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蘭姐你在嗎?”
“木蘭姐,瓊州市爆發了末日場,我所有的同學都死了,我不不知道以後該怎麼辦。”
“木蘭姐........”
從昨天開始,真小春就一個勁的發消息,寧川也不知道該怎麼回消息,索性就放着不管。
一會兒王魯在大廳帶着人搜索,眼看着沒有結果,寧川也沒有思路,正好真小春又發來了一條消息:
“木蘭姐,我感覺自己要死,怎麼辦纔好。”
看着這條消息,寧川想起了真小春的姐姐真小倩,她似乎對驚悚遊戲非常瞭解。
斟酌了一下措辭,寧川給真小春回了一條消息:“告訴你姐姐,魷魚遊戲的第四場,應該是陣營對抗類遊戲。”
魷魚遊戲的前幾場,是爲了削減人數,後幾場,不應該變成人與鬼之間的對抗,應該是人與人之間的對抗。
寧川覺得,主神告訴他們的,應該只是遊戲規則的一部分。
真小春收到寧川回的消息之後,興奮的跳了起來,捧着寶似的把驚悚腕錶上“花木蘭”的消息給真小倩看。
真小倩看到消息之後,陷入了疑惑:“小春,你給花木蘭說過你有個姐姐嗎?”
真小春愣住了:“沒有啊!”
“而且啊!花木蘭似乎很瞭解我,知道我瞭解驚悚世界的規則,可是我們甚至沒有見過面啊!最重要的是,我們身在末日場,所有對外界的一切消息,應該是發不出去的!”
真小蠢瞪大眼睛:“難不成!”
“只有那一種可能,花木蘭也在瓊州市,而且已經見過我們了!”
真小春的腦海裡不由自主的浮現出那個有點醜的老人:“難不成我的直覺是對的嘛?我感覺他的作風真的很像木蘭姐。”
“還不敢確定,不過,要是真的話,我們最好不要去打擾花木蘭!”
“爲什麼?”
“她既然刻意隱藏身份,一定有她的理由。”
寧川還不知道自己的社死近在咫尺。
他正在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尋找王沁的蹤跡,沒有任何思路,就只能用這種簡單粗暴的方法。然而一天下來,沒有任何收穫。
凌晨十二點的時候,又出事了。
新的五個被寄生者出現了,他們被帶到大廳中央,沒有人說話,氣氛很凝重。
所有人都知道這意味着什麼,之前的六個被鬼嬰寄生者已經死了。
“是誰幹的!是誰殺得!”,王路憤怒的咆哮着。
寧川覺得事情越發奇怪了,殺死這五個被寄生者,最有嫌疑的就是陳雅,可他爲什麼要這麼做呢?
這時候,真小春真小倩二人向寧川走來,悄悄地在寧川耳邊說:“老人家,我們知道一些秘密要告訴你!”
寧川有些心虛,真小春怎麼突然刻意來找自己,難不成真的被看出來了。
無論是花木蘭還是火雲邪神,他自身的性格是不會變的,熟悉的人必然能注意到。
他問道:“你們偏偏要來找我,你們不是和王魯一起的嗎?”
真小倩道:“我覺得那個人有點問題。具體是什麼問題,我說不上來,但是我覺得他有問題。”
寧川:“好吧,去我房間,這裡人多。”
三人趁着衆人注意力都在寄生者身上,走進房間裡,寧川剛進自己的房間,忽然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再細聞時又聞不見了,沒有把這放在心上。
寧川問真小倩:“你們知道什麼了?”
“有個人給我們透露,說這一場應該是對抗類性質的遊戲”,真小倩說完這句話,寧川用餘光看到真小倩的在觀察自己的表情。
“如果是這條消息的話,你們就走吧,這並不是什麼秘密,起碼在資深者之中不是什麼秘密。”,寧川用冷酷無情的語氣說道。
見寧川的反應沒有問題,真小春有些失望的垂下頭,但是又不死心的在寧川的房間裡轉起來,她想,木蘭姐畢竟是個女人,女人的房間和男人可完全不同,總會有些痕跡的。
“老人家,您不要着急,是這樣的,我研究過很多對抗類的驚悚遊戲,它們都有一個基本原則,那就是保證對抗雙方的實力均衡,如果一方實力過強,那驚悚遊戲一定會給弱勢的一方更多的優勢條件,比如對強勢方隱藏部分的遊戲規則。我這樣說,您應該能明白的吧。”
寧川剛開始還沒聽明白真小倩的意思,細細一想之後,不由得露出震驚的表情:“怎麼可能!如果我們的對抗方是鬼的話!那我們人類纔是弱勢的一方!可是被隱藏遊戲規則的,卻是我們,這不對!”
“沒錯,您應該猜到了吧!我們的對手,應該不是鬼!”
“是人,應該是一些扮演着鬼角色的人!就像狼人殺一樣,有幾個鬼混在了平民之中!”
寧川茅塞頓開的表情被真小倩看在眼裡,她在心裡否定了寧川就是花木蘭的這個想法。
因爲在她心裡覺得能給出提示的花木蘭,應該已經推測出本場遊戲其實是狼人殺規則。
而這老頭,顯然是剛剛纔知道。
當然,也不排除花木蘭是在演戲。
不過,真小倩覺得,以花木蘭那樣直來直去的性格,不像是會演戲的人。
從心底裡,真小倩不相信這個糟老頭子會是風華絕代的花木蘭。
突然,一陣低沉尖叫打斷兩人的對話,真小春蹲在地上死命的捂着自己後腦勺,聲音是從那張怪臉嘴裡發出來的。
寧川看着那張臉,那是被主宰重新編輯過基因留下的副作用,寧川倒是可以讓主宰給真小春改回來,不過基因編輯需要相當龐大的能量,他還供應不起。
真小倩忙問:“小春,這麼了!”
“姐!這屋子裡有血腥味,我後腦上的臉聞到血腥味了,它告訴我,它想吃人肉!”
寧川霍然站起。
血腥味?
他剛進門的時候,確實也聞見了,寧川還當是自己的錯覺。
寧川徑直走向牀鋪,這屋子裡唯一能藏東西的地方,就在牀底下。
拖開牀鋪,一句女屍赫然展現在三人面前,致命傷是脖子上的一刀,屍體沒有僵硬,帶着溫熱和柔軟,是剛死的。
這個女屍,是王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