樣。

她那般心思,也實不配他掛念。只是孩子,終是無辜的。既然給了她來到這個世上的機會,他便有責任教養好她……就像四叔謝年,四叔獨自教養寶姐兒不是很好嗎?

女人!

還是敬而遠之的好。

謝珂最終輕輕一嘆。“寶姐兒,多謝你和二公子,若非你們回府,我恐怕還是沒膽量寫那封休書。現在我終於決定了,感覺整個人都輕鬆了幾分。我先回院子了,憐姐兒還在等我。寶姐兒,麻煩你替我向四叔說聲抱歉,恐怕老夫人回來後,會連帶四叔一同怪罪。”

“父親若是反對,一定會開口阻止大哥的。想來父親也認爲你的決定沒有錯。大哥,你不必放在心裡……我父親雖然從不多說什麼,可他心裡也是十分疼大哥的。”

謝佑笑着點點頭,是啊。雖然四叔對他算不上熱情。

可是他每次來院中看望憐姐兒,四叔都是睜隻眼閉隻眼的。老夫人和他的爹孃在時,姜蘊每次大鬧,四叔都會把他喚到書房中,與他大醉一場。現在想來,自己那位四叔倒真的從沒有開口勸過他一句息事寧人。

送走了謝佑,謝珂和齊律對視一眼。“傻姑娘,不許胡思亂想。那姜氏一看就是個尖酸惡毒的,謝佑若是不休掉她,這輩子便沒有出路了。你也不希望他便這麼蹉跎一生吧。

雖然謝佑那性子委實是個不討喜的。不過看在他是你兄長的份上。爲夫的不介意提攜他一二。”

謝珂瞪向齊律。

這人。說話一定要以貶低他人,擡高自己爲結尾語。

“……我其實一早便感覺他和姜氏不是良配。只是當時,佑哥兒也確實行事糊塗,再加上姜氏是老夫人的孃家人。我實在沒有辦法……”說起佑哥兒。謝珂一臉無奈。“傻姑娘。這事和你有什麼相干。那是佑哥兒的命。你一個小姑娘,你的親事都由不得自己,你有什麼本事去管旁人。別多想了。這樣也好,佑哥兒既然決定了,對他來說也算是經一事長一智吧。”齊律自然不能理解謝珂心中的歉疚。

不過他也不需要理解。

便是謝佑的親事謝珂能左右,而沒有理會又如何?謝佑既然心有不甘,便拼死攪黃了那門親事便是。謝佑既然默認了,事情至此便是謝佑的責任。有本事學一學他,便是皇帝,他都敢先斬後奏。

所以說不是人的命,天註定,而是人的命,由已定。

至於他的小姑娘……謝珂需要爲謝佑的一生負責嗎?自然是不需要的。所以齊律覺得不管謝佑未來過的如何,都與謝珂無關。

“你啊,就是心眼太實。什麼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攬,你便不能學一學爲夫。

管它明日天榻還是地陷,今朝有酒咱們今朝醉。至於明天的事,想它做甚……”謝珂擡眼望向齊律,十分難得齊律竟然能說出這番似是而非的道理來。齊律這人啊,行事素來隨心所欲。所以不管發生什麼事,他似乎都能迅速應對,而且能在最短的時間尋出一個對自己最有利的解決之道。

這番本事她自是沒有的。她揹負着兩世的記憶,所思所想又怎能輕鬆。

不過齊律說的也有道理,多思無益,倒不如‘今朝有酒今朝醉……’謝珂這樣一想,便任由齊律他一杯,她一杯的將美酒送進肚子。謝珂不勝酒力,飲了兩三杯便已無力。齊律卻像個嗜酒如命的,飲光了一壺猶不甘心。

正要扯了嗓子喚丫頭拿酒來。最終他的口被謝珂用小手擋了個嚴實。

“阿律,我頭暈。”

齊律晃晃腦袋,便看到身側的謝珂一張小臉緋紅,眼神迷離中又帶着那麼幾分強撐的清醒。眼眸似水,櫻脣絳紅……總之,謝珂此時全身上下都寫滿了兩個字。

誘惑……

齊律突然覺得熱,熱的瞬間口乾舌噪。

什麼美酒珍饈,瞬間被齊二爺鄙視了,或者說齊律感覺自己瞬間昇華了。那些俗物怎能入眼。而眼前唯一能入眼的,也就只有謝珂了。

便是成親兩載有餘,對於謝珂,齊律發現自己根本就疼不夠寵不夠。

小姑娘平日裡端莊矜持,何曾有過這般貓兒也似的神情。齊律不由得生了幾分壞心,眼見着謝珂就要將眼睛閉上了,不由得上前搖了搖。

“寶姐兒,寶姐兒。”謝珂眨着迷茫的眼神,好半晌才定定望向齊律。

“……阿律。”

