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蕭太后眼看着墨景涵的眼神,哪裡還有一點看自己兒子的高高在上感,反而是如看一個極其恐怖的惡魔一樣的目光。
“哀家,哀家不知道皇上在說什麼,爲什麼突然說起那麼舊的事情,哀家不記得了,哀傢什麼也不記得。”蕭太后說的很快,幾乎是如吼的對墨景涵喊出來的,就彷彿這話吼出來,就表示她不心虛,站在禮上一樣,是事實一般。
墨景涵只是雙眼幽深的看着蕭太后,並沒有因爲蕭太后的失控,而放過蕭太后,但是,也沒有急着逼蕭太后說什麼,而是就那麼靜靜的看着蕭太后。
可是,就是這麼靜靜的看着一個人,而且,是那種完全沒有任何感情存在的眼神,看着一個人的時候,那樣的眼神,那樣等待結果的時間流失,有的時候,纔是最可怕的,纔是最容易將一個極其害怕驚恐的人,逼瘋的存在。
而蕭太后,本來就是如司太后一般心計深沉,所以,墨景涵這樣的目光,反而讓她更加的失控,幾乎在墨景涵完全沒有說任何話的時候,便已經幾近崩潰,歇斯底里的怒吼道“不許你這麼看着哀家,哀家是你的母妃,哀家朕你十六年,你不能這麼對哀家,也不能這麼看着哀家。”
聽到蕭太后崩潰的大喊大叫,墨景涵並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甚至,依舊淡淡的,聲音都帶着一種漫不經心的慵懶,像極了墨易傾平時的作派(所以說,跟着什麼樣的人,便會學如什麼樣的人,這話沒有錯,皇上也已經得了墨易傾的精髓,只是,有時候,展現出來的效果,有所不同就是了。)那樣的慵懶,更像是致命的毒蛇,隨意都可能猛然竄起,一擊必殺,給人完全不能抵抗,致命的一擊,這樣的墨景涵,更加可怕,也更加讓人驚心。
“尹貴妃的兒子,身上左肩膀後方,竟然有和朕左肩膀後方一模一樣的一個青色的楓葉胎記,母妃,你說巧不巧?”墨景涵在蕭太后即將要崩潰的時候,不輕不重,淡若無力的壓上了最後致命的一塊大石。
而這個結果,便是將已經在崩潰邊緣,幾近瘋狂的蕭太后,直接被逼瘋了,雙眼赤紅一片,整個人一邊向後退,一邊指頭墨景涵,彷彿又害怕,帶着不能掩飾的殺意看着墨景涵崩潰的叫道“你早就知道是不是?你早就知道我不是你親生母親,尹貴妃那個賤人才是你的母妃是不是?所以才如此對哀家是不是?早知道是這樣,哀家在你小的時候,就應該毒死你!殺了你!”
聽到墨景涵的話,蕭太后徹底崩潰了,怒聲尖叫道,手指直直的指着墨景涵,眼裡的恨意,完全不再掩飾,那麼的了兇殘可怕,表情扭曲得如一個惡鬼一樣的可怕。
看着蕭太后,墨景涵完全沒有說話,就那麼靜靜的看着蕭太后崩潰,失去理智,像瘋了一樣大御書房裡大吼大叫,直言小時候應該殺了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