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怎麼了?”週末漫不經心的回答。
麥筱撇撇嘴,“沒什麼,我就問問。”女生天生就是敏感的,尤其是面對感情的時候。麥筱當然知道林立匆匆跑走的原因,答案很簡答,她喜歡週末。麥筱從來都不曾想過有一天她會失去週末,但今天她的心裡卻有了一絲莫名的慌亂。
“筱筱啊,我們的寢室很亂的,你可不能嫌棄我啊。”週末的話將麥筱從小小的憂慮里拉回了現實。
麥筱皺着眉毛疑惑的看着週末,問:“有多亂?你們寢室和狗窩比,哪個更亂?”
“呃……”週末被麥筱的問題給噎住了,半晌,週末幽幽的說:“我覺得,我們的寢室應該比狗窩更亂。”
麥筱驚恐的看着週末,“啊?好吧,去看看再說。”
從醫務室到寢室裡的路上,週末接二連三的碰上了好多熟人,男男女女各不相同,每個人都無外乎問他同樣的兩個問題,“週末,怎麼受傷了?”、“週末,這是你女朋友嗎?”
週末逢人都要和氣的解釋一遍,“是呀,打球不小心。”、“對,這是我老婆。”
每次等熟人走後麥筱總會嬌羞的嗔怒,“誰是你老婆?”
週末緊緊握住麥筱的手,得意的說,“麥筱是我老婆,我正拉着我老婆的手散步呢。”
“討厭。”
麥筱搖晃着週末沒有受傷的左手,“週末,沒想到你人緣這麼好,校園這麼大,居然有那麼多的人都認識你。”
週末有些嘚瑟,“那是因爲我們是在j系的範圍內,w大我不敢說,你老公我在j系多少也算個紅人,人長的帥就是這麼的麻煩,哎。”
麥筱一記粉拳搭在了週末的胸口,“你太不要臉了,你這麼不要臉你家裡人都知道嗎?”
週末嬉皮笑臉的湊到麥筱的面前,“筱筱,你老公特不要臉你知道嗎?”
麥筱害羞將臉埋進週末的胸口,卻不小心撞到了週末受傷的右臂,疼的週末倒吸了一口涼氣,“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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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筱緊張的看着週末,連聲說着,“對不起,對不起,我是不小心的,疼嗎?”
“疼。”週末疼的呲牙咧嘴。
麥筱急的都快哭了,“週末,對不起。”
“你吻我一下我就不疼了。”週末撒嬌的樣子太萌了,麥筱倏爾就破涕爲笑了。
麥筱不敢正視週末的眼睛,低着都玩弄着週末外套上的拉鍊,“週末,你太討厭了。”
“筱筱,你親我一下吧。”
麥筱踮起腳尖,在週末的臉頰上印下了一個甜甜的吻,“怎麼樣?不疼了吧。”麥筱撅着嘴,一臉的不開心。
不遠處的小徑盡頭,一個粉紅色的身影忽閃而過,就好像是天邊一抹粉紅色的雲朵。
週末輕微皺眉看着遠處那團正在快速遠離的“粉紅”,一把將麥筱擁進懷中,特嚴肅的說:“老婆,我想和你說個事兒。”
麥筱心裡“咯噔”一下,擡起頭,問:“好事還是壞事?我聽完之後會難過嗎?”
週末搖搖頭一臉惆悵,說:“不會,你一定會特高興的,不過,我肯定會難過。”
“啊?什麼事,你說吧。”
週末拉着麥筱的手,慢悠悠的走着,“其實我剛纔是故意要你親我的。”
“爲什麼?我就覺得你今天一直怪怪的,說,到底什麼居心?”
“我說了你別生氣,行嗎?”
“先說說看。”
週末拉着麥筱在小徑旁的石凳上坐下,“剛纔在醫務室裡碰見的那個女生叫林立,是我們班上的同學,她,她……”週末欲言又止。
看着週末吞吞吐吐的樣子,麥筱直接接下了話茬,“她喜歡你,向你表白了?”
“哇靠,你怎麼知道。”週末激動的挑了起來,臉上全是大寫加粗的驚訝。
麥筱嫣然一笑,“不難發現啊,我剛剛看見她急匆匆的走了,我就猜到了,在加上你現在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模樣,我就知道我猜的準沒錯。”
週末又重新坐到了麥筱的身邊,小心翼翼的試探,“筱筱,你是不是生氣啦?”
“我爲什麼要生氣?”麥筱很大方的看着週末。
“呃。”週末一時語塞,“是哦,你爲什麼要生氣,我又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你幹嘛要生氣。”
麥筱被週末給逗樂了,“週末,我問你幾個問題,你要好好回答哦。”
“好的,老婆的問題我一定好好回答,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週末將左手手掌放在太陽穴旁,那樣子就像是在發誓。
“好啦,正經點。”麥筱將週末的手掌重重一拍,“你拒絕人家了?”
週末無辜的看着麥筱,那樣子欠扁極了,“是啊,不然呢?難不成你要我答應啊?”
“你敢!”麥筱小聲呵斥着週末,“剛纔你要我親你是不是因爲她就在附近?”
週末對麥筱豎起了大拇指,“老婆果然聰明過人,佩服,佩服。”
麥筱睜大眼睛若有所思的點着頭,“多好的一個女孩啊,就這麼被你傷了心。”
“爲了你,就算是傷盡全天下女孩的心我也願意。”週末深情的看着麥筱,這句話看似輕佻,實際上卻是週末心裡最真切的話。
“天天,你真好。”上大學後,麥筱很少再稱呼週末的小名,但是情到濃時麥筱情不自禁的喚出了她和週末之間最親密的稱呼。
週末揉亂了麥筱的頭髮,“傻瓜,走吧,回寢室。”
麥筱屁顛屁顛的跟在週末的身後,忽而想起週末剛纔的話,不禁大怒,道:“週末,你剛纔說你會難過,你什麼意思?”
週末怔怔的看了麥筱兩秒後,捂着嘴偷笑,拔腿就跑。
“週末,你給我站住。”
終於,麥筱在週末的寢室樓門前的大梧桐樹下追到了週末,她對着週末的後背一陣暴風驟雨般的亂打一通。
週末連連求饒着,但麥筱並沒有半點停手的意思,還故意佯怒道,“我今天就要好好收拾收拾你,看你以後還學不學好。”
“老婆,我錯了,我以後都聽你的,你別打我了,醫生說我不能劇烈運動,你弄疼我啦。”
麥筱連忙停止了捶打,“沒事吧,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沒事,我逗你玩兒呢。”週末溫柔的看着麥筱,說:“筱筱,你看這棵樹,像不像我們高中門口的那棵。”
麥筱擡頭看去,高高的樹冠因爲深秋的到來而略顯寂寥,這棵樹真的很像是高中學校門口那棵梧桐,一樣的挺拔,一樣的蒼勁,一樣的有周末在樹下安靜的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