“乖寶姐兒,喚聲好哥哥。”男人都有些惡趣味,都喜歡女人這般喚他。倒不是他稀罕妹妹,只是被自己喜歡的女人這般稱呼,難免會有種飄飄然之感。謝珂便是醉了,也是醉的清醒的那類。她眨着眼睛,巴巴的望着齊律,目光和神情都是齊律期許的,可那櫻桃般的小嘴就是不按了齊律的心意行事。

“阿……律。”

齊律氣餒,不過不管做什麼,一次就成功的,終究少了些趣味。齊律於是再接再歷。“寶姐兒,叫聲好哥哥,爲夫便帶你回房,而且親自給你寬衣解帶……”這誘惑的調調喲,如果謝珂是清醒的,小臉一定紅的晚霞似的。不過謝珂現在介於清醒和醉酒之間,心中對於齊律的話,反應不由得慢了幾拍。

不過眼下謝珂確實感覺乏的很,頭又暈,她想回房。

只是。“夫君。”她還是沒能如齊律所期望的那般,叫出來的夫君二字雖然婉轉,讓齊律聽了心中也挺妥帖的。

可是,齊律性子中帶了那麼幾分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不過看謝珂酡紅着小臉,而且大大的眼睛中彷彿隱隱要浸出水光來。齊律的小心肝還是擰了擰。後知後覺的認爲自己這樣算是‘威逼利誘’了。

若是謝珂明日憶起,吃不了兜着走的一定是他。

再說,他也不忍心看着謝珂可憐巴巴的神色。“……我們回房,爲夫便不信今夜讓你喚不出‘情哥哥’三個字來。”相比這花廳,齊律發現閨房其實更適合‘威逼利誘’。於是,他將謝珂小心的攬在胸前,然後夫妻二人揚長而去。

這時候謝年才從花廳的後門轉了出來,一旁程善才笑着道。“姑爺對小姐真是極好的,四爺這下可以放心了吧。”

謝年含笑點頭,雖然覺得自家女婿‘欺負’酒醉的女兒着實不夠仗義,可最終還是寶姐兒佔了上風。便是喝醉了,都沒讓齊律那小子佔到便宜。

小丫頭這麼精明,想來便是身處京城,四周充斥着爾虞我詐,他們夫妻二人聯手,也定能何個平安。

爲人父親的,所求並多。

他只求女兒女婿和他那素未謀面的小外孫女,平安喜樂。

“姑娘這裡四爺總算放下心來了。只是佑哥兒……”程善才遲疑的道,難道四爺真的眼睜睜看着佑哥兒休妻。

那個姜氏便是千百個不好,也終究是謝家的媳婦。休妻這種事,說出去可不光彩。

而且休書一寫,可就把姜氏得罪了。而姜氏可是老夫人的孃家,是自家四爺的外祖家。頗有那麼幾分牽一髮而動全身之意。

“佑哥兒休妻之事。我其實想讓你給佑哥兒傳句話,這種事……便該趁着老夫人不在時快刀斬亂麻。”謝年說的那叫一個語氣平靜。可是程善才聽得卻是心驚膽戰啊。四爺這番話,若是被老夫人知曉,會被老夫人大罵‘不孝子’的。

不過,細細品之,這話也有道理。

若是老夫人在府中,這妻是無論如何也休不成的。不僅休不成,而且謝佑還會被老夫人迫着去姜氏面前討饒認錯。

一個男人,而且還是謝氏的長子。做出那般偎妻如命之事……那姜氏,還是休了的省心。

***

至於齊律有沒有讓謝珂喚出‘情哥哥’三個字呢。

那其實並不重要,因爲一旦回了房,放下了帷幔,齊律親自爲謝珂寬衣解帶後。他發現,謝珂的小嘴還是發出另一種聲音更加惑人……直讓他欲罷不能。

翌日,謝珂是被院中的吵鬧聲音驚醒的。她緩緩睜開眼睛,下一刻,眼睛便被一隻手捂上了。身邊響起齊律帶着睏意的聲音。

“時辰還早,再睡會。”

“院子裡?”謝珂動了動身子,只覺得周身痠軟難當。真的彷彿被車輪反覆攆壓過。

這種感覺她自然不會陌生,何況男人橫在她腰間的手臂,正真切的提醒着她,身邊男人是沒有穿**的。“……無非是那姜氏不甘,在後院鬧上一鬧,我們繼續睡,爲夫的才睡了不到兩個時辰。”對於昨晚努力耕耘的齊律來說,這個時候被打攪,他有股想將搗亂之人大卸八塊的衝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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