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和楚江流坐在小亭中,一邊喝酒,一邊閒聊着。
但在閒聊過程中,林白始終看着楚江流,愁眉不展,便笑着問道:“怎麼了?楚江流,如今你可是東州大地上南角一百八十域的無敵戰神!”
“神武國內僅次於瀟帝的一等王侯,什麼事情還能讓你如此愁眉不展啊!”
林白笑着問道。
“劍王爺,你就不要打趣我了,什麼南角一百八十域的無敵戰神,什麼神武國的一等王侯,不過都是虛名而已。”
“劍王爺,你應該知道,我訴求的並不是這些虛名!”
“楚家歷代,自從神武國開國以來,都一直效命白家,效忠神武國,我之所以會率軍攻打一百八十域,那完全是瀟帝陛下的意思!”
楚江流淡淡的說道。
林白好奇的問道:“那你還有什麼愁眉不展?難道是瀟帝給你的任務太緊了?你鬆不了氣?”
楚江流說道:“劍王爺,你剛剛回到神武國,有些事情你不瞭解,如今的神武國在我眼中,簡直是內憂外患……,換言之,稍有不慎就會覆滅!”
林白麪色凝重起來:“仔細說說!什麼叫做內憂,什麼又叫做外患!”
楚江流淡淡說道:“劍王爺,在一個月前,我們神武國拿下了南角一百八十域的玄天域,身爲南角一百八十域內最強的疆域玄天域覆滅了,瀟帝便下令向南角一百八十域招安!”
“如今南角一百八十域都有歸順的意思!”
“可是,問題也出來了。”
楚江流說道。
林白仔細的聽着。
楚江流說道:“第一,南角一百八十域如此龐大的疆域,武者不計其數,有些人願意歸順,但有些不願意歸順,那麼就會出現反叛軍!”
“其中,比較強大的反叛軍便是……”
林白一口接道:“南角神國!”
楚江流說道:“沒錯,劍王爺看來得到了一些消息,這南角神國便是這些反叛軍內最強的一個勢力,除此之外,還有其他的一些弱小勢力,伺機而動,都想趁亂奪得一些好處!”
“這是第一個隱患!”
“第二個隱患,如此強大的一個疆域,要如何管理?”
“如今他們暫時歸降了,可是搞不好日後他們還會起反心!”
林白笑道:“如何管理,這的確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這是外患,內憂呢?”
林白問道。
楚江流說道:“內憂便是神武國如此的朝堂之上!”
“劍王爺,你有所不知,如今的神武國朝堂上,分爲了兩派!”
“一派是以我爲首的武將!”
“一派是以國師尚浪爲首的文臣!”
“可能也是因爲瀟帝對我太過器重,所以國師不管小事大事,都喜歡和我對着幹!”
“在前段時間,我率軍去飛龍域,瀟帝安排尚浪爲後軍,爲我們督陣,可是後來,我們楚家軍在飛龍域遭遇了武者的埋伏,險些全軍覆沒,可是當時我讓尚浪率軍來援我……”
“卻遲遲等不到援軍,最終,還是瀟帝陛下安排了鐵血劍神營的武者前來,才平了危機!”
“後來,我回到朝堂之上,與尚浪對立,尚浪卻自稱並沒有接到我的求援……”
“但最終,瀟帝也重罰了尚浪,這才免了風波!”
楚江流慢慢的解釋道。
林白皺眉道:“國師尚浪?”
楚江流說道:“劍王爺,不僅僅如此,最近這幾日,南角一百八十域的宗門和家族都前排了使臣來嶺南皇城商談歸降之後的事宜!”
“主要是商議南角一百八十域歸降之後,這些疆域每一年要向神武國進貢的資源!”
“因爲如今我們雖然收復了南角一百八十域,但是我們根基不穩,我主張以和爲貴,向南角一百八十域以懷柔政策對待,等日後我們徹底掌控南角一百八十域之後,在更換策略!”
楚江流說道。
林白點頭道:“你這麼做是對的,若是你向南角一百八十域提出的要求太過分了,恐怕會適得其反,讓他們不得不反叛起來!”
楚江流說道:“是呀,可是國師尚浪卻主張,一定要嚴厲打壓一百八十域,讓他們臣服在神武國的強大之下,這樣他們纔不會有反心!”
“爲了這件事情,這幾日在朝堂上,我和尚浪可是吵得不可開交!”
楚江流喝了一口酒,氣悶的說道。
林白淡淡的說道:“那瀟帝是什麼意思?”
楚江流說道:“瀟帝沒有做決定,只有兩個字,再議!”
“劍王爺,你說瀟帝究竟是什麼意思,他究竟對我和尚浪的提議誰的比較贊同?”
林白輕笑道:“瀟帝啊……,楚江流,我可能是這天下最瞭解她的人!”
“你知道爲什麼瀟帝沒有采納你們兩個人的意見嗎?”
楚江流不理解的搖頭!
林白又問道:“瀟帝明知道尚浪和你不對付,那你知道爲什麼瀟帝還要讓尚浪留在朝堂上嗎?”
楚江流又是搖頭。
林白笑道:“因爲尚浪最懂瀟帝的心意!”
楚江流好奇的問道:“此話怎麼講?”
林白笑道:“就拿對南角一百八十域的態度來說吧,瀟帝心中是想按照尚浪的話,以嚴厲對待,在絕對的實力面前,讓南角的疆域不敢反叛!”
“但是她也知道,如今不是嚴厲的時候,應該採用你的懷柔政策!”
“所以,她纔沒有做出決定!”
“不過你別擔心,這幾日你不必在朝堂上和尚浪爭吵,等過幾日,瀟帝想明白之後,她自然會知道你是對的!”
林白淡淡的說道。
楚江流點頭道:“劍王爺,你說的沒錯,以前我和尚浪在朝堂上爭吵,雖然每一次瀟帝都看起來偏向了尚浪,但是最終她都會選擇我的意見!”
林白輕笑道:“所以呀,這個尚浪纔是一個聰明人!”
“楚江流,你覺得尚浪會不知道如今應該對南角一百八十域採用懷柔政策嗎?”
“尚浪明明知道你是對的,但他爲什麼還要硬着頭皮說要採用嚴厲政策呢?”
“他不就是爲了討瀟帝的歡心嗎?”
林白喝下一口酒,笑着說道。
楚江流笑道:“劍王爺,聽你這麼一說,我心裡到是明白了不少!”
“來,劍王爺,喝酒!”
楚江流又舉起酒杯,與林白對碰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