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當即從地面站了起來,緞輕身子凌空一躍朝着弒雲霄所在的方向掠去。
“不好。”看到緞輕掙開困身鎖的那一瞬,繞指柔大呼不好,當即想要朝着緞輕追去。
此刻獨緗秀驀然出聲道,“姑娘,莫要追,放過他吧。”
聽言,繞指柔邁出的腳步收了回來,視線深深的朝着一臉悲痛,眼眶泛紅的獨緗秀看了一眼。
不過繞指柔並沒有在去追緞輕了,反正他的任務就是保護梵傾天,只要沒有人在前來殺梵傾天就可以了。
此時正在和龐肅等人交戰的燕東卿也是看到弒雲霄的人馬全部都撤退了,眼底驀然的不由閃過一道暗光。
“找死。”滔天一掌逼落在了龐肅的身上,燕東卿此時內心不由的有些焦躁,迫不及待的朝着卡斯王衝了上去。
而還不等燕東卿衝上前去,阡機閣的人因爲機關獸人撤退了,當下前來支援龐肅。
“叛徒,今天定要將你碎屍萬段!”嘴角溢出一縷鮮血,受了燕東卿一掌的龐肅厲聲的朝着燕東卿攻擊了過去。
“殺了阡機閣的叛徒!”阡機閣其他的人冷聲帶殺的同時朝着燕東卿逼殺過去。
六七個人圍攻燕東卿,當下再度將燕東卿急於要將卡斯王抓走的舉動攔了下來。
“礙事,都去死吧!”燕東卿此刻臉上凝着猙獰的殺氣,眼中兇狠的光芒閃爍,朝着龐肅等人攻殺着。
雖然被七個人圍殺但燕東卿卻沒有落下一點下風,龐肅等人皆是意外燕東卿的修爲居然如此的深。
這個老狐狸恐怕是深謀遠慮對阡機閣圖謀。
越是想到燕東卿對阡機閣圖謀不軌,龐肅等人對燕東卿的殺意越發的兇狠,誓死要殺了燕東卿這個叛徒。
在燕東卿和龐肅等人此刻交戰的如火如荼的一刻。
半空中,氣氛十分的不安凝固着。
弒雲霄的人馬皆是站在弒雲霄身後三米開外,等待自己的主人接下來的吩咐。
站在離滅身後不遠處,冥銀冷沉着眸子對着離滅冷冷道,“死神,你和弒雲霄做了什麼交易。”
並沒有去理會冥銀的話,離滅幽深的眸子依舊猜不透此刻的他在想些什麼,聲音冷而肅殺,“將你留在傾兒身上的鎖魂抽出去。”
擱在弒雲霄脖子上的死神之鐮的刀鋒依舊緊緊的貼着弒雲霄的脖子。
“死神不將我鬆開,不先完成我的條件,本尊又怎麼能夠動手幫梵傾天解除禁錮。”弒雲霄手中戳着離滅胸膛的戰戩微微轉動,猖獗的笑着道。
“別忘記,你若是敢食言,你的命吾照樣能夠一瞬取下。”冷睨的看着弒雲霄,離滅握在死神之鐮的手微微一動。
緊跟着,離滅和弒雲霄兩個當下通過一瞬間撤開了對方各自的攻擊,站在半空中保持一米遠的距離。
“還請死神快點動手吧,你在耽擱下去,恐怕就算我解開了梵傾天的禁錮,梵傾天重傷也一樣活不下去。”弒雲霄的視線懶懶的朝着已經奄奄一息的梵傾天看了過去。
內心早已因爲梵傾天的傷勢而焦急不已,但是在弒雲霄的面前,離滅只能夠冷靜。
袖子下的手不由攥緊,驀然,離滅身上的能量爆體衝出,強大的能量直衝雲霄,當即,蒼穹直接被離滅身上爆發出來的勁氣穿了一個巨坑。
袖手一揚,離滅擡掌拍向了自己的胸口。
冷炬的眼中沒有一絲的畏懼和害怕,能夠讓弒雲霄將梵傾天身上的最後一絲危險拔出,這點代價對於離滅來說並不算的上什麼。
看到離滅的這個舉動,冥銀當下是知道離滅想要做什麼了。
一張冷寒的臉帶着滔天盛怒,冥銀對着離滅怒道,“死神,你知道你自己在幹什麼!爲了一個女人,你值得毀掉自己的修爲,讓自己身受險境?你別忘記了,你的敵人還有我!
你要是敢自毀修爲,我第一個殺了你!”
視線落在離滅的身上,弒雲霄蹭掉脣角上的鮮血,眼中帶着邪魅的笑看着離滅。
而鬼魅男童眼中閃爍着殺意和喜色,終於,他們終於是能夠看到離滅有吃苦頭的時候了。
這個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男人,他們終於能夠見到他如此狼狽的時候了!
很好,死神,你離死亡也不遠了!
將冥銀的話聽入耳中,但是,離滅卻依舊不爲所動,在他的心中,梵傾天最重要,重要的比他自己還要重要。
在沒有遇上梵傾天之前,他什麼都不在乎,可是現在梵傾天是他最在乎的人,沒有什麼,他都不能夠沒有梵傾天!
揚起的掌毫不猶豫拍落在了胸膛上,當即一口鮮紅從離滅的口中噴濺了出來。
離滅身上散發出的滔天能量頃刻化作了龍捲颶風,向四周擴散而開。
身上恐怖的氣息頓時消失,離滅俊美的臉上,只是露出的半個面容頃刻之間煞白,沒有一點的血色。
而離滅一頭銀髮以肉眼的速度快速的被黑色覆蓋,變化成了一頭如絲綢般的墨發。
垂落在腳踝的黑色長髮隨着風輕輕的拂動,彷彿深海中的海藻一樣,依舊讓人迷離。
“該死的,死神,你……”看到死神自毀修爲,冥銀咬脣冷冰的臉上泛起了騰騰的怒火,但是冥銀想要出口譏諷死神的話卻始終沒有辦法說出口。
這麼多月來,離滅是如何對待梵傾天的,他的一舉一動,冥銀皆是看在眼裡。
他從來沒有看到過離滅會對任何人露出那種令他不敢置信的笑容和溫柔。
他從來沒有看到離滅會爲了人委屈求全,去討好一個人。
他從來沒有看到過離滅會爲了一個女人居然真的答應了敵人的條件,讓自己腹背受敵,自毀修爲。
很多,很多他都未曾看到的一面,離滅皆是以最好去對待梵傾天。
能夠讓離滅如此護在掌心,視爲珍寶的人,就算冥銀真不知道離滅對梵傾天愛的有多深,但冥銀知道,離滅真的是很愛梵傾天。
離滅愛梵傾天,這是離滅的事情,他,又有什麼權利去指責離滅爲梵傾天所做下的任何事情呢。
只能夠說梵傾天被離滅愛着,梵傾天是有多麼的榮幸